第500章另類建國
就在這時,一名格魯吉亞士兵突然來報:「不好了大王,不好了,不知哪裡來了阿拉伯軍隊,我們猝不及防,已經被突破山口,阿拉伯軍隊正攻進山裡來了。」
「什麼?」胡偉大吃一驚,一把摔了杯子,怒視希波:「好啊,好你個希波,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出賣於我,和談投降是假,是想借和談之機,來麻痺我們,趁機進攻取我胡偉性命才是真的,來人啊,將希波拖出去殺了,殺了。」
胡偉大發雷霆,希波被兩人架住,連聲大喊:「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啊,希波真的不知情啊,趙建國,你這個天殺的,你出賣我,啊。」
砰的一聲槍響,希波倒地,胡偉憤怒地帶兵出去迎戰,可是心裡七上八下,自己兵力雖多於阿拉伯人,可是自己這些土匪裝備,哪裡是阿拉伯人對手。
杜魯克帶領阿拉伯軍隊迅猛突擊,一路勢如破竹,山地炮機關鎗衝鋒鎗,格魯吉亞的士兵的單發槍還沒來得及打第二槍,就被掃成了篩子。
杜魯克率軍迅速攻佔了胡偉的營地,大半格魯吉亞士兵投降,胡偉被部下活捉交給杜魯克。
趙建國主力部隊接收到獲勝電報以後,立刻率領大軍向胡偉的基地挺進,在兩軍銜接上時,杜魯克率軍繼續前進,向前開拓通往俄羅斯本土的道路。
胡偉被士兵押到趙建國面前,趙建國看了胡偉一眼,上下打量一遍,笑著道:「嗯,長得不錯,不像其他人那麼肚子滾圓,果然是有抱負的人啊。」
胡偉連忙叩頭道:「委員長說笑了,委員長說笑了,在下沒有抱負,沒有抱負,以前都是吃了豬油蒙了心,求委員長饒命啊。」
趙建國一皺眉,吸了口氣道:「當初你在誓師詞上不是說,誓要取我性命嗎?怎麼現在又說沒有抱負了,殺了我,你可是為震驚世界啊。」
胡偉道:「那是在下信口胡謅的,委員長千萬別當真啊。」胡偉是一個有抱負的人,可更是一個圓滑惜命的人,他堅信只有有了命,才有了其他,否則一切都是扯淡,本來以為這次投靠俄羅斯人,能夠賭一個大富貴,卻沒想到俄羅斯人這麼倒霉,先是被車臣叛亂,後又被炸了索契港口,現在自身難保,自己也搭進去了,真恨透了曾經的小聰明。
「好吧,我也不是一個殘暴之人,本帥覺得你是格魯吉亞的大公,那就應該交給格魯吉亞人處置,我不會干涉的。」
「你同意嗎?」。趙建國問胡偉道。
「同意同意,完全同意。」胡偉忙不迭答應。
「來人將胡偉押到姚倉大王那裡去,要怎麼處置,都由姚倉大王說了算,本帥絕不橫加干涉。」
「是。」兩名士兵帶走了胡偉,胡偉心裡終於放心下來,格魯吉亞至從奧斯曼垮台以後,就陷入綿綿不休的內戰,但是每次高層官員被俘,都不會被殺死,最多是贖金交換,更別說大公,格魯吉亞的高層早已形成了共識。
所以胡偉篤定姚倉不會殺自己,因為他還要給他自己留一條後路呢,姚倉只會軟禁他,最多讓他等風聲平了以後就會放了他,不管阿拉伯人和俄羅斯人最終誰勝誰負。
胡偉心裡鄙視了一下,沒想到傳聞中的瘋子少帥趙建國如此婦人之仁,那姚倉算什麼東西,大肚子圓臉大耳朵,如果阿拉伯軍隊撤退,姚倉絕不會是自己對手,現在自己扯起旗幟與阿拉伯人對抗,名聲已經拉起來了,等以後重新豎起旗幟,最後統治格魯吉亞的還是自己。
到時候姚倉被自己消滅,就算阿拉伯帝國擊敗了俄羅斯,也只能承認自己的地位,一般來說,對於格魯吉亞這樣的小國,那些大國都是會承認既定政權的,胡偉想到自己不禁得意,沒想到自己還是能夠掌握著不敗之局。
等胡偉被押走以後,蔣方震上前對趙建國道:「少帥,你真的打算放走胡偉嗎?此人尖利狡猾,不可久養,他日必成一個麻煩,遠沒有姚倉那麼好控制。」
趙建國笑著道:「所以,我已經下令姚倉,必須處死胡偉。」
蔣方震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忍不住有些驚訝,趙建國這一招可謂一舉多得,胡偉沒有死在自己手上,可以減少胡偉支持者與拉伯人的仇恨,胡偉死在姚倉手上,會讓姚倉更加依賴阿拉伯帝國。
如果姚倉今後背反,他也只能被釘在格魯吉亞奸邪的柱子上,而且姚倉處死胡偉以後,打破了格魯吉亞的爭霸規則,格魯吉亞的內部鬥爭必然更加劇烈,也更容易被阿拉伯帝國控制。
蔣方震發現,趙建國做了這麼久的國家元首越來越能玩弄權術了,而這種權術趙建國在中國從未玩過,蔣方震再次加深了一個印象,趙建國自出中國後,就再也沒有那種無謂的同情了,隨著徐田的潛移默化,都是以利益為重。
這樣自然更有利於復**的復國大業,但是蔣方震實在不敢肯定,他日若是復國成功,趙建國真能一下子回歸當初嗎?如果把這些權術玩弄在自己的國家,無疑是一場災難,就像當初在開羅,那麼多百姓死於廢水,都是阿拉伯人,倘若那是中國人,趙建國還會無動於衷嗎?
蔣方震有一些憂慮,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阿拉伯帝國以一個相對弱小的國家爭霸世界,更需要統治者的權謀。
胡偉的戰敗,為阿拉伯軍打通了前往俄羅斯本土的道途,成功繞過了留守的十萬俄羅斯軍隊,速度太快,俄羅斯軍隊還沒反應過來,阿拉伯軍隊已經踏進了俄羅斯的大門。
俄羅斯水路索契港,陸路高加索山脈被打通,阿拉伯軍隊與車臣軍隊兩面夾擊高加索,留守的俄羅斯軍不是車臣軍隊對手,一敗再敗,糧食補給彈藥全部丟失,從格魯吉亞歸來和沒歸來的二十幾萬軍隊面臨失去根基的危險。
最終,俄羅斯司令佛朗西斯科痛苦下令全軍北撤,向聖彼得堡集結,在聖彼得堡南線布下防禦,防止阿拉伯軍隊北進。
趙建國率領阿拉伯軍隊在高加索山脈後方的俄羅斯重鎮格羅茲尼,與瓦希爾率領的車臣軍隊會師,趙建國在廣場與瓦希爾握手,向世界宣佈了兩方的友好。
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兩方還存在眾多猜忌,在會師大會上,兩方都表明了要對付現任的俄羅斯政府,打敗斯大林,但是其他內容都沒有涉及。
趙建國和瓦希爾在一座茶居中私下會面,這裡風景宜人,而且茶居是阿拉伯人最喜歡的場所,他們覺得這裡乾淨,不像其他地方污濁,瓦希爾穿了一身寬大的粗布衣服,從外表看,誰也看不出來他是車臣人的領袖。
趙建國喝了一口茶,瓦希爾笑著道:「委員長,我們這裡的茶好喝嗎?比之中東如何?比之中國又如何?」
「別有風味。」趙建國道,實際上他並不是很適應這種味道,不是不好喝,而是不習慣,如果喝慣了,或許就是一種比較好的飲品,趙建國道:「與中國的茶相比,車臣的茶沒有那種乍舌上腦的感覺,卻更加順口,令人舒心,但是比之中東的茶,雖然風味一樣,但是卻感覺少了些什麼。」
瓦希爾哈哈一笑:「從這幾句話可以看出,委員長並非虛言之人,沒有直接說車臣人的茶好,而實際上沒有多少人敢在我們車臣人面前說不,瓦西裡是一個,他死了,斯大林是第二個,他快死了。
但是委員長對我們的茶說了不,瓦希爾並不意外,因為我們的茶確實比不過麥加的茶,原因是什麼,我們的茶種在俄羅斯邊陲的高原上,沒有了真主庇佑的隨和,我們喝不到家鄉的茶。」
瓦希爾並非中東人,反而是土生土長在俄羅斯,但是趙建國知道他指的家鄉是哪裡,是耶路撒冷是麥加,是麥地那,這是所有聖教信徒的家鄉。
「如果首領需要,我可以叫我的人為車臣運送你們家鄉的茶葉,不用收取費用,就當是本帥與首領的接納之禮。」
瓦希爾擺擺手道:「不用不用,委員長客氣了,我們喝這種不好喝的茶,能夠時時刻刻提醒我們自己沒有在家鄉,甚至我們連每年兩次回鄉的機會都沒有,我們的領土被俄羅斯強制佔領,這種茶會告訴我們,我們並沒有翻身。」
瓦希爾歎口氣道:「如今,有了委員長到來,我們已經趕走了俄羅斯人,將他們趕出了我們的土地,為了防止他們再來打攪我們的生活,我們車臣人也願意追隨委員長一起,打進莫斯科,即使死亡再多人,也在所不惜,只求完成這千秋大業。」
趙建國平靜地喝著茶,知道瓦希爾這番慷慨激昂之後,還有話要說,靜靜地聽著。
果然,瓦希爾道:「委員長,知道我們為什麼能夠傾出兵力,來接應你們跨過高加索嗎?我本人是沒想到委員長會偷襲索契港,並且取得如此圓滿的成功,但是我們最開始以為委員長是因為自己屢戰屢勝,所以帶了三十萬人來進攻高加索,我們認為委員長或許有所依憑,但是就算打進了高加索,也會傷亡慘重,所以我們做了決定,帶兵與委員長會合,可是。」
瓦希爾頓了一下道:「可是我們必須確認,委員長值不值得我們這樣做,根據之前的調查,委員長很讓我們滿意,委員長在中東並未排斥聖教,也沒有推廣中國的傳統宗教道教和佛教,尊重了阿拉伯人的文化,我聽說委員長本人也每年定時在耶路撒冷參拜,這讓我們很感動。」
「可是,委員長畢竟是一個中國人,我們需要你的明確答覆,這個答覆關係到我們今後的合作,我希望委員長能夠理解我們。」
趙建國笑著道:「首領不必客氣,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車臣人又與阿拉伯人同氣連枝,沒有什麼話不可講,首領但說無妨。」
瓦希爾道:「我們只有一個要求,我和所有車臣人都希望委員長能夠成全我們獨立建國的心願。」
「獨立建國?」趙建國問道。
瓦希爾點點頭,「沒錯,獨立建國,我聽說這次委員長征討俄羅斯是為貴夫人愛伊絲公主復國,我們只希望委員長為俄羅斯公主復國以後,能夠讓車臣實現獨立,我們可以與愛伊絲公主的俄羅斯友好相處,我們與阿拉伯帝國同氣連枝,也絕不會互相傷害,我們獨立後必定對同盟國宣戰,不知委員長意下如何。」
趙建國端起茶杯,吹著上面的茶葉,慢慢地道:「首領是說車臣脫離俄羅斯,也不歸附阿拉伯帝國獨立建國?」
「沒錯。」瓦希爾點了點頭。
趙建國一口一口的喝著茶,過了半響,緩緩說出兩個字:「不行。」
「什麼?」瓦希爾有些驚訝。
趙建國重複道:「獨立建國,不行。」
「為什麼?」瓦希爾立刻問道。
趙建國喝了一口茶道:「瓦希爾是想要一個獨立主權的國家嗎?如果是,我只能回答你,不行,因為現在土耳其馬上就要被征服,格魯吉亞也已經歸附,首領想過嗎?他日愛伊絲公主復國成功,在俄羅斯與阿拉伯帝國之間,形成一個獨立國家會怎麼樣?」
「這樣不是更有利於兩國的和平嗎?多一個緩衝地帶。」
「我需要緩衝地帶嗎?」。趙建國看向瓦希爾。
瓦希爾看著趙建國的眼睛,突然一下明白了,趙建國這不是要幫俄羅斯公主復國,而是要控制整個俄羅斯,與阿拉伯帝國連成一體,如果中間隔著一個緩衝國家,反而會使兩國家越來越遠,最後不可控制。
瓦希爾這才明白趙建國的野心有多大,他與其他國家都不同,希特勒最多是想建立一個服從自己的體系,而趙建國是要實現統治這些地方。
這種野心太大了,比當年的蒙古還要大,而趙建國還背負著中國復國的責任,到時候阿拉伯帝國,俄羅斯帝國,中華帝國,三大帝國都是一個人領導。
瓦希爾也是一代強人,可是想到這個結果,就覺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可是面前這個人,正在一步一步實現他。
「委員長,我最開始給你說過,沒有多少人敢對車臣人說不。」瓦希爾帶著威脅的口吻。
趙建國不為所動,笑著道:「這樣的話,和首領提的這樣的要求,當初伊本沙特也提過。」
瓦希爾神色一擰,想起了伊本沙特,這也是中東一個強人,可是在得罪趙建國以後,眼看就要統一阿拉伯半島,卻最終功虧一簣,連反擊之力也沒有,就被內志外志和巴勒斯坦瓜分了,直到現在徹底成為阿拉伯聯盟的附庸。
可是瓦希爾不是伊本沙特,現在車臣人的實力不及阿拉伯軍隊,但並不代表瓦希爾就害怕趙建國,瓦希爾道:「委員長,因為你是一個中國人,所以我們需要這場談判,如果委員長是阿拉伯人,我們車臣人可以歸順阿拉伯,委員長現在就已經表現出這麼大的野心,難道還要讓我相信委員長他日復國中國以後。
不會將阿拉伯人當二等人看嗎?所以我們無法接受不獨立的請求,如果委員長堅持,恐怕是最壞的結果,車臣雖然力量薄弱,但是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了的,難道委員長不怕耽誤愛伊絲公主的復國大業嗎?」。
趙建國笑著喝茶,不以為意道:「瓦希爾首領,本帥從來不受任何威脅,許多事情我都不可不為的,瓦希爾首領說我回到中國會將阿拉伯人當二等人看待,恕我不能認同,但是我也不打算解釋,如果首領堅持,那我們也只能採取一些不愉快的方式,我趙建國做事,從來不留下後患。」
「你……」瓦希爾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勢的人,就算當初斯大林征討車臣也沒敢如此放肆。
「難道委員長一定要兩方兵戎嗎?」。外希爾最後問道。
趙建國道:「首領剛才說了許多話,說麥加麥地那耶路撒冷是車臣人的故鄉,我就是從你們故鄉來的,說實話,我非常不願意兵戎相見,但是車臣人如果堅持獨立建國,恕我無法認同,車臣的位置太過重要,隨時都可能成為俄羅斯和阿拉伯的致命威脅,不過。」
趙建國頓了一下:「獨立建國不可能,但是建國並非不可。」
「什麼意思?」瓦希爾疑惑。
趙建國道:「難道首領不知道我們阿拉伯聯盟就是幾十個國家聯盟組成的嗎?」。
瓦希爾眉頭一擰,明白了趙建國的意思,趙建國是要車臣建國後,以一個國家的身份加入阿拉伯聯盟。其實這也只是名義上好聽,實際上,現在所有阿拉伯聯盟的國家,哪一個敢不服從趙建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