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到阿拉伯軍用刺刀殘忍殺害俘虜,查特森也不禁捏緊拳頭。
「司令,我們向那些野蠻的斯巴人組織一次突擊吧。」一名軍官請命道。
「不准。」查特森生硬地吐出兩個字。
「難道就讓那些該死的異族人,殺我們的同胞嗎?他們這樣是沒有國際道義的,我們應該懲辦他們。」一名軍官踏前一步道。
「我說不准就是不准。」查特森心裡也不忍,但是他知道理智是什麼,理性與感**織,他心裡也很累嗎,不想說太多話。
軍官們都憋著氣,這時貝爾歎了一口氣對查特森道:「查特森先生,我覺得是該給這些斯巴人一點教訓,我們城內有十萬盟軍,還有埃及的僱傭兵數萬,張作霖三十萬軍隊四面合圍,我們組織一路突襲,應該能夠得手。」
「你的意思是說,不從這個方向進攻,而是從其他方向進攻?」
「沒錯。」
「貝爾,想清楚,我們如果出城,我們就是進攻方了,現今,能守住城池才是最要緊的。」查特森還是希望穩重一點,可是看到貝爾一臉不愉的樣子,心裡閃過念想。
現在法國亡國了,所有法**隊都成了流浪軍人,如果這個時候斷然拒絕貝爾的建議,很可能使貝爾覺得自己是在瞧不起他,這有可能給所有法**人心裡造成陰影。
「好吧。」查特森長出了一口氣
查特森順從了貝爾建議,夜間,從阿拉伯軍防禦薄弱的北城郊外發起突襲,經過偵測,這個鎮守方向的阿拉伯軍不足五萬人。
當一支一萬人英法軍三萬埃及僱傭軍組成的軍隊趁夜出城,殺出城外時,果然沒有遇到半點抵抗,攻佔了阿拉伯軍數個壕溝陣地和碉堡陣地,可是越深入,聯軍指揮官就越發覺不對。
阿拉伯軍的陣地防禦人數太少了,而且都是一觸即潰。
而就在同時,一支阿拉伯軍摸了到了北城門下,所有士兵都配備輕機槍和衝鋒鎗,後面山地炮群掩護,轟開城門,殺進了南城,接著遠處數萬阿拉伯軍冒出來,一齊殺進了南城。
南城派出突襲部隊後,防禦薄弱,迅速崩潰,南城外圍被阿拉伯軍完全佔領,而就在同時,城外的英法軍隊深入陣地後,突然一聲爆炸,接著遍地開花,這些英法軍這才發現腳下到處都是線控地雷,沒有工兵探路,現在全軍都陷入地雷陣中。
接著聽到四面喊殺聲起,阿拉伯軍從四面合圍,英法聯軍一見不好,帶著殘兵向開羅撤退,可是到了城下,才發現上面已是阿拉伯旗幟。城上亂槍掃來,後面大軍壓境,突襲部隊被阿拉伯軍全殲在城下。
查特森在地下室緊急對看著戰報,卻都是一個個敗報,直到南城外四萬大軍被全殲,查特森徹底面色蒼白,貝爾也一臉愧疚之色,那些請命的軍官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知。
「查特森先生,現在我們怎麼辦?」貝爾問道。
「問題不大,損失的大多是埃及僱傭兵,戰力不強,我們防禦也用不到他們,現在我們失去南城,只要借助熟悉的地勢,調集其他城門的守軍,黎明前發起一次反襲,應該能夠奪回南城。」
其他軍官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又送來一份電報,看士兵神情,知道又是敗報,可是查特森已經免疫了,大聲道:「念。」
「西城電,上校傑費私自帶領三萬大英士兵出城,被阿拉伯軍跑群封鎖退路,受十萬阿拉伯軍圍攻,全軍覆沒,西城防衛空虛,請求支援。」
「啪。」
查特森將桌上的文案全掃落地上,拳頭狠狠擂在桌子上,臉色漲紅,全地下室的軍官都沉靜下來,氣氛冷冽,只有一些散亂的文件紙張在空中飄飛。
「豈有此理,我下過多少次命令了,除了北城,任何方向不得擅自出戰,他傑費聾了嗎?」
查特森喘著粗氣,氣憤難平,他高估了自己忍耐能力,這時才發現,有些事情是他也忍受不了的,一直保持的紳士風度當然無存,如果那個傑費現在在他面前,查特森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
過了許久,查特森終於恢復平靜,吸了好幾口氣道:「傳令,全城收縮防禦,外城不要了,全部轉入內城。」
「撤退?」
「沒錯。」
「可是那樣防守更困難了。」貝爾道。
「兵力大副萎縮,我們還有選擇嗎?」
開羅城的盟軍全面收縮防禦,查特森下達了死命令,全部防守,任何人不得發起突襲,哪怕前面的阿拉伯軍都成了病秧子。
阿拉伯軍終於登上開羅城頭。張作霖與張作相放眼眺望,張作相一臉喜色的道:「昨夜我們殲滅了數萬盟軍,幾乎相當於城內一半的兵力,現在我看查特森還怎麼作戰,大哥你這招果然夠厲害。」
「先別高興太早。」張作霖沉靜地道:「我們不仁在先,現在,有了克里特島,斯巴達,再加上這次開羅城,我們現在算是與德國日本接上軌了。」
張作霖說著沉沉地歎了口氣,張作相也落寞下來,的確,自從復**到了中東後,就比以前狠辣多了,沙特,科威特,西奈,都根本沒有把阿拉伯人當成同胞對待,而是為了達到戰略目的,不惜犧牲一切。
這一支軍隊已經不是以前那支轉戰東北的軍隊了,雖然作戰能力還是那麼強。
「查特森是個人才,試探性攻擊這麼多次也沒找到火力薄弱點,看來這個內城不好攻啊。」張作霖歎息一聲。
「那我去吧。」張作相再次請命。
張作霖看了張作相一眼,點了點頭:「我會吩咐阿根約在南面組織進攻,配合你。」
「是。」
西奈半島的轟炸機再次光臨開羅上空,這次只轟炸內城,範圍已經小得多,大量的炸彈傾瀉下來,將無數建築物夷為平地,許多都是有幾百上千年歷史,一些教民在教堂前痛哭流涕,不時炮彈飛來,死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