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拿著手動步槍,有的拿著鳥槍的希臘士兵,在自動步槍和機槍火力打擊下,很快崩潰,倉惶出逃,可是島嶼外圍已經被奧列格海軍封鎖,船隻根本出不了海,希臘士兵只能在島上亂竄,最終投降。
從東北起,趙建國的軍隊就沒有優待俘虜的習慣,殺俘倒是進行了許多次,可是這次不同了,希臘軍隊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待遇,每個士兵領了三天乾糧,包括自己的槍,送上他們的「草船」,阿拉伯軍隊用槍炮目送他們離開基西拉島,向克里特島駛去。
留在克里特島東部海域的阿拉伯海軍,釋放了數千土耳其俘虜,這些俘虜都拿回了他們的裝備,當他們從工廠裡被帶出來,然後被告知獲得自由的時候,一個個興高采烈,海軍帶著他們到了克里特外海,叫他們坐皮艇離開,這些土耳其人根本不知道對面的陸地是什麼地方,只顧著劃著皮艇離開可怕的阿拉伯軍隊,從島上看來,活像一群準備來打劫的海島。
基西拉海域主本來有五個國家的海軍活動,一個英法,一個是土耳其,一個是意大利,最後一個是希臘,英法自從失去亞歷山大港後,勢力大副萎縮,從利比亞海域出海耗時太長,以至於英法海軍在地中海北部幾乎絕跡。
而意大利是阿拉伯盟友,不可能來拆阿拉伯海軍的台,土耳其雖憤恨趙建國,卻必須保持中立的態勢,不敢公開與阿拉伯宣戰,剩下的就只有希臘了,一群拿著**,坐著帆船跟加勒比海盜差不多的海軍,奧列格的海軍巡視於外,希臘軍根本對他無可奈何,以至於馮玉祥的內島防禦輕鬆異常。
馮玉祥與副官孫成霞巡視著海岸防禦,基西拉島是一個平原島,地中海的溫和氣候讓這座島也顯得溫和,海水和綠島映襯出一片美景,馮玉祥望著海面道:「這裡真美啊,就像當初我們從日本馬關出來,看到的濟州島,只可惜當時沒有上島。」
孫成霞笑道:「司令追隨少帥,提拔於行伍,從東北、朝鮮,轉戰四方,如今已是趙帥麾下第一司令,尊崇雖不如伊凡,信任卻無以復加,可歎我孫成霞當年,也該追隨北洋,而不是千里迢迢跑去法國留學了。」
「是啊。」馮玉祥歎了一口氣,「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現在想起來卻有七八年了,當年俄軍來襲,其他戰友都準備撤退,也許如果沒有少帥,那一次我們也就都撤退了,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但是少帥沒有,他向我們歷數了俄國欠我們的債,也就是從那一刻,追隨少帥的三千北洋兵被點燃的熱血,才有了後來的阿倫河之戰,直到把俄軍拖垮在東北,後來的朝鮮之戰,日本被迫放棄被朝鮮,後來的馬關之戰,洗刷了甲午之恥,直到渤海灣海戰,一舉奠定中國的亞洲海洋強國地位。」
「只是可惜啊。」馮玉祥歎道:「因為少帥的那一次失事,以至於剛剛發芽的四川夭折,才有了今天輝煌的阿拉伯聯盟共和國,可是阿拉伯聯盟再輝煌,也不是我們自己的國家,以至於當初我踏上塞浦路斯的土地,擁有了數萬軍隊指揮權,也沒有一點自豪感,成霞,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希望腳下這塊土地是太平洋的一座島嶼,而我們身後是中國的領土。」
孫成霞看著馮玉祥的神情,不由有些感慨,當初中國被李少啟統治後,孫成霞聽說復**許多重要人物到達柏林,連夜從法國趕過去投奔,一心想的是建功立業,想的是立下戰功揚名世界,卻沒太想過祖國,所以孫成霞到了巴勒斯坦後,也是處之泰然,現在才知道復**這些軍官,雖然身處異地,卻從來沒有改變過國家志向。
「司令,你放心吧,如今世界大亂,阿拉伯聯盟的國力已經鮮有能及者,他日必將進入中國,而司令,也將是中國的司令,必將成為少帥光復國家的第一功臣。」
馮玉祥點點頭,其實他的心思又何嘗不是包括維序軍在內的所有復**士兵心思,他們都有自己的國家,卻在異國作戰,當年他們都是懷著對少帥的忠誠來到這裡的,可是兩年過去,思鄉的情節都在慢慢滋長,尤其是看到身邊千里迢迢來到中東,卻身死戰場,直到安葬也不能歸於故土,心中自然淒涼。
「就是這一次世界大戰,就藉著這次世界大戰,復**一定要踏上中國的土地。」馮玉祥心裡想著。
「報告司令,耶路撒冷來電。」一名士兵走過來,交上一封譯報,馮玉祥看了看,深深皺眉,孫成霞道:「司令,怎麼了?」
「少帥要我們三個月內達到作戰目標。」馮玉祥淡淡地說道。
「什麼?」孫成霞驚道:「那我們無法按預期的方案執行了,否則克里特島就要耗去三個月時間,少帥為什麼這麼著急,難道土耳其已經打算投靠同盟國了?」
馮玉祥搖了搖頭:「是印度,自從我們封鎖蘇伊士以後,英國對印度的控制力大大削弱,以至於印度脫離英國成為了獨立國家,現在正與巴基斯坦交戰,巴基斯坦抵擋不住印軍,向少帥求援,少帥決定派出伊凡的維序軍和薩鎮冰的部分海軍,如果這樣,阿拉伯半島的防禦就會空虛,我們需要撤回換防。」
「巴基斯坦?遠在印度洋,我們為什麼要援助他們?」
馮玉祥笑了一下道:「巴基斯坦是我們的老朋友了,一直恪守著與少帥的承諾,幫助我們守衛阿克賽欽的主權,牽制印度,讓印度不能分兵藏南,現在阿卜杜拉向李少啟求援不成,自然向少帥求援,而波斯灣距離巴基斯坦不過一個海灣的距離。
想起來中國與我們並不遙遠,巴基斯坦是中國鄰居,而我們與巴基斯坦又只有一個海灣的距離,真羨慕伊凡,能踏上距離中國那麼近的國土,只可惜他不是中國人。」
「司令這麼輕鬆,是不是想到怎麼實現少帥方案了?」
馮玉祥笑笑道:「其實我一直有預案,只是有些殘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