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這麼早?」愛伊絲一邊將趙平小心放到床上一邊道。
愛伊絲話冷冷淡淡的,趙建國挨著愛伊絲坐下,「聽夏青說,你是因為思鄉才心情不好的?想家了嗎?」
愛伊絲詫異地看了趙建國一眼,淡淡地道:「想又怎麼樣,不想又怎麼樣?難道你也給我修個空中花園啊?」
「可以啊。」趙建國爽快地道。
「得了吧,貪財如命的人。」
趙建國尷尬地笑笑,看著一臉憂傷的愛伊絲,心中生起一股憐惜之意,雙手抱住愛伊絲纖細的腰肢,柔聲道:「放心吧,現在國家還沒走上正軌,等走上正軌後,我會盡量多抽一些時間陪你的。」
趙建國說著將愛伊絲壓到了枕頭上,愛伊絲忙掙扎道:「孩子在旁邊呢。」
趙建國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平,大咧咧地道:「那傢伙不會哭。」
「那你也先去洗浴啊,滿身都是……啊。」
愛伊絲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建國完全掌控在身下,一邊吻著佳人白皙的脖頸,一邊解開了胸前的紐扣。一對雪白挺拔的酥胸露了出來,趙建國一手撫著酥胸,同時吻住了愛伊絲的嘴唇,愛伊絲再也沒有反抗之力,旖旎的房中傳出短暫而急促的呻吟。
雲收雨歇,愛伊絲伏在趙建國胸膛上,雙手抱著趙建國寬闊的肩膀,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輕聲道:「建國,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趙建國閉目養神。
「你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我?」
「恩……什麼。」趙建國迷迷糊糊的,待回過味來,頭一下子撐起來,拍了一下愛伊絲額頭道:「你成天瞎想些什麼呢?」
「建國。」愛伊絲一邊輕輕撫摸趙建國的肌膚一邊慢慢道:「我不是瞎想的,我們第一次在天津相遇,我知道你很討厭我,後來我們的第一次,是你強迫的,我有時候想,你是不是因為要對我負責才娶我,亦或者是想用我的身份今後對付俄羅斯,建國,知道嗎?後一種可能是我最怕的結果。」
趙建國微微一愣,沒想到愛伊絲會突然說這些,說實話,趙建國最開始對愛伊絲就是因為愛伊絲說的原因,可是後來,這個女孩一直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早在朝鮮時,愛伊絲蹲在地上哭泣那一次,趙建國就決定一輩子好好照顧她。
可是這是愛嗎?趙建國問自己,卻給不出答案。
「愛伊絲,我向你保證,我和你在一起,絕不是因為你說的那樣,我是想用你的身份對付俄羅斯,但是前提是你願意,如果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一件事。」趙建國也只能這樣回答。
愛伊絲在趙建國嘴角吻了一下,白皙的臉頰貼著趙建國的胸膛,彷彿夢囈:「不管你是不是因為愛我才與我在一起,但是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只是感覺到自己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不管你以後還會娶誰,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面對佳人的柔情,趙建國不知道怎麼回答:「成天就知道瞎想,難怪會憋出心病,以後不要想這麼多了,如果你覺得寂寞,我們努力點,讓你也有寶寶,好不好。」
「嗯。」愛伊絲羞澀地點頭,剛點完,又被趙建國一個翻身壓了下去。
清晨,愛伊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趙建國正望著自己,不禁緊了緊抱住趙建國的雙手,口中呢喃道:「你還沒出去呢。」以往這個時候趙建國都已經出門了。
趙建國輕撫著愛伊絲的秀髮,這個女孩還是那麼漂亮,卻沒有了當初沙俄公主的英氣,眉宇間總透著淡淡憂傷,試想一個女人整天守著偌大的府邸,男人就很晚才回很早就離開,誰也受不了。
趙建國憐惜地道:「愛伊絲,我昨夜想了一下,你以前經常視察沙俄軍隊的軍務,懂一些軍事,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參贊軍務吧。」
愛伊絲聽了趙建國的話,清澈的眼睛中先是一喜,接著又黯淡下來:「我是女子,在俄國或許還可以,但是阿拉伯人保守,不會允許一個女子處理軍政的。」
趙建國道:「我不會授予你職位,你只是以第一夫人的身份跟在我身邊,我有疑難你就可以提出你的見解,不會有人說閒話的。」
愛伊絲環在趙建國背後的手指忸怩著,忐忑地道:「中國有句古典,**不得干政,你不怕我壞你事啊?」
趙建國哈哈一笑道:「你是俄羅斯人不在此列,再說,除非我被你個小妖精迷惑住,否則我還沒有自己的判斷啊?那我怎樣甄別我手下那些將領?」
愛伊絲「噗呲」一笑,心裡溫暖而感動,參不參軍政其實她都無所謂,只要能跟在趙建國身邊就好,她沒想到趙建國會為她這樣考慮,眼睛望著趙建國,睫毛浮出水澤。
當趙建國帶著愛伊絲上汽車時,夏青和長澤梨香都詫異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反而瞬間感受到彼此目光,陸亞妹看著兩人對視,一頭霧水,疑惑地問長澤梨香道:「長澤姑娘,少帥帶夫人一起出行的確很稀罕,可是這個時候你看夏姑娘幹嘛?」
自從德國歸來後,陸亞妹就發現自己侍衛長的位置被取代了,還是曾經屢次刺殺趙建國的日本人,雖然不明就裡,但是陸亞妹也沒什麼意見,畢竟長澤梨香無論身手還是敏銳都遠遠強過她。
「你不懂的。」長澤梨香神秘一笑,跟了上去。
趙建國在辦公室內剛處理了一些內政報告,蔣方震就走了進來,趙建國一邊批閱文件一邊問道:「伊凡那裡的戰事如何了?徐田和薩鎮冰的海軍到波斯灣了嗎?」
蔣方震找了張椅子坐下道:「戰事沒什麼大波動,伊凡帶著一千多人在『幫』科威特剿匪,羅將軍已經與拉希德家族的軍隊合兵一處,蘇燦鎮守宰赫蘭有點困難,特別是彈藥很缺乏,不過我想只要羅將軍那裡取得進展,或者薩將軍帶海軍到達達曼港,問題應該不大,至於海軍,還在也門,徐田的電報上說他們在幫助也門北軍清剿南軍,順便佔領也門重鎮,因為也門的亞丁港湧入許多猶太商人,海軍還不得不保護他們的安全。」
趙建國曬然一笑道:「這些猶太人,果然是逐利的動物。」
蔣方震突然凝重的道:「少帥,我來不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我覺得無論遠征和巡航都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我們在約旦和東部地區的軍工工廠都出現了資金斷流,現在僅能滿足塞浦路斯一地重要軍工的生產,如果再不想辦法,恐怕只能停產了。」
趙建國眉頭緊鎖著,這是他早就想到的問題,可是因為在巴勒斯坦融資困難,危機提前到來,現在德國的戰機款項尚未撥付,國外的油田也還沒開發,眼看著最多再兩個月,自己就能有充足的資金,可是現在自己毫無辦法。
趙建國歎了一口氣道:「斷就斷吧。」
蔣方震驚訝道:「那樣我們之前大部分投入就都白費了,恐怕還會流失很多人才。」
趙建國何嘗不知道停產的危險,只要停產,工廠就會廢棄,零件就會閒置,他日重開,必須重搭生產線,相當於二次投入,最糟糕的事,工廠停工,工人失業,那些技術人員工程師還不得跑光,這些技術人才大部分是中國過來的,也有德國培訓的,根本沒有補充,就算以後資金充足也只能抓瞎。
收留猶太人的壞處終於顯現了,趙建國皺眉深思著解決辦法,可是現在各個部門的資金都很吃緊,自己根本抽不出資金,這時蔣方震道:「我倒是想到一個解決辦法。」
「快說。」趙建國迫不及待地道。
蔣方震道:「我們在巴勒斯坦國內融資已經不現實了,猶太人又出名的吝嗇,鐵公雞身上拔毛自討沒趣,而德國也不可能再借錢給我們,所以我們只能依靠海外投資的商人。」
趙建國道:「那些商人還不是鐵公雞,哪個不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
蔣方震笑笑道:「有一個人不是。」
「誰?」趙建國凝然道。
「王雪怡。」
趙建國腦袋一震,沒想到蔣方震會說出這個名字,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自她來中東,就見過她一次,還是把她罵出去的,再去求她,比鐵公雞拔毛還要沒趣。」
蔣方震一臉淡定地道:「這個少帥完全不用擔心,如果王雪怡真的忌恨你?會不惜損失大量財產的情況下,投資巴勒斯坦嗎?只要少帥開口,王雪怡一定會答應,到時候少帥再許下重利,以王雪怡的人脈,一定能吸引大量投資,讓他們以純資金形勢入股我們的軍工企業,至少我們連續生產沒有問題。」
「有些道理。」趙建國點點頭,待蔣方震出去後,還是覺得自己去見王雪怡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