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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北洋打亂大東亞 第293章 興登堡 文 / 快樂窩瓜

    兩天之後,當趙建國見完十幾名滿清派往德國的留學生,回到萊茵酒店,就看見赫斯已經帶著兩名隨從等在門口!

    「趙將軍!」赫斯打著招呼!

    趙建國上前道:「不是三天嗎?提前了?」

    赫斯微笑著道:「是這樣的,英法駐德大使緊急約見了總理,所以總理與將軍的面見可能有變動,還望將軍見諒!」

    趙建國皺眉,沒有說話,赫斯看出了趙建國的不滿,笑著道:「雖然總理不能見將軍,但興登堡總統已經安排了與將軍見面的行期,還請將軍移步貝爾維尤宮!」

    趙建國與赫斯一起上了汽車,心中沉吟著,從柏林見聞看,雖然希特勒上任時短,但民意幾乎集於一身,英法大使緊急約見總理而不是總統,說明希特勒才是實權人物,自己去與興登堡總統談的好,不會有什麼作用,如果談不好,就一定壞事,與興登堡會晤,還真不是什麼好差事!

    「英法大使約見貴國總理,是因為中德合作的事嗎?」趙建國上車後問道。

    赫斯保持著一貫的笑容,「不是,我們國家準備批量組裝作戰機型,擴建海軍,英法有些不滿而已!」

    赫斯語氣清淡,顯然沒把英法大使當回事!

    貝爾維尤宮來源於德國前皇室,是一處偏宮,雖然德國實現了總統制,但德國皇室並未在德國沒落,相反還擁有很大的影響力,此次希特勒能當選,也依靠了皇室成員的支持。

    貝爾維尤宮的大門佇立在朗寧街的盡頭,周圍樹木環繞,外面看起來像是一座廢宅的入口,連門坊上的大字都被遮住了大半,汽車駛入門內,大道相當幽靜,如果不是有衛兵站崗,還以為是一座學校。

    這是一座典型的古堡式建築群,趙建國走下車,看著人流如此稀少的地方,甚至想到興登堡一個人住在裡面會不會孤獨,當走入正宮,大門打開,裡面出來十幾名身著西裝的官員!

    其中一人趙建國認識,是赴中調查組的帕裡托姆,帕裡托姆看見趙建國與赫斯,赫斯問了一聲好,帕裡托姆微微點頭致意,與其他官員一起出了宮門!

    這時一名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趙建國對赫斯道:「這位就是來自中國的趙將軍吧,總統剛開完會,正在啄日台等著呢!」

    中年人一路將趙建國帶上正宮三樓,一路人都很少,除了一些開完會的官員滯留在宮殿角落談話外,連日常工作人員都很少見!

    啄日台是一間寬敞的屋子,趙建國到了門口,赫斯就告辭離開,趙建國與中年人進到屋內,因為南面一側全是落地窗的關係,屋內顯得非常明亮,也非常空曠。

    屋中陳設簡單,傍著落地窗一角有一個書案,一把椅子,屋中有一套環形沙發,沙發中央是一張玻璃圓桌,興登堡就坐在沙發上面!

    當趙建國進來時,興登堡站起來向趙建國示意,並伸出右手,兩人握了握手,面對面坐了下來,中年人侍立在興登堡一側!

    趙建國聽希特勒說興登堡對親納粹的自己沒什麼好感,來時已經做好了各種應付準備,但身處這樣的環境,兩人互報身份以後,趙建國竟不知怎麼開口!

    這時一名年過五旬的老婦從門口進來,端著一個茶盤,上面一個茶壺,兩個茶杯,為趙建國和興登堡各斟了一杯茶,微笑致意後離開。

    興登堡開口道:「趙將軍遠道而來,也不知道趙將軍喝不喝得慣西方的咖啡,所以就用了你們東方的茶葉,不過這種茶葉不是中國產的,是太平洋一個小島的特產,那裡以前是德國的殖民地,現在已經不是了!」

    趙建國不知道興登堡說話用意,也看不出興登堡是傷感還是隨口一提,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道:「茶不錯,不過似乎是熱帶茶,少了茶葉的溫濕感覺!」

    「溫濕?」興登堡笑著道:「趙將軍是想說此茶不及中國的名茶吧?其實在許多人看來的確如此,此茶在市場售價僅為中國茶葉均價的三分之一,是實在的廉價茶,不過我本人卻喜歡喝,眾人都願分出茶葉的好壞,實不知每種茶都有每種茶的味道,並無好壞之分!」

    趙建國細品著茶葉,裡面帶著淡淡的茶味,對興登堡道:「總統的話不錯,茶葉並無好壞,只是喝茶的人想把它區分出好壞,雖然許多人為了身份、為了優越感而選出名茶,但是不可否認也有人是因為心中喜歡,每個人的口味不同,喜愛的茶葉自然不同,就像總統喜歡淡淡的茶味,而我卻喜歡以前家鄉喝過的一種茶葉,名喚老鷹,味道很烈,有乍舌的感覺!」

    興登堡聽著趙建國的話,看著茶杯中慢慢沉入杯底的茶葉,良久歎了一口氣道:「是啊,每個人喜歡的味道都不同,我喜歡淡淡的感覺,慢慢的沁入心脾,但有的人卻喜歡烈味,一下子滲透五臟六腑!」

    興登堡恬淡的神色慢慢消失,顯得落寞無奈,趙建國隱隱聽出興登堡與自己討論茶葉隱含的意思,但不便言明,只看看周圍環境,對興登堡道:「總統生活簡樸,偌大的一座宮殿,也沒多少維持人員,各國領導者都應當向總統學習!」

    興登堡無奈地笑笑道:「這不是什麼簡樸,僅僅是一種習慣,如果我習慣鋪張,也不會反對奢侈,只是時局如此,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看著人來人往,還不如一個人來的清淨!」

    興登堡說話低著頭,良久抬起頭笑道:「讓將軍見笑了,我有一個問題,希望將軍能給我一個答案!」

    「總統但說無妨!」

    「剛才進來倒茶的是我夫人,她得了一種慢性病,一到天氣濕潤就會渾身發痛,彷彿針扎一般,醫生看過之後,給出了兩種醫治方法,第一種是由表入裡的醫治,用藥物調理,雖然用時很久,且在醫治其間身體還會疼痛,但最後會完全康復!

    第二種醫治方案,是每隔一個月打一劑興奮針,打了之後,身體就不會有疼痛的感覺,如一個正常人一般的康健,只是這種針藥會掏空一個人的身體,直到最後內俯枯竭而死,將軍,你認為我應該怎樣選擇?」

    趙建國考慮了一會道:「如果是我,我選第二種!」

    興登堡問道:「為何?第二種治標不治本!」

    趙建國道:「我先問總統,第一種需要醫治多少時間,數年能夠嗎?」

    興登堡搖了搖頭!

    「那第二種針藥能維持多久?十年可以嗎?」

    興登堡點點頭:「醫生說可以!」

    「那就對了,如果選第一種方案,你的夫人至少會受十年折磨,那個時候你的夫人已經差不多六十歲了吧?何況老年病症常會引發併發症,你的夫人這個病症治癒,也許會有其它病症,就算康復,也已經過了知天命時節,那又何苦?

    而興奮針正好相反,據我所知,興奮針一般都有遏制病症的作用,直到內耗枯竭時全部爆發,回天乏術,而這也可以保證總統的夫人能至少享受十年的時光,能走能動能思考,不用每天纏綿病榻!」

    趙建國說完笑笑道:「當然,主要是看總統怎麼選擇,是選擇一個充滿痛苦和未知數的未來,還是選擇一個美好十年之後注定的分別,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我說話如果有冒犯總統和夫人的地方,還請總統見諒!」

    興登堡搖了搖頭道:「不會,將軍字字由心而發,不管對與錯,我都感激,今天天色不早了,將軍請回吧!」

    興登堡說完站起來,趙建國有一點錯愕,沒有想到興登堡會這樣結束談話,站起來和興登堡握了握手,準備離開,興登堡突然道:「對於趙將軍關心的事,我不會過問,一切都由總理拿主意,我相信這也符合趙將軍的預想,阿登納,送送趙將軍!」

    興登堡說完走向落地窗,趙建國這時才注意到落地窗外有一條長幾十米的陽台,這就是啄日台!

    「是!」名叫阿登納的中年人送趙建國離開,途中阿登納道:「將軍的話會讓總統不愉快!」

    「哦,是嗎?」趙建國聽出阿登納的語氣沒有責怪的意思。

    「但是也罷,不愉快總比迷茫好,道路有荊棘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走哪條路!」

    阿登納送趙建國到汽車旁邊,撂下這一句話就回了宮殿,趙建國再次看著偌大的宮殿,總感覺陰測測的,宮殿陰森,人也陰陽怪氣!

    汽車旁還是赫斯,三名護衛也等在一邊,趙建國回了萊茵酒店,不知道此行見興登堡效果到底如何。

    不久,赫斯給出了答案,赫斯帶來總統府的消息:「趙將軍,興登堡總統授意你向德國三軍代表宣講,以平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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