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石將佐佐納穆埋在驪山腳下後,回城聲稱佐佐納穆已逃亡大漠,西安所有八旗軍軍官和士兵都變得人心惶惶,西安秩序大亂,羅大石趁機攬了西安軍隊最高指揮權,迎合各八旗高官的心理——舉城投降!
趙建國問了羅大石為什麼叫羅世開,羅大石才講述了自己離開北京之後的經歷,先是投入陝西督府,由於八旗軍是一個比較「講究」的軍種,「大石」這個土名字實在不好混,羅大石的父親才給他改了羅世開這個有名將氣的名字。憑著家裡的財力給羅大石弄了一個協統。
後來革命起義此起彼伏,陝西也不例外,由於羅大石作戰勇猛,屢獲戰功,受到陝西將軍那顏多圖賞識,步步高陞。
再後來趙建國率領復**回國,天津大戰滅滿清主力,又在北京西郊殺死統治中國數十年的慈禧太后,羅大石本來要離軍投奔,但當時欲叛清者眾,那顏多圖為防人心離散,對軍隊管制甚嚴,羅大石一直沒有機會,直到後來大同府清軍統帥佐佐納穆到達陝西,陝西清軍一時達到八萬,成了割據一方的割據勢力。
佐佐納穆為了雀占鳩巢,極力籠絡那顏多圖身邊將領,羅大石自然也在其中,羅大石本就不滿那顏多圖對滿清的愚忠,心想陝西已為北洋政府心腹大患,遲早率軍來攻,自己還不如留在這裡,到時候也能做個內應,這才投靠了佐佐納穆,由於態度「堅決」,佐佐納穆對羅大石這個非嫡系將領越來越信任。
那顏多圖鎮守延長城,佐佐納穆生怕那顏多圖會因為女兒的關係投降,一心想著剝奪那顏多圖最後的兵權,可是那顏多圖手下大多是陝西將領,大同過來的軍官難以統領,佐佐納穆只得啟用了還算「聽話」的羅大石,羅大石接了這個任命,高興的幾天沒睡著覺,苦思高效率的投降之策,這才有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羅大石所說的麻煩,就是那顏多圖的愚忠,那顏多圖是正宗的八旗後裔,又當了數年的國丈,要他叛清根本不可能,羅大石在從延長進入西安時,就想到佐佐納穆可能對那顏多圖不利,所以才將那顏多圖提前控制,可是這老頭還極不配合,說什麼要與城池共存亡,羅大石只能派軍隊二十四小時監視。
現在趙建國也是殺不得傷不得,當真是一個燙手山芋!
陝西光復,趙建國、夏青與羅大石慶祝久別重逢不提,復**控制陝西全境,陝西所有城池飄起民國旗幟,甘肅、青海、蒙古西部等地方勢力,望風歸附。
消息傳入北京,袁世凱大喜過望,急派安蒙鎮帥徐樹錚、川陝鎮鎮帥孫傳芳,帶著北洋軍隊興高采烈去接收各地城防去了!民國天下,除了後清小朝廷和邊陲被外國勢力滲透的地區,只剩下四川一地。
趙建國在佔領西安第七天後,下令征川,可是那顏多圖這個麻煩還是沒解決,趙建國是真拿這個年近半百的老頭沒轍了,讓他的嫡系部下去勸過,自己親自去勸過,都不管用,瑤瑾這個女兒去勸還被老頭罵了出來。
最後實在沒辦法,趙建國只能聽從夏青的建議,將那顏多圖還有在延長城「詐降」的農吉奔,由徐樹錚的安蒙軍一路送出陝西,送進了後清小朝廷!
世人都以為北洋軍這樣堂而皇之將那顏多圖送到外蒙古,是典型的離間之計,那顏多圖也以為自己就算因為自己女兒瑤珍的關係可以不死,也必被軟禁,可沒想到後清皇帝載湉,啥也沒說,直接委以重任,讓那顏多圖鎮守外蒙與俄羅斯交界的邊關。
天下人和世界其他國家政要都大跌眼鏡,不知道這載湉是一代仁主還是根本就一糊塗蛋。
3月15日,復**佔領漢中,以漢中為補給站點,大軍向四川進發,三日後抵達四川劍州(既今劍閣縣),同時,四川義軍兩萬人開入劍門,一副誓死禦敵的架勢。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劍門古之險關,就算有重炮相佐,也是易守難攻,何況入川之路崎嶇異常,復**只能輕裝入蜀,連輕型山地炮也未帶出百門!
德國人戈林從漢中出來開始,就不斷感歎沿途山川雄偉,葺瑰高絕,這時到了劍門,更是不甚唏噓。
「真是蕩人心魄啊,我們德國就真難見到這樣的險關,趙將軍,你說這次你不會再出現什麼朋友吧?」戈林站在高高的山崗上,遠望劍門,一臉身臨自然懷抱的迷醉之情。
「戈林先生,幸災樂禍的旁觀者趙某見多了,但從沒見你這樣無恥的,這劍門奇險,守將又一副與城偕亡的架勢,我都快愁死了,你還在說風涼話!」趙建國是真的發愁,若是強攻劍門關不知要死多少士兵,還未必能打通入川通道。
戈林縱觀劍門防禦,笑道:「別說,還真挺有意思的,鋸齒形半圓壕溝護關,火炮列前斷進攻方退路,機槍手梯次分佈,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幾個缺口裡面絕對藏著大量手榴彈,拉抽型結構,這四川義軍不但火力強大,還是典型的德國常規防禦戰法,我倒是好奇這四川義軍首領是什麼人了!」
「什麼人?不會是德國人吧?」趙建國不以為然地道,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麼以最低傷亡進入四川。
這時羅大石插嘴道:「建國你猜對一半了,這個四川守將雖然不是德國人,卻是德國柏林軍事學院畢業的!」
「哦,真的嗎?」戈林一下子興奮起來:「難怪這四川能堅挺這麼久,數次抵抗陝西八旗軍毫髮無傷,原來是我們德國出來的學子,哈哈哈!」
「瞧把你得瑟的!」趙建國鄙視地看了一眼,對羅大石道:「說一下這個守將的詳細情況!」
羅大石清涼嗓子,開始振振有聲地念起來:「姓名:徐田,生年不詳,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家庭不詳,好像沒有家人找過他,應該和少帥一樣,孤兒一個,籍貫不詳,據其本人說是四川人。
從小浪蕩奧匈帝國維亞納街頭,以外籍身份參加一戰,由於韜略出眾被保送德國帝**事學院,1896年歸國,參與四川叛亂,一直為四川軍閥頭子保安司令田宇晨最倚重的謀士,言無不從,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