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帥你先坐下!」趙建國尷尬地對吳佩孚笑笑,吳佩孚直直地做了下去!
趙建國就害怕袁世凱對領土問題不重視,歷史上袁世凱也是堅決捍衛外蒙和西藏的,雖然有21條的污點,可簽訂其中四條,實屬形勢所迫!
既然袁世凱這樣說,趙建國也就放心了,道:「如果大帥想要北方安定的話,割讓蒙古無疑是最快捷的路徑,如今俄羅斯人專心發展工業,得了蒙古,保證了西伯利亞鐵路安全,我保證俄羅斯人十年之內都不會陳兵威脅我中華,可是大帥也說了,寧折千萬兵,不失一分土,蒙古決不能被外國人竊取!」
「那你直接說吧,你計劃怎樣?」袁世凱最煩囉囉嗦嗦拐彎抹角,有點不耐煩起來!
趙建國笑著道:「我說過力量不足的控制,不如果斷捨棄,這捨棄不是捨給俄羅斯,而是捨給滿清旗人,以蒙制蒙。」
這時袁世凱的兄弟加幕僚徐世昌站起來對趙建國道:「趙帥所說的旗人就是光緒皇帝載湉嗎?恕我直言,如果趙帥將載湉放入蒙古,趙帥怎麼能保證光緒沒有反叛之心?光緒做了十幾年空頭皇帝,沒有權力,但號召力卻是有的,到時候聯合東北蒙古的旗人造反,恐怕比現在的境況還要遭吧?」
「反叛之心肯定是有的,不過東北經過馮帥一年多的經營,載湉要一舉統和東北蒙古卻是不可能!」
馮國璋聽了趙建國的話,得意地笑了笑,只聽趙建國繼續道:「就算載湉反叛,也是中國內部的戰爭,蒙古人武器簡陋,攻擊力不足,我們只需要在內蒙駐紮少量兵力,便是蒙古人不能逾越的鴻溝!載湉統和的蒙古,總比一盤散沙的蒙古更難被俄羅斯人滲透吧?」
「那你又怎麼保證載湉不會勾結俄羅斯人呢?」徐世昌追問道:「倘若載湉勾結俄羅斯人,裝備俄制武器,到時候蒙古就會出現數萬的現代化部隊,又豈能是我們少量兵力所能抵擋的?」
趙建國道:「我相信愛新覺羅.載湉,他不會勾結外國人!」
站在一旁的李純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道:「趙帥,你這太兒戲了吧?」
「我不這麼覺得!」趙建國爭辯。
段祺瑞走過來拍了拍趙建國肩膀,「苦口婆心」地道:「建國啊,你想幫他他拉.瑤瑾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看你還不如聽大帥的,赦免了他他拉姐妹,我就不信她兩那麼容易就自殺了!」
「就是,就是……」馮國璋、吳佩孚幾人也紛紛勸說。
趙建國終於忍受不了,大聲吼道:「我真不是為了女人,如果不放載湉,你們能真正平定蒙古嗎?到時候民族仇恨愈演愈烈,蒙古就是下一個車臣,知道嗎?」趙建國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
袁世凱看著趙建國有些激動的表情,為了緩和氣憤,咧嘴笑了笑,對趙建國身旁的蔣方震道:「本帥久聞建國身邊有一足智多謀的少年才俊,為建國出謀劃策,屢建奇功,堪比古之姜尚孔明,名叫蔣方震,想必就是你了,你說說吧,建國的這個策略可不可行?」
蔣方震一直在旁邊走神,現在聽到袁世凱叫他,有些意外,躊躇一下便踏前一步,慢悠悠地道:「少帥的做法的確有些草率!」
「咦!」眾帥一陣噓聲,心想連你的參謀都不贊同,還來說服我們啊!
趙建國在一旁看著蔣方震,知道他還有後話!
果然,只聽蔣方震用著重語氣,吐出兩個字:「不過!」
「不過,諸位鎮帥的策略也不能根本解決蒙古問題,少帥的策略風險收益都是巨大的,要麼蒙古安定,還能幫著防衛邊疆,要麼北方徹底被俄蒙聯軍攪亂,這裡面有一個最關鍵的東西,那就是兩個字——信任,少帥信任載湉,而我蔣方震,信任少帥!」
「意思就是蔣先生贊同你家少帥這個決定了?」袁世凱問道。
「沒錯,自家少帥都不支持我支持誰去?」蔣方震嬉皮笑臉地道。
「沒有建國也沒有我袁世凱的今天,那好,」袁世凱一拍旁邊的案幾,大聲道:「蔣先生信任你家少帥,我也信任我家女婿,這次就這麼辦了!」
「大帥,三思,如果載湉勾結俄人,後果不堪設想!」徐世昌聽袁世凱就這麼決定了一件軍國大事,急的跟什麼似的。
趙建國見狀對徐世昌抱拳道:「徐先生放心,倘若載湉果然勾結外國勢力,做出賣國的行徑,我將親征蒙古,我趙建國以復**全軍立誓,不取其人頭絕不班師回京!」
「趙帥……唉!」徐世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見其他眾帥都沒說什麼,終於無可奈何!
袁世凱見徐世昌退到一邊,便笑道:「好了,既然都沒意見,那我宣佈最終決定,釋放前朝皇帝載湉,隔日處死瑤瑾、瑤珍兩人……」
「什麼?」趙建國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你不是再三強調你不是為了女人嗎?那放一個載湉就夠了啊……」袁世凱裝傻充愣地道。
「哈哈哈哈!」北洋眾帥一齊大笑。
………………
11月25日夜,北京發生監獄暴亂,賽因諾顏部首領喀爾喀王那彥圖趁亂逃出天牢,在賽因諾顏部勇士福田覺羅·永輝的接應下,進入養心殿救出了前朝皇帝載湉及皇后瑤珍,趁夜逃出北京。
北京北郊,一片廢棄的牧馬草場,一支馬隊矗立前方,以趙建國為首,後面依次是蔣方震、夏青、陸林牛三大護衛及王鐵柱的親兵隊。
載湉、那彥圖的馬隊從北京方向風馳電掣向這裡奔來,在看到趙建國一行後,緩緩降低馬速,趙建國、夏青下馬相迎。
「皇上,前方三道關卡已經都由我的人接管,你們出了箕關,就是多倫諾爾廳,那裡百姓反北洋政府之心較重,你們到了多倫諾爾應該就不會有危險了!」
載湉帶著瑤珍從馬上下來,對著趙建國躬身一拜:「皇帝之稱再不敢當,載湉及拙荊多謝少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