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戈林笑道:「瘋子少帥敢為天下人所不為,做什麼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信英美政客不會信,他們篤定趙將軍不敢殺俘,他們就不會交出手中的技術,如果趙帥真的殺俘,那麼,您就更不可能得到技術了!」
趙建國沉吟一下,笑道:「呵呵,這倒是個死結,不過看樣子,戈林將軍已經為本帥想到了解決方法!」
「不錯,不過這個方法前提是,趙將軍必須盡快放我回德國!」
趙建國玩味地看著戈林,輕笑道:「我聽我們都護官說戈林將軍能說會道,連獄警都主動為將軍提供特別待遇,我現在倒要聽聽將軍怎麼說服本帥放你出去,說吧,本帥洗耳恭聽!」
「那我就說了,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德國與中國合作,趙將軍還是向英美索要賠款,我們德意志共和國(既歷史上魏瑪共和國,一戰後建立)為趙將軍提供所需全部技術,將軍既有技術又有資金,中國的快速崛起指日可期!」
「戈林將軍,你是讓我相信你們德意志共和國的興登堡總統是散財菩薩嗎?將軍請原諒本帥的直接,本帥認為將軍講的故事與白雪公主一樣爛漫!」
「看來趙將軍是要我說說德國這樣做,對自身有何好處,國與國之間向來不存在什麼無私奉獻,我們自然也不會無故慷慨相助將軍。
趙將軍知道德國在世界戰爭中戰敗,戰後簽訂了《凡爾賽條約》,《凡爾賽合約》規定了我們生產的武器種類,軍艦數量,甚至是火炮的口徑,我們成堆的技術圖紙被埋在陰暗的角落裡,卻不能指導我們優秀的工人作業,而我們的士兵還在使用比英法落後數年的老式裝備。
我戈林是一名空軍軍官,現在英法等國竟不允許我們德國有自己的空軍,我們不甘心,我們是優秀的日耳曼人,怎麼能注定比跳交際舞、喝紅酒的英法人落後?所以我們要在國外找到德國武器的代工廠。
如果中德兩國合作,德國為中國提供技術,中國為德國提供成品,兩方便可各取所需,不知道趙將軍認為我的解釋合理嗎?」
「比較合理,不過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又是中國?我希望戈林將軍的答案不是因為你現在被拘押在這裡!」
「當然不是!」戈林繼續道:「本來我們找了荷蘭、西班牙等國作為我們的代工國,但這些老殖民國家條件越來越苛刻,好像我們是乞求他們一般,我們民族的尊嚴被他們一次一次踐踏,所以我們也決定拋棄他們。
在找到將軍之前,我們選定是合作國是日本,這也是共和國目前的國策,可是我有足夠的信心說服興登堡總統將合作國改為中國,因為中國與日本相比,有三點優勢。
第一,中國工業技術幾乎是零起步,不會如荷蘭、西班牙一般倨傲,第二,中國人口眾多,資源豐富,相信代工成本也會相應降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中德兩國有共同的敵人。
《凡爾賽和約》就像中國的《南京條約》、《北京條約》、《愛琿條約》一樣,所加給德國的恥辱和仇恨己深深地印入六千萬德國男女的心坎,變成了一片瀰漫的火焰在我們心底燃燒,優秀的日耳曼民族是不應該承受這樣的苦難的,我們必須奪取我們應有的生存空間,雪洗恥辱!
德國人民視英法為死敵,匍匐在英法身下的走犬小國數以百計,如果他日雪恥,德國將會與世界為敵,而趙將軍渤海灣一戰,將美日英法完全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將軍收留流亡公主愛伊絲,收服海參威數千沙俄海軍,俄國也是將軍死敵,所以我們兩個國家都是被世界孤立的國度,我們的聯盟是必然的!」
趙建國聽完戈林越來越激動的陳述,點了點頭道:「戈林將軍的話的確證明中德兩國有合作的基礎,但是本帥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戈林將軍也說德意志共和國的國策是與日本合作,那戈林將軍怎麼確定興登堡總統會因為你的建議而改變主意?」
戈林自信地道:「很簡單,所謂政治,實力決定一切,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這個名稱,趙將軍聽說過嗎?」
趙建國茫然地搖了搖頭,心裡在想,工人黨?不會是個**的吧!
戈林看了趙建國一眼,顯得很是無語,只能從頭說起:「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是如今德國第二大黨派,它的黨綱代表了整個日耳曼民族的意志,我就是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的一員。
而像我一樣信奉德意志不滅的德國人也都陸續投入到偉大的黨建之中,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黨員正在迅猛增長,現在已經突破五十萬,並在德國國會中佔有近一半的議席。
由於經濟危機蔓延,眾多資本家和大地主聯名向興登堡總統保薦我們黨主席為共和國總理,相信在明年的選舉中一定能順利上任,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將肩負起復興德國的歷史重任,我,戈林,作為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副主席,德意志共和國的國會議長,趙將軍相信我能說服興登堡總統嗎?」
趙建國看著戈林繪聲繪色地描述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那種激動神情,就像一個入魔的邪功修煉者一般,無比的狂熱,讓趙建國不由聯想到兩個字——傳銷,一般這樣的人話都是不可信的。
趙建國本能地覺得這個所謂的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也不會厲害到哪兒去,一時興致索然,隨口問道:「你們那個,什麼什麼工人黨,黨主席是誰?」
「哦,趙將軍沒聽過我們這個政黨,也應該沒聽過我們黨主席的名字,我們黨主席名叫阿道夫·希特勒,如果趙將軍覺得我們黨名太長,我們一般簡稱它為——納粹!」
「啊!!!」趙建國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踉蹌一步才勉強站穩身體:「你說你們黨主席叫什麼?阿道夫·希特勒?納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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