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下關,終於到了午時,復**全軍在一個個光身子日軍的注視下終於拔錨,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整個日本都為下關提心吊膽,他們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但是他們更擔心經濟命脈的南海道化為焦土,一個民族憧憬了幾十年的崛起夢,如果一朝而滅,任何人都是無法接受的。
一個個日軍士兵脫掉了象徵榮耀的軍衣,為復**扛去一箱箱自己的手榴彈、步槍、炮彈,趙建國說這是防止他們夾帶武器,但赤身**的他們注定成為日本無法洗刷的國恥,從這一天起,日本的統治者和全體國民將趙建國定為了帝國的第一號大敵!
復**臨走之時,還在日軍仇恨的眼光中,拆下了日軍所有的炮台,繳械了日軍全部的裝備,包括那些小型巡邏艇以及他們的軍衣軍褲。
日本軍官們看著一座座七零八落的歪斜炮台,心裡發酸發苦、似在滴血,那名年輕軍官在復**艦隊消失在海平線時,抽出自己的軍刀毅然決然地自殺了。
中年軍官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已經完成保衛帝國命脈的任務,但一名軍人背負不起這麼多恥辱,中年軍官也拔出了自己的軍刀,緊隨年輕軍官而去。
其他日本軍官都沉默著回營,等待他們的並不比死亡輕鬆,戰敗的屈辱伴隨一身那是一定的,還有被完全摧毀的海岸防禦重建,以及那些銀行無法填補的虧空。
到時南海道人民發現自己辛苦很多年,出於對政府的信任存在銀行的錢款,全部被趙建國收入囊中,日本的軍官們不知道怎麼交代。
這些國民昨日才給政府捐了款,今天卻發現政府背叛了他們,而如果洋人來討要洋行的錢款時,政府還不得不先滿足洋人,軍官們不敢想像這件事會對政府的形象造成怎樣壞的影響,尤其是這個需要全體國民團結的時期,嚴重的後果是不是他們能承擔?
而此時,復**艦隊的士兵正興高采烈地穿過朝鮮海峽,在日本軍衣做的床上睡過之後,一個個精神飽滿,對著濟州島出來的日軍偵查艇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日軍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復**艦隊消失在濟州島的轉角,向北航行而去。
復**在馬關大勝的消息很快傳入了中國,中國城市各條大街開始響起報童的號外聲:中國艦隊軍臨日本近海,日本首相屈膝求和。
那一行行醒目的標題刺激了國人的神經,全國人民開始沸騰,無論男人、婦女,無論老人、小孩全部走上街頭歡慶這一振奮人心的勝利。
而就在這時,清政府與洋人第一輪和談的消息傳來,清政府答應了洋人的全部條件,包括賠款數額,只是第一次賠付的數目還需要第二輪磋商。
中國人民憤怒了,爆發了比當初反對巴黎和會和馬關條約更大的示威遊行,人們高呼著「打倒帝國主義!」「為趙帥平反!」「釋放新軍親屬」等口號穿行於大街小巷,一度與清軍捕快發生肢體衝突。
遊行在全國各大城市進行,尤以廣州更為激烈,這裡有著大量的革命黨,捕快們抵擋不住洶湧的示威人群,開始使用暴力驅逐,槍聲在各條大街響起,但人民的示威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愈趨愈烈。
南方進步團體文學社社長在廣州街頭髮表演講,鼓動中國百姓推翻滿清,恢復漢人江山,被廣州知府霍文炳帶人擊斃,這件事終於點燃了民眾積久的憤怒,遊行迅速變成武力反叛,憤怒的群眾衝破捕快的防線,殺死了廣州知府霍文炳,佔領了廣州知府衙門。
兩廣總督岑春煊急調廣州將軍陳炯明前往鎮壓,陳炯明是蘇燦的父親被清軍逮捕後,臨時上任的廣州將軍,也是革命團體共進會的一員,早對清政府不滿,一接到岑春煊的命令就與叛民聯繫。
陳炯明與叛民一起召集廣州名望和各大革命黨領袖奉現在日本長期為革命活動、數度被捕、並未革命黨活動募集大量經費的孫文為最高領袖,遙尊威望正隆的復**統帥趙建國為元帥,組成廣州臨時政府,廣州臨時政府以推翻滿清為己任,以陳炯明的軍隊為骨幹建立起了第一支革命武裝部隊。
滿清一聽說廣州武裝反叛,大驚失色,早已坐鎮南方的榮祿,帶領兩湖、江浙、兩廣、福建、江西的全部軍隊二十萬人對廣東進行合圍。
八旗軍節節進攻,雖然損失比革命軍多的多,但最終對廣州的革命軍完成了合圍,就在榮祿志得意滿之時,被清軍抽空的後方傳來消息,江蘇浙江富商不滿清政府抽取重稅為洋人賠款,聯合江浙的革命黨人發動叛亂。
江浙叛軍以革命黨人宋教仁、黃興為首在池州府成立叛軍指揮部,響應廣州政府起義,兵鋒直指南方重鎮南京。榮祿聞之大驚失色,急忙帶軍回師江蘇。
1896年上海
數艘快艇在碼頭靠岸,從上面走下一女數男,岸上早有一大隊身穿黑衣之人迎候,為首的一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興奮地與女子擁抱,激動地道:「青姐,你終於回來了,月笙再不用日夜提心吊膽了!」
女子正是青幫幫主夏青,復**艦隊在出了朝鮮海峽,脫離日軍巡邏艇視線之後,立刻掉頭向西南方向航行,夏青更是在趙建國囑托下乘坐快艇回返上海,她肩負著重要的任務。
「為我提心吊膽幹什麼,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夏青安慰地拍了拍杜月笙的後背,摸著杜月笙的頭道:「幾個月不見看起來越來越像男子漢了,怎麼樣,最近青幫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杜月笙不高興的離開夏青撫摸的手,道:「青姐,有我在青幫能有什麼事?不過青幫雖然風平浪靜,但上海周邊卻不風平浪靜,整個江浙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到處是革命黨,到處是鎮壓反叛的清軍,無論是革命黨還是清軍都派了好幾撥人來拉攏我們青幫,給我們許諾了不少好處,但我沒有青姐你的指示,沒敢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