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艦上旗兵再次揮動進攻的令旗,復**的炮聲重新響起,炸起大海上一片片白色的水幕,掛白旗的小艇率先被擊中,一陣黑煙之後,整個小艇沉入大海之中。
岸上的日本軍官看到這一幕都憤恨莫名,同時一種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們一直以為趙建國是準備談判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趙建國似乎是真的要踏上南海道,佔領日本的本土了。
踏上經濟繁榮的南海道,就等於掐住了帝國的咽喉,「難道趙建國要以他整支軍隊的代價換取日本的沉淪?」日軍為首軍官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亞洲就兩個最有潛力大國,如果日本不能崛起,那就必將是中國。
烈火號上,奧列格走到伊凡身後,憂慮地道:「軍長,日本已經同意了和談,我們為什麼還要攻擊,這樣不是浪費軍力嗎?」
伊凡沒有回頭,輕呼了一口氣,冷冰冰地道:「奧列格將軍,記住,直到你離開維序軍的那一天,你都要懂得,戰場之上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
「是!」奧列格無奈退下,同時腦海中的一些記憶與面前的背影重疊,眼前這個人就是俄國盛傳的第一個投降趙建國的叛徒,他原本是一個司機,在俄軍中沒有展現出任何才能,膽小怕事在他所有同伴中都是出名的,俄國人都恥笑趙建國用這樣一個人做一軍之長,儘管在他們心中這個軍長名不副實。
可是奧列格現在看來,無論是臨陣指揮還是戰場的冷靜,伊凡都是一名合格的長官,難道在趙建國手下,一個司機也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高級將領嗎?趙建國這麼著重培養維序軍,奧列格慵笨的腦袋中突然閃出一個想法,或許趙建國的心裡早已裝的不是中國,而是整個世界!
幾百門火炮向馬關海岸密集轟擊,快艇距離海岸越來越近,日軍已經將岸上陸軍部隊壓了上來,但是還是壓制不住快艇的前進。
河灣內一片火海,復**快艇從燃燒的日艇中穿過,緩緩減速,士兵紛紛持槍跳下了快艇,冬季海水減退,裸露大片沙灘,復**士兵踩踏著白沙向海岸迅速推進。
日軍已經只剩下一千人,其中大多數都是炮兵和填彈觀察手,只有壓上的陸軍部隊才能對登岸的士兵進行有效還擊,快艇登陸的復**士兵很容易地堅持到了大部隊上岸,六千多名士兵向日軍海防基地湧去。
不到一個時辰,整個海岸線落入復**手中,大批日軍軍官和炮兵被俘,復**佔領了海岸的指揮所和軍火庫,沒有南海道戰隊防衛的南海道徹底暴露在復**的槍口之下。
復**士兵搬來了一架木梯,趙建國翼翼然從船上走了下來,用手掌擋住溫暖的陽光,暢望了一眼廣闊無垠的陸地,趙建國會心地笑了,原來這裡就是南海道,還真是一片美景啊。
日軍軍官俘虜在指揮所外的草地上排成數列,趙建國提著一把日軍將官刀在隊列前來回走了兩圈,微笑地看著日本眾軍官。
一名士兵來報:「少帥,全軍已經清掃戰場完畢,請少帥指示!」
趙建國命令道:「傳令全軍集合,殺了這些俘虜後,我們馬上攻入下關市,搶錢搶糧搶女人!」
「哦,搶錢搶糧搶女人,哦,哦!」趙建國身後的復**士兵紛紛興奮大吼。
「是!」傳訊士兵正要領命離去,一名年輕日本軍官大叫道:「趙建國,你這個瘋子、強盜,你敢進入下關市,帝國軍隊不會放過你的,定讓你埋骨日本。」
「呵,是嗎?」趙建國冷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閣下恐怕看不到了,馬關的數十萬市民恐怕也看不到了,哦,還有馬關後面的福岡、沙田。估計南海道的幾百萬日本人都看不到了,我趙建國的軍隊才一萬人,有幾百萬人陪葬,值了,我趙建國這輩子不追求什麼,就追求在後世留個名聲,我相信殺掉幾百萬人應該能滿足我的願望!」
「你……」年輕軍官被氣的直冒粗氣,憋道:「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屠夫!」
「不敢當,在貴軍面前,趙某甚感慚愧!」趙建國微笑著道。
另一名中年日本軍官沉著臉道:「趙將軍,你也不用演戲,從東北到朝鮮,再從朝鮮到馬關,你走每一步都計算著你軍隊的命運,你不相信你們的現任政府能繼續你的腳步,所以你不可能會用你軍隊的全軍覆沒來換取戰果,你想要什麼條件就直說吧!」
「呵呵!」趙建國笑道:「被你一眼看穿了,那好吧,本帥就三點要求,第一,一日之內你們湊齊五百萬白銀給我送來。」
「五百萬兩?你搶劫嗎?我們現在到哪兒去給你弄這麼多銀款?」那名年輕日軍官憤怒地大吼。
「這位兄台。」趙建國微笑著道:「你知道的,我趙建國從來不喜歡多管閒事!」
「你……」年輕軍官指著趙建國,渾身發顫。
那名中年軍官攔下他憤怒的同伴,對趙建國道:「趙將軍,我們可以帶人去馬關為你湊錢,但最多兩百萬兩,五百萬兩一日之內無論如何也湊不齊。」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趙建國笑容突然退去,厲聲道:「再囉嗦我就學你們一樣要兩億兩白銀了!」
中年軍官只能沉默,同時盤算著在哪兒去弄那五百萬兩,他不怕死,但他如大多數日本人一樣,不敢拿帝國的命運來意氣用事。
「第二!」趙建國繼續道:「立刻發報東京,明天十二點以前我要接到朝鮮發來的電報,確認你們日本當著國際記者的面簽訂了投降文書。」
「投降文書?我們朝鮮戰場沒有戰敗!」那名年輕軍官再次咆哮,趙建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朝鮮戰場你們是沒戰敗,但本帥要的就是投降文書,你們如果覺得不甘心,可以不簽,我等著你們的部隊出現在我復**的槍口下。」
復**?這是日本人第一次聽到這個注定將被全世界記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