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陣法大師使用簡版解陣旗破除一些普通陣法更方便,但沒哪個陣法大師有那麼多閒錢,那麼多的空閒時間特意煉製一桿簡版解陣旗自用的。像葉建文能拿出一來桿,多半是煉製出來準備送給自己親友使用的。
葉建文這一桿簡版陣旗中煉入了至少五萬道專用於破陣的功能陣法序列,在捕捉陣法變化上,簡版解陣旗當然不能和專用解陣旗相比,但多達五萬道陣法序列的簡版解陣旗仍然不能小看。
李默拿著這桿簡版解陣旗破解一些普通陣法,只要將陣旗丟入陣法中,一催一轉,多半就能輕易將陣法變化全都捕捉住,隨手破掉。
就算碰到比較強大的陣法,又有控陣高手主控,簡版解陣旗也能發揮出極強的防禦威能。或是干擾陣法之力的運轉,或是避實就虛,或是破偽存真。
袁覺貞對這桿解陣旗的評價是:確如葉建文所說,可以將牽機幻殺陣的威能降低一階。
實際上最近袁覺貞在修行和研究陣法之餘,也在幫李默煉製一桿解陣旗,只是剛剛打了個基礎,遠不如葉建文的這桿厲害。
聽了袁覺貞的解釋,白犀分身終於放心,點頭同意當這個誘餌。事情總是他惹起,這點擔當他還是有的。
葉建文大喜,道:「我先帶著你二人盡量離那幾人遠一些,也好多些逃命的把握。」
白犀分身想了想,道:「你們說。這裡是不是個局?那雲澤恩特意趁你們老大閉關時將你們三人引過來,以方便剪除你們老大的兩臂?」
葉建文不是沒產生過類似的念頭,聞言道:「會和雲澤恩撞上,應該只是單純的巧合。你可能不知道上面情況的變化,我們此來一為擒酒鬼交任務,二則是為了他收藏的眾多陳釀。而酒鬼的身份頗有古怪,雲澤恩甚至還親自出手將之滅殺,怎麼可能會和他聯手做局?」
白犀分身其實也根本就沒懷疑過雲澤恩。畢竟現在的雲澤恩滿心都放在無瑕身上,全不像要設套裝人的模樣。更不用說神識天眼已經感應出,雲澤恩的化神法身並不穩定。
可能是改修冰心罡的原因。這種心法本質層面的改變,涉及到化神法身細節上的微調,最麻煩不過。
別看剛才雲澤恩一記神識攻伐再接心火將酒鬼滅殺得乾淨利落,那是因為他沒遇上強手。旦凡有人與他交手並且能多堅持一些時間,化神法身的不穩定就是致命的缺陷。
他這樣說,仍是在盡量讓三人結成更緊密的統一戰線,以防自己出去趟雷時,這倆人見勢不對扔下他就跑。
葉建文也知道他的擔心,自然是不信的。還繼續解釋道:「而且雲澤恩想算計我等。必然對我等的行蹤有所把握,早就應該動手了。哪會等到我等連遮天傘都用出來的現在?更不用說他的化神法身並不穩定,想以一敵三拿下我等,也是要冒些風險的!」
陳拓的臉色卻有些恍惚,而後漸漸多了些慌亂道:「還真……說不準。我們一路過來,因為小四曾惡過黑奴胡,所以是用空間靈器將他帶進來的。而且從開始到現在,小四一直都沒有現身,或許雲澤恩是在等小四出現!」
葉建文也被他說得有些慌了。道:「不能吧!小四遁術精絕,就算是雲澤恩全盛時。能抓到他的可能都不足三成。哪可能還專門守他的?」
說到這裡他再不能淡定。畢竟恰好和雲澤恩在麻頭相遇,這有點兒太巧了。連忙從袖中拿出一片伴玉,在上面寫畫起來。
片刻後,他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陳拓見狀心生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是小四發現什麼了嗎?」
葉建文吞著唾液,搖頭道:「沒有。小四隻是說,雲澤恩在換功法的時候還敢四下亂跑。似乎不太合常理。」
這小四包坤果然是個頭腦清楚的。只這一個疑點,就連李默都看出了問題。
葉建文重重看了眼白犀分身,道:「師弟,看來此番有太多的凶險了。咱們還要同舟共濟才是!」
陳拓也是一般。目不轉睛地看向白犀分身。
早幹嘛去了?還要把我丟出去,怎麼現在不丟了?白犀分身心中腹誹,頓時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不過兩人的目光比較古怪,恐怕策略上要有轉變了。
果然,葉建文咬牙道:「不管雲澤恩是不是真衝我三人來的,退避是不可能了。我一會兒以遮天傘,盡量將我們三個移動到接近雲澤恩那處洞廳的位置。師弟,那個……」
白犀分身轉念就明白過來。他們倆是擔心雲澤恩真在算計人,因此要去接應那個小四包坤。
畢竟如是雲澤恩真在等包坤,肯定會有相應的準備。如果包坤還按照計劃偷襲毀掉陣盤,很有可能就走不了了。在雲澤恩很可能地守他們三人的情況下,也只剩下破陣盤衝陣這一個選擇。
否則再將李默遺棄,只能憑白給了對方各個擊破的機會。
於情理上來說,白犀分身是要額外冒些風險的。不過現在四人徹底結成了統一戰線,太自私也不好。因此他點頭道:「好說好說。那咱就快走吧。」
葉建文也沒想到他會這樣的痛快,喜不自勝之下免費送上個真摯的微笑。連陳拓都強忍著劇痛,對白犀分身笑了笑。
三人很快再度出發,葉建文頭前帶路在林中穿行起來。因為牽機幻殺陣時時在變,所以三人繞來繞去,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白犀分身吊在最後,心底汗下。他本沒那麼大方,剛才一個面嫩,沒將「師兄,這樣一來就太過危險了,我擔心會把你的解陣旗弄壞」這句話說出口。
如果說出口了,就算簡版解陣旗價值堪比一件數千變的靈器,而且還要稀有得多,葉建文多半也會將解陣旗直接奉上。
現在沒得到解陣旗,貌似意外收穫了兩人的許多好感度,也不知是虧了還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