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差點吐血。不過已經被逼上梁山了，只得走過去扔出幾瓶酒，還沒等坐下船身外突然傳來一聲好像氣球被戳破的悶響。
他盤坐下來，疑道：「剛才是什麼聲音？」
喬大槍抓了瓶酒打開就灌，伸胖手向前方點了點，船首頓時化成了透明之色。沒開多久，船外又傳來一聲悶響。
這次李默看清了，剛才船首似乎撞穿了一層極為纖薄的靈氣隔膜。
「這是監天靈器織就的靈網，嗯，也可能是海盜設置的暗網，都有可能吧。因為正處在航路上，所以撞靈網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喬大槍頭也不抬地解釋著，不花錢的酒喝得特暢快。他還算有些下限，將地上的一盤小菜向李默那裡推了推，示意他品嚐。
李默低頭就見小菜晶瑩剔透，好像是醬油染過的粉皮。隨手拿過根牙籤叉了一塊，入口既化，香濃沖腦，辣意扎舌。萬千感覺化成一字個，就是——爽！
見他喜歡吃，喬大槍也些自得，道：「這是天星玉薯磨出來的粉汁製成，加的是百煉菜油和火焙的大馬椒粉。哈，爽吧。你此去虎皮，想吃到這般正宗的，可以去『八妹坊』，各類小菜都是人間極品的美味。當然，價格也是不低。」
李默挑了挑大拇，吃得非常開心。三人倒也算投契，喝著酒聊天，十分自在。其實歸根到底是喬大槍和瘦猴被李默在丑麻裡一役中展現出來的潛能、戰力所折服。有心結交。
在這種心態下。李默旦有所問，無論是瘦猴還是喬大槍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默求知慾旺盛，先問了什麼是「航路」，由此竟然扯到了魂界和仙界的位置問題上，喬大槍和瘦猴狠狠給他普及了一番宇宙星海、大千虛無的常識。
由「仙界」的位置問題，又引到了衣輕裘身上。喬大槍和瘦猴在大宇宙中跑來跑去，見多識廣，還真知道許多內幕……
……
所謂「航路」是指通過遁虛無靈器航行的虛無層面。而說到虛無層面，就不得不說一下虛無的「深度」和「高度」了。
在理論上。虛無自然是沒有厚度、深淺和方向的，就更不用說還會分成許多層面了。但這也只是理論上，是一種理想中的狀態。就像是「真空」一樣，誰都知道真空的概念。卻根本找不到也製造不出絕對的真空來。
宇宙初生之時，自然是星體密佈的凡塵宇宙。如果把凡塵宇宙看成是一堆沙子，與沙子不分彼此交纏的虛無便可以分成兩種。
一種，是沙堆內的虛無，稱沙內虛無。
一種，是沙堆外的虛無，稱沙外虛無。
這兩種虛無，無時無刻不在受到沙堆的力量影響。這種影響，就是大宇宙無所不在的虛無標定！而所謂大宇宙的虛無標定，其實就是實體空間對虛無的標定。
也正是實體空間對虛無的標定。才賦予了虛無一定的空間概念。產生了相對於實體空間的虛無空間，其方向，便是實體空間的方向。厚度……當然還是不存在的，但可以用另一種形式來定義，那就是大宇宙的力量伸入多遠，虛無就有多厚！
（貌似有些深奧。如果看不明白，需不需要我寫一篇相關的論文？這裡實際上是本書的宇宙觀……）
沙內虛無，看似被沙子間隔開來，但沙子裡誰又能說沒有虛無呢？因此，沙內虛無。也是完全連貫的。這是遁虛無靈器可以四處亂跑的主要原因。
實體空間對沙內虛無的標定力量更傾向於微觀，也就是在「深度」上的標定。大概就是你在沙內虛無鑽得越深，受到實體空間的引力就越大。而當這種引力大到千變靈器這一級數時，就是通常意義上的「航路層面」了。
而所謂的魂界，其「深度」比路層面還要低得多。差不多都快貼在實體空間上了。二者是相互依存關係。
並且這種界面運行的特別穩定，厚度也極為有限。在特異的界面之力作用下，很多時候一個沒注意就已經從魂界穿過去了，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與魂界類似的，如長春道陣界和黃蜥陣界，都是同一原理。區別在於這兩種陣界太渺小了，根本不能和魂界相比。
而且和實體空間的接觸方式也不同。魂界差不多算是完全貼和，長春道陣界是多點貼合，而黃蜥陣界是一點貼合。
相對於沙內虛無，沙外虛無就要純粹得多。實體空間的力量，對沙外虛無的標定更傾向於宏觀，也就是「高度」。
大概就是你距離凡塵宇宙越遠，受到凡塵宇宙的引力就越大。如果這種力量大到合道老祖才能承受，就差不多到達所謂的「仙界」了。
如果說魂界是「內包」了凡塵宇宙，「仙界」就是將凡塵宇宙給外包了。
包括凡塵宇宙和魂仙兩界，再加上很多衛星般環繞的「異世界」，這才組成了宏大無邊的現宇宙。
至於現宇宙的虛無到底有多「深」，有多「高」，這類的問題就近乎於無解了。想要探明白這兩個問題，你的力量就必須大過整個宇宙才行。現宇宙仙凡兩界，估計只有那些最頂尖的無上至尊才能瞭解個大概。
如果你力量夠強，直接將無盡星海拋在身後，頂住凡塵宇宙的引力，從「沙外虛無」衝入仙界，這就是所謂的「硬飛昇」了。
當年的衣輕裘想做的就是硬飛昇。只是這需要的力量就太強大了，若非有合道境界的實力，想自由出入仙界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正常的飛昇，都是修士大乘圓滿，這時再在凡塵宇宙混，提升的速度就非常慢了。而仙界會自生感應。由司職大陣將你接引到仙界中去。
衣輕裘又不傻，如果有的選擇哪會選擇硬飛昇？
「接引之陣無窮盡，卻無一處為君開！」喬大槍灌著酒，搖頭晃腦感歎道：「傳說衣輕裘當初殺得整個凡塵宇宙屍山血海。敢在四十二星區立足的，除了神魔一族和神魔一族的奴隸，就沒外人了。人、妖兩族精華力量甚至被迫藏入了混亂之宇不敢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