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湖：「修士不是在追求天道嗎？天道如河如海，大道就是河水和海水了，未見海、水，先聞水響。不是要學天之天以上的仙術，你問什麼是道韻幹嘛？想用仙術，最低也要煉虛後期吧？」
李默無語了。這廝說的竟然和系統差不多。他還是聽不明白呀。輕咳一聲，他又問：「仙術都要有道韻的？」
柳青湖：「對頭。道韻越多，仙術越強！」
李默撓了撓頭，大概弄明白了一點。又問：「你說的什麼天道如河如海，這個我懂，因為常聽人說……」
柳青湖非常乾脆地打斷他：「你不懂，謝謝！」
李默不服：「我懂，怎麼不懂了？天道如何如海呀，那個非常廣博浩大……」
柳青湖終於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說你不懂，不是在諷刺你。真懂得天道點點皮毛的，都是至尊無上真仙中最恐怖的存在，這個宇宙中的最強者。現在，你還懂嗎？」
李默汗下，道：「好吧，我好像應該是不懂的。」
柳青湖這才又將頭低了下去，吸著鼻子道：「天道如海，追求天道的過程，就像在找大海一樣。你先聽到水響，這叫聞道韻。後來見到了大海，抓到了海水，這叫參大道。」
李默徹底糊塗了：「等下，既然天道如海，那你抓到的海水不就是天道嗎？」
柳青湖這次沉默了很長時間，直到李默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一字一頓道：「海水是天道能讓你感知到的具像形態。但你能說一滴、一把、一斗海水就是大海嗎？」
李默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好像領悟了什麼，卻又無法用語言來描述。扣挖了半天道韻壺，才艱難開口道：「比如我站在海岸邊，是不是就能看到天道了？」
柳青湖冷笑一聲：「每個追求天道的人都在這樣想。但事實上，等你抓到了大道，才陡然發現天道是無所不在的。你以為自己是站在岸邊的人，而實際上。天道本沒有岸！你只是天道之海中的一條魚！做為一條魚，你又怎麼看海？」
李默：「跳出海面？」
柳青湖抬頭，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海面上。還是海！天道沒有岸，也沒有海面或海底！」
李默徹底暈菜了。想及系統從前說過的天道如海，有魚能蹦出海面，那應該是另一種層次的說法了。和柳青湖所說的。在參照上應該有些差異。
前前後後想了幾圈，他只覺頭大如斗。除了將自己繞迷糊，什麼都沒弄明白。
無力地捶著頭道：「好了，咱還是回歸海水，也就是大道的問題上來吧。那個大道……」
柳青湖擺擺手：「你不用知道。等你達到了真仙境界。才真正開始接觸大道。現在知道有什麼用？」
脾氣怎麼越來越暴了？李默撇撇嘴不搭理他了。晃了晃手裡的圓壺道：「這東西幹嘛用的？」
系統：「大概就是你將一門仙術打入其中，能自動幫你收集道韻吧。再加上你自己領悟的，可以讓你修煉仙術的速度大增！」
「啊？」李默皺眉道：「那你現在給我幹啥？我離煉虛後期還早著呢。」
系統：「等老王把他得到的東西給你看一眼，就啥都明白了。」
原來如此。李默打著呵欠睡了一覺，醒來後老王也趕了回來。小步顛著，一副極為興奮的模樣。
「這麼高興幹什麼？」
水光將金焚和老王都直接捲入了練功室後，李默好奇地問道。
說話間，他順手將金焚身上的東西搜刮了一番。然後放逐掉了。又得到二十萬功德值獎勵。還有玄級秘法升級折扣券3張，地級秘法升級折扣券3張，天級秘法升級折扣券1張。
老王晃著大頭，繪聲繪色地將祖妖贈法的事情講了一遍。李默越聽眼睛就瞪得越大，最後非常不爽地揉著他的大頭道：「怎麼會這樣？你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走路都能撿到強法的？」
嫉妒完老王。他突然愣了愣，問道：「祖妖送這條狗強法。沒問題吧？」
系統：「沒問題。他看到了老王，只是確定了你是宇宙執行者的身份罷了。未來去闖美人海。說不定還有額外的照應呢。」
李默自從知道一些至尊無上的存在可能會算計自己後，對宇宙執行者的身份就警惕起來。聞言道：「被他知道了，沒問題？」
系統：「沒事兒。他是谷裡的大人物，只會幫現宇宙的忙以便搭車，不會搗亂的。再說你出現在海神星，被他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
李默：「什麼『谷裡人』？什麼『搭車』？」
系統：「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李默非常討厭「以後你自然就明白」這類屁話。於是不再搭理系統，轉向老王問道：「金焚去取什麼東西了？」
老王張口吐出玉瓶。李默抓過來打開，向裡面瞄了好半天，突然就發飆了：「狗屁看一眼就明白了，我都看多少眼了，怎麼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系統：「……」
系統：「咳，sorry！故作神秘習慣了。你問柳青湖……就啥都明白了。順便，還能嚇一嚇那隻小鬼。」
李默對空比劃了一記中指，又讓胡嘉凝出水鏡。
「又幹啥？」柳青湖一臉不耐地站直身子，抓著鋼筆問道。李氏站在一邊，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最近這廝時時處在煩悶無比的狀態。很難想像一個脾氣極佳的老好人，會陷入這種自我的癲狂中不能自拔。
李默乾笑著將玉瓶口衝向他，虛心求問：「這裡面是啥……咳，我知道是水。只是這水，和普通的水有啥區別？」
手中的鋼筆掉落在地，臉上的不奈之色一點點褪去，又回歸了最初的平靜。輕吐口氣，柳青湖彷彿想通了什麼，臉上浮現出慣常的笑意。
緩緩搖了搖頭，他輕聲說道：「剛才沒給你解釋……真仙境之後，想衝破境界或增強法術威能，需要盡可能地收集大道！而你手中的，正是真仙也會為之癡狂的水之大道本源！」
（本卷終）
ps：感謝「風中火燭」的打賞。謝謝支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