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焚憋了半天,一口氣終於瀉掉。額際冷汗滾滾,道:「道友想要怎樣?不要逼人太甚,如果真惹急了我……」
老王吸著鼻子,言之鑿鑿:「你還是要故意觸動祖妖肌體反彈,想和我這條土狗一起形神俱滅!」
金焚咬牙:「是又怎樣?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相安無事不好嗎?道友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條土狗,如今修到金丹中期境界,是多麼的不容易……」
老王抖了抖圓耳朵,不陰不陽道:「你有木有感應到我身上的氣血強度?你信不信,再來一次像不久前那般的祖妖反彈,我都不一定會死呀?」
金焚繃起的氣勢又瀉掉一截,堅聲道:「道友可要想好了!」
老王根本不接他的話,只是聲音平靜道:「你準備好拚死一擊觸動祖妖吧。我數三個數,之後就會下嘴咬你了。三……二……」
「道友且慢!一切都好商量!」金焚被嚇得腿一軟,險些坐在地上。
老王打著呵欠,瞇著眼睛道:「兩條路給你選。第一條,你試試能不能和我一起形神俱滅,第二條,投降。李默那邊是很優待俘虜的。」
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金焚全身都在發抖,卻又無能為力。正糾結得要死要活,眼睛卻猛然瞪大,差點兒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卻是老王后腿一片,在身邊的肉岩石壁上狠狠踹了一腳,有如要玩黃狗撒尿一般。嘴裡漫不經心道:「這真的是祖妖體內?踹著怎麼沒反應呀?你們不會是在忽悠人吧?」
說話間又踹了一腳,並且看樣子還要抬腳再踹下去。
「停!道友別踹了,我投降,投降了!」金焚連忙叫道。
「投降了?嗯,那你注意把提起來的法力平息下來啊!」
老王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緩緩張開牙齒,輕咬住他的脖子。鋒利的牙齒破開皮肉,向他的體內注入了一股魘魔之血。
金焚通體一震,片刻後身體就失去了知覺。最後又猶豫了一次是不是該用法力抵擋異血的侵襲。還沒等下好決定,脖子一歪就暈死了過去。
魘魔之血對於魘魔,是一種奇毒。對於普通的妖族乃至人族。卻是大補之物。注入體內一點,都可以改善體質,延長陽壽。
金焚也沒用法力抵擋魘魔血的入侵,其實是大補之後「醉」倒了。
估計他還要醉上幾個時辰。老王張口將玉瓶吞了,然後咬住金焚的腰帶又回到了平台的邊緣。估摸著上次跳過來的位置和距離,縱身躍起數十丈,乾淨利落地回到了上面的平台處。
而後扭身,又估計著另一邊平台的高度。縱身再躍。四腳騰空尺許,baiji一聲又趴了回去,摔了個狗啃泥。
這一摔把老王驚得汗毛根根倒豎,機械地扭回頭,就見自己的尾巴尖好像被什麼隱形的東西攥在手裡,細細的小尾巴竟繃得筆直。
牙齒忍不住磕打起來,他又轉回頭,壯起膽子用一條後腿向尾巴處蹬了幾腳。感覺沒蹬到什麼東西趕快縱身再躍。
biaji!毫無懸念。他又摔了個狗啃泥。
顫抖著身體站起來,他眼淚汪汪地左顧右盼,小聲呻吟:「祖妖爺爺,我剛才那幾腳是鬧著玩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行不?」
宏大的意念陡然降臨。就算只是外瀉的絲絲威壓就逼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魘魔?後天魘魔……哦哦,呵呵!」若有若無的聲音似在讚歎。在耳邊響起。
老王很不爭氣地四腿亂顫,偷偷抬腿給自己肚皮一腳。頓時淚如雨下:「祖妖爺爺,我真知錯了,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魘魔?呵呵,果然是魘魔的氣息。嗯,魘魔……」
宏大的意念在他的耳邊絮絮低語。之後又像突然出現般,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老王縮著脖子,只覺尾巴尖一鬆。心中大喜,抬腿兒剛要逃跑,卻見眼前金光星點凝聚閃動,竟浮出七個斗大的文字《寶劈魘魔經上部》。
七字只浮動了片刻,就化成了一枚玉簡落在他的面前。
「真仙之後,再回來找我。還有下部免費贈送!」
玉簡上又有一串小字一閃而逝。老王看得傻眼,呆愣片刻低頭一口將玉簡吞了撒腿就跑……
……
金光絕猶豫良久,還是暗運法訣將體外的禁制除掉了。臉色陰晴不定地盯著遠處的李默,緩緩逼了過去。
就在此時,他忽覺遠處有靈力波動傳來。就見金光日竟然也解掉了禁制,駕起遁光直接投射到牛兔的身邊,揮手將牛兔收了起來。
看到此幕,金光絕險些吐血。心底則暗罵自己一葉障目。只顧著滅了李默,卻忘了牛兔。那破傀儡可是千變靈器級,就更不用說裡面還囚著三個元嬰大人物了。如果將那三個元嬰高手收服,是多麼大的助力!
因為失了這麼個機會,他正暗自吐血,又見行動派金光日再駕遁光,直接跑到了白犀分身那邊。
隔空便是手訣連連,竟是輕易就將之鎮壓處。最後揮一揮衣袖,沒費什麼力氣也將之囚困了起來。
金光絕差點兒又嘔出口血來。他怎麼就沒想到呢,李默主身這邊肯定不好對付,但已經被金光烈打廢的分身則要簡單得多。有極大的機率,廢了就是廢了。
正後悔莫及呢,他驚訝地看到金光日興奮地跑了過來。遠遠就呼喝道:「大哥,等等我!」
金光絕愣了愣,突然想到金光烈死掉了,接下來的金蟬太子位,不久之後的金蟬妖皇位應該都是自己的了。胸膛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
面色一冷,他沉聲喝道:「小三,你要幹什麼?」
金光日距離他十多丈停住,囁嚅道:「大哥,我是想和你說李默那邊就算了,冒險過去太不值得。他已經重傷,我們不如回去再找高手,輕易就可以將重傷的他拿下。看樣子,他傷成這樣是不可能出去的。」
金光烈依舊冷著臉道:「遲則生變。這小子詭詐如狐,誰知等我們找來幫手,他是不是又跑掉了。像這樣他傷得走不動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見金光日目露猶疑,他想了想道:「不如你我二人一起過去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