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太子的法力本就不多了。為了頂住十二條空間大龍的突進，不得不放空了金光烈、金焚和戮血。
其中金光烈再變態也有個度，一心多用，操控十二條空間大龍已經是其極限。因此只要東海太子那邊還在周旋，他這邊就完全可以暫時忽略。
李默在決戰開始之時便將幾十丈高的閘流飛瀑頂在了頭上。人如青煙，裊裊升空。手炮舉起，遙遙瞄準了金光烈的所在。
金焚和戮血早盯著他呢。金光烈那邊一動手，兩人就飛撲了出去。但剛剛衝到一半的距離，李默的胸前紅光一閃，身披犀龍甲的白犀分身已經過來攔截了。
百丈犀龍衝勢極猛，迎頭撞上了金焚的破滅弧月也不過晃了晃頭沒啥大礙。緊接著，犀龍和百丈金蟬又迎頭撞在了一起。
金焚全沒料到自己會敗得這麼快，這麼慘。竟被當場撞得有些傻了，翻翻滾滾中怎麼也找不回方向感，最後有如隕石般轟砸進大地深處。
白犀分身緊跟著追進了地底，兩條後腿將金蟬死死踩住，龍尾揚起，照著他的法相化身沒頭沒腦地就是一頓猛抽。
穿了犀龍甲，白犀分身的氣血總量相當於提升了近半。這麼強的氣血總量和恢復能力，使用出《蠻牛殺道》後隨意一擊都有地之天底的水準。金焚只有元嬰中期，面對這等比起普通元嬰後期大妖還可怕的存在，只能單方面慘被蹂躪。
戮血那邊的法力本就不多，哪敢去單挑李默？眼見金焚落在下風，百丈血刀乾脆直接掉頭，也跟著斬入地底，想要過去幫忙。
卻不意斜下裡殺來一道金光。近身時才見是一頭金黃金黃的牛頭人。
牛兔右手扶著肩頭的圖騰巨柱，左臂劃拉一圈，以擒器技夾了血刀就向地底深處硬拖。戮血奮力掙扎，卻無奈法力支持不住和這頭牛硬抗撕扯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周圍的世界慢慢黑暗下來……
……
李默主身那邊沒了威脅。手炮瞄準了金光烈卻遲遲沒有發射。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真我之身曾經隔著金丹厚壁嘗試著感應過天道法則而變得敏感了。此刻，當他抬起手炮真正準備發射時，卻多出些玄而又玄的感悟。
如果將類似的感悟形成語言。第一句肯定是：手炮法術並不完美。
這不是廢話，而是他第一次憑借自己的感應，看出了手炮法術乃是一宗殘法。至於為什麼是殘法，缺了什麼。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感悟的第二句則是……混然天成！
生出這麼無頭無尾的四字感悟時，正是他想要用手炮發射颶風刀輪的當口。
從前多次的發射，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比如最初對上尤太上長老時，他發射颶風刀輪就古怪地形成了狂暴的龍捲風。當初他還一度懷疑是發生了什麼物理化學反應。
但此刻。當法力湧過中指的法術模板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炮好像非常清楚自己要幹什麼，並且手炮裡的三條主脈、二百四十三條杈脈和難以計數的須脈也都在微微顫動，彷彿連最微末的一絲手炮肌肉都在自發自覺地準備呼應著他的法術施放。
這種感覺非常微妙。就好像自己的右手有了獨立的生命一般。
腦中剛剛出現準備瞬發的小法術，且目標鎖定為一人，手炮馬上就無師自通地懂得了該怎麼發射，怎麼搭配，才能盡可能地將這次發射的威能達到最強！
這大概可以理解為某個能自動扔磚的設備。在你發佈扔磚任務。且預想中能扔出個房子結構後，他就真的直接給你扔砌出來一棟有稜有角，寬敞明亮的房屋。連設計圖都省掉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混然天成！
「真的是這樣嗎？」
因為情況緊急，東海太子那邊根本支持不了多久。李默實際上只沉思了數息時間，然後便緩緩舉起了手炮，又閉上了雙眼。
這次。他決定跟著手炮的感覺走一回。雖然這種感覺可能很模糊並且非常不容易捕捉，但他本能地認為。這應該才是手炮真正的使用方法！
如果想完成手炮理想中的法術搭配，其中不止涉及到法力流過法術模板的速度和強度改變。甚至還有一些更加細微的法術微調。
又因為手炮在使用中會在瞬間發射無窮數量的法術，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主動應和手炮的要求，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事情。他只能大概按著手炮的要求，努力將其中的主要改變完成，也就是放精取粗。
由此，他倒是隱約看出了自己的殘法手炮到底還缺少什麼。感覺上，如果這手炮是某種全自動的殺戮機器，那它應該還缺少一套控制系統。或者乾脆就是火控系統的東西。
沒再多想，當他的法力流入右手的法術模板後，大腦馬上就進入了緊張的，對手炮的配合工作中。
此時他只是鎖定了金光烈和眼球星體的位置，在法術施放時卻根本沒時間去想那個並不遙遠的敵人了。
全部的心力，都用在了配合手炮的發射上。每一息上千次的法力變化，這還只是手炮理想發射中最基本的要求。為了至少完成大部分，他這一刻甚至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因此，他根本沒聽到法力湧過手炮時那驚天動地的嘶吼，也沒有感應到整個世界都在自己的炮口下戰慄，更不清楚自己的炮火過處，連本來沸騰的空間都被生生壓制平息了下來。
當然，他同樣也不知道，只是這一次發射，他的右手就有無數的須脈破碎，鮮血將黑絲手套都浸透了。
此次的手炮發射，被李默自我感覺良好地命名為「自發手炮」的首射。他對此次發射的唯一感覺就是右臂猛然一震，而自己的身體有如被汽車撞到般倒飛出十數丈遠……
……
東海太子法力將盡，以一人之力應對六條空間大龍本已是強弩之末。他不止要纏住六條空間大龍，而且自己還要至少留下一份反攻的法力。所以情況捉襟見肘到了極點。
甚至為了省下一點法力，棄用了幾次梭魚天插而險些被空間大龍正面撞中，已經是受了些輕傷……
ps：本來打賞我都會在書評區盡量置頂的。可上次才發現，原來置頂這個東西是有數量限制的。好像是僅限十次。
而我從前的做法是每個置頂都持續一個月，現在或者說最近，有點不夠用了。
這應該是幸福的煩惱吧？
那就在這裡對打賞的書友表示下謝意吧。有「我看著你入迷」，還有「很簡丹書」，嗯，謝謝兩位的打賞。
還有「懵懵追夢」書友的評價票。呵，還有推薦票。這都好幾個月了，你好像把推薦票都投給我了，謝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