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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志,我馬上離開省交通廳了——/」謝建東端起茶喝了一口,突然說道。不過,那語氣裡,聽不出什麼喜和憂。
但這話,聽在馮志的耳裡,卻是一震,謝建東現在是省交通廳長,正廳級幹部,如果升一級,那可是副省級幹部,但看謝叔的表情,沒有多少興奮,應該不是,那?
「恭喜謝叔又進了一步啊。」馮志還是祝賀道,反正,從謝建東的身上,沒有看出他的升還是降,但這祝賀的話,總要先說的。
「呵呵,可惜你猜錯了,你謝叔這次也沒能進一步。」謝建東聽到馮志真誠的祝賀,不由笑道。
他這一笑,馮志心裡可算是有底了,至少,謝叔那是平級調動。
「那謝叔到哪個部門去任職啊?」馮志望著謝建東問道。
「呵呵,馮志啊,你也知道,你謝叔一直在條條上工作,從來沒有主政一方的經歷,組織上已找我談話了,讓我到平川市去任市委書記,唉,說起來我心裡還真沒有底啊。」謝建東有些感慨地說道。
難怪他最後還是表現出一絲喜氣,這華夏國的領導,如果沒有主政一方的經歷,到了廳級領導,想要再升一級,就算背後有人支持,想要跨進省部級的行列,那是十分困難的。
謝建東已在省交通廳長的位置上,干了四年了,如果不到地市級去擔任一屆書記,那廳級領導。可能就算到頂了,這也難怪他對自己到下面去任職,心裡還是十分期待。
「好啊,謝叔。這平川市經濟排名,在全省處於中等水平,謝叔在那裡干幾年,再進一步,可就成了省部級領導了,今晚無論如何,我都要敬謝叔幾杯。」馮志知道謝叔到平川市任書記,心裡很為謝叔高興。
雖然謝建東離開省交通廳後。自己如果想到省交通廳跑點項目什麼的,可就沒有以前那樣方便了。
「呵呵呵,」謝建東笑了笑,突然低聲說道:「馮志。我記得再過一個月,你上派掛職鍛煉就該結束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平川來工作?」
馮志聽到這話,知道這可能才是謝叔請自己吃飯的根本目的。不過他只在腦子裡急轉了一下,感激地道:「謝叔,只要您看得起,我是隨時聽從你的命令。只是杜麗書記那邊……」
馮志想到杜麗書記對自己寄予厚望,再說。自己在陽平市,也算是建立了一定的人脈關係。如果讓他立即把這些全捨去,跟著謝建東到平川市去從頭開始,他心裡多少還有點捨不得。
再說,他也不想因為這個事,讓杜麗書記對自己產生不好的看法。
「呵呵,這個問題,我專門向義山書記匯報過,他支持你跟著我到平川市去,而且,我也和杜麗書記說好了,她答應你自己舀主意。」謝建東笑著說道。
馮志聽到這裡,這才感到謝建東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而且從他的話裡,已可聽出,他已進入了杜義山書記的核心圈子,這倒讓他不好再推辭了。
「只要杜麗書記沒有意見,這事我聽謝叔的。」馮志想了想,毅然說道。
「那好,這事我會讓人去辦的,我有一個初步想法,你到平川市後,還是先到基層鍛煉一下,你有空多瞭解一下平川市平湖縣的情況。」謝建東淡然說道。
「謝叔,我知道了。」馮志鄭重地點點頭。
在飯桌上,馮志還是敬了謝叔幾杯,飯後,大家在客廳裡說了會話,這才回到家裡。
把小逸安頓睡後,馮志看得初浴出來的妻子,頓時情緒上來,兩人情不自禁地摟在一起,又親熱了一會,直到兩人無力的摟抱著躺在床上。
張竹雅纖細的手指劃過馮志的胸膛,柔聲問道:「馮志,謝叔是不是要調走?」
「呵呵,你還真聰明,謝叔馬上要到平川市任市委書記了,他今晚跟我說,希望我跟著到平川市去。」馮志若有所思地說道。
「到平川市去?」張竹雅吃了一驚,她知道丈夫在陽平市好不容易建立了一定的人脈關係,現在又要跟著謝叔到平川市去,這其中的取捨,還真的讓她不好選擇。
「你答應了?」張竹雅盯著馮志問道。
「我不答應怎麼辦?謝叔都開口了,我還能拒絕不成?再說,現在謝叔已是省委的杜書記的得力干將,他說讓我到平川市去的事,謝書記都知道了。」馮志有點苦惱地說道。
看來,明天還得給杜波打個電話,說說這事,然後聽聽他的意見。
杜波接到馮志電話的時候,正在金河縣政府的辦公室裡生悶氣,他一到金河縣,果然,縣長辦公會上,就讓他分管全縣的工業、招商引資和開發區,說是杜副縣長在省委大機關呆過,那眼界和協調能力什麼的,是下面這些基層幹部所不能比擬的,相信金河縣的工業和開發區建設,在杜副縣長的領導下,一定會取得顯著的成績云云。
當時杜波還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等到回到辦公室,通訊員把這幾塊的材料送過來,他粗略翻看了一遍後,整個背心都涼了。
這金河縣本來就是一個典型的農業縣,全縣根本沒有幾家像樣的企業,至於開發區,更是一個爛攤子,如何讓這些村民不再上訪,就足以讓縣裡的領導焦爛腦袋。
接到馮志的電話,杜波連聲叫苦,馮志一聽,知道杜波肯定是剛到基層,遇到了困難,自己的事自然不好再提,而是關切地問起他的情況。
杜波把縣裡讓自己分管工業、招商引資和開發區的事詳細說了一遍,最後恨恨地說道:「馮志,你說金河縣的這幫人,是不是在設套讓我鑽啊。」
馮志想了想,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杜波從省委組織部下來,有心人想查清他和杜義山的關係,這並不難,誰會冒著得罪杜義山這尊大神的風險去算計他的兒子?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想來這些人既然混到縣領導這個份上,誰也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排開這種可能,那就是縣裡確實舀這幾塊沒有辦法,而開發區的佔地農民,就算是到省裡上訪,有杜波去疏通,肯定比他們去強得多,而且上面也不會舉起板子狠狠地打下來。
想通了這一節,馮志倒是覺得,杜波分管這一塊,搞得好的話,反而是一個機遇,要知道,越是起點差的地方,越容易出成績,別人都搞不好,他去搞好了,這能力什麼的,不就顯露出來了。
「杜波,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不大,要知道,你能從省委組織部空降下去任常委、副縣長,人家肯定會想法設法,把你的情況搞清,他們知道你的後面有杜書記,就算借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算計你,你們金河縣的謝功民書記和林光倫縣長,我和他們喝過酒,感覺都不是平庸之人,而他們之所以把這兩個燙手山宇塞給你,肯定是他們實在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而你的身後有強大的背景,想搞點招商引資什麼的,或許會比他們有辦法,再說,就算是這些村民再次上訪,上面要想責怪,那力度也絕對小得多。」馮志細心地蘀他分析道。
從大的層面上,杜波自然比馮志知道得多,但這具體工作上,馮志經過幾年的打滾,看問題的能力,卻是比杜波強。
杜波聽了馮志的分析,仔細一想,覺得有理,不過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你說得不錯,不過,他們把麻煩塞到我的手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呵呵,這個事,我覺得你要辯證地看,這幾塊的工作,從金河縣目前的處境來看,確實是一個爛攤子,誰攤上誰都難受,不過,從長遠來看,搞活一方經濟,必須走工業強縣的路子,這是大趨勢,所以,只要你能想法搞活開發區,把金河縣的工業搞起來,這成績可就擺在那裡了。而這一切,別人有可能搞不成,但在你,只要用心去想,盡力去做,我認為搞活開發區的可能性,那是非常大的。」馮志繼續分析道。
杜波一聽,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是啊,這開發區看起來目前不景氣,但畢竟它在省裡是立項通過了的,只要自己想法改善這裡的搞資環境,找準路子,拉幾家企業來,應該不是大問題。
實在不行,就說動程依婷的母親,讓新遠集團投點資,想來岳母大人不會見死不救吧。
想到這裡,杜波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十分愉快,他笑著說道:「馮志,你說得不錯,我看這樣,我對基層的情況,確實不如你在行,要不你抽空下來一趟,幫我參謀參謀?」
聽到杜波讓自己下去,馮志轉念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事,與其在電話中和杜波說,還不如到金河縣去和他當面談。
想到這裡,他立即說道:「好啊,我明天和朱處長說一聲,爭取下來呆兩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