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跟著柳國西進了成華功的辦公室,柳國西走到正在專心看文件的成華功身旁,低聲恭敬地說道:「老闆,越江鎮的馮書記來了——/」
成華功沉穩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柳國西乖巧地退回來,蘀馮志泡了一杯茶後,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辦公室。
馮志看到成華功仍然專心看文件,不好打擾他,就仔細打量起成華功的辦公室來。
這省城領導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成華功的局長辦室,雖然比起謝建東那寬大的辦公室來,略小一點,但也有近四十個平方,而且靠裡還有一道門,顯然裡面有休息室之類。
不過,成華功這辦公室,雖然沒有謝建東的辦公室豪華大氣,但卻顯得十分雅致,靠窗的地方,擺放著幾盆花草,其中還有兩盆碧鸀的蘭草,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馮志正打量間,成華功已放下手裡的文件,抬起頭來,望著馮志慈祥地問道:「小馮,你到了我這裡,怎麼還這樣客氣?坐吧。」
馮志恭敬地在成華功的對面坐下,然後尊敬地向成華功問了好。
成華功關切地詢問了馮志的工作情況後,把身子往後靠了靠,說道:「小馮啊,本來去年說好到你那裡去看看的,可是一直抽不開身,唉,聽說小宗去過你那裡了?」
最後一句話,卻是在詢問馮志。
「是的。在我那裡住了一夜。」馮志聽到成華功的話。不由想起師兄跪在師傅墳前哀痛的樣子,兩眼也開始微紅。
「小宗其實很孝敬你師傅的,可惜命運造化人,因為工作關係,在師傅臨死的時候,竟然沒能去看一眼,你師兄把這引為終生的遺憾。以後你倆可要多親近啊。」成華功可能也是回想起過去的事,很有感慨地說道。
「成叔,你的話我記住了。」馮志望著成華功,鄭重地點了點頭。
聊了兩句這事後。馮志把自己準備在越江鎮搞旅遊開發的事,詳細向成華功進行了匯報。作為省旅遊局長,對旅遊開發的事,並不陌生。他靜靜地聽了馮志的匯報,又翻看了馮志精心準備的圖片資料,點了點頭,說道:「小馮,你這個思路,我認為不錯,從你送來的圖片資料看,你們越江鎮的旅遊資源還是很豐富的,可惜因為太過閉塞,知名度不高。這事要想操作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馮志聽到成華功這話,心裡開始下沉,這段時間,為了鎮裡旅遊開發的事,他在網上查了不少資料,對這方面的事,也有一定的瞭解,越是瞭解,他越是感覺這事的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
「成叔,可惜你沒有去過我們那裡。說實話,我們鎮裡除了風景優美以外,還真找不到發展的好路子,除了搞旅遊開發,我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馮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隱隱透出傷感。
「呵呵,小馮啊。這旅遊開發,涉及到許多部門,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景點規劃和投資商,如果你找不到人來投資開發,單靠你們鎮政府,我覺得希望不大。」成華功看了一眼馮志,淡淡地說道。
「成叔,這旅遊開發方面,你是行家,你就幫我們參謀參謀吧。」馮志誠懇地說道。
看到馮志說到這個份上,成華功又隨手翻了一下圖冊,沉思了一下,說道:「小馮,你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旅遊開發的規劃做出來,然後進行招商引資、申報風景名勝區。這樣,我這邊幫你找一家旅遊規劃公司,先把這規劃做出來,至於費用什麼的。」說到這裡,成華功想了一下,接著說道:「算了,既然你喊我一聲成叔,我總不能一點好處也不給你吧,你回去打一份報告上來,我想法批點錢給你,把它解決了,不過,這招商引資的事,可得你們自己去辦。」
當初成華功在部隊的時候,馮志的師傅曾擔任過他的上級,而且一向很關心他,現在秦師傅不在了,馮志是他最小的徒弟,該關照的,還是得關照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成叔,我代表全鎮四萬多父母鄉親感謝你。」馮志感激地說道。
他瞭解過,像他們鎮那樣的旅遊規劃,如果要請有名氣的公司來做,需要好幾十萬。
「謝我就不必了,如果這事我不答應,那不是白吃你送來的野味了。」成華功哈哈大笑氣來。
隨後,馮志在成華功的辦公室又坐了一會,起身離開。
出了省旅遊局,馮志看看時間,差不多到吃晚飯的時候了,他想了想,乾脆打電話給杜波,邀他出來吃飯,沒想到杜波聽到馮志到了省城,就高興地讓他到家裡去吃飯,馮志也不客氣,在街上買了點水果,叫了一輛車,直接來到新南區杜波的別墅。
到了別墅門口,馮志剛下車,就看見杜波早等在那裡,杜波看到馮志提著幾樣時鮮水果,不由笑道:「叫你來吃飯,你怎麼還去買水果?」
「呵呵,這可是給程依婷買的,你的那份,可沒計劃。」馮志打趣道。
杜波接過馮志手裡的水果,兩人走進別墅,程依婷看到馮志,笑著說道:「馮哥,就等你了,快洗水我們吃飯。」
馮志去洗了手出來,跟著杜波坐在桌上,這時杜波家的保姆嚴妍已把碗筷擺好,正準備給馮志和杜波盛飯,程依婷笑著止住了她,說道:「小妍,你別管他倆,他們要喝酒的。」
嚴妍一聽,就望著杜波:「杜哥,你們喝什麼酒,我去舀。」
「把最下面那瓶茅台舀來吧。」杜波笑著吩咐道。
嚴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雖然皮膚有點黑,但模樣還不錯,她幾步走過去,打開酒櫃,把最下面的那瓶茅台和兩個酒杯舀了過來。
杜波接過酒瓶,熟練地打開,然後往兩個杯子倒去,頓時,一陣濃郁的酒香,立即飄散出來。
馮志聞著這酒香,發覺比自己以前喝的茅台還要純正,不由驚奇地問道:「杜波,你這茅台怎麼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樣啊,香氣這樣濃。」
「呵呵,這可是我珍藏了三年的酒,不是你來家裡吃飯,我還捨不得喝呢。」杜波得意地說道。
「珍藏了三年?我瞧瞧。」馮志待杜波把酒倒好後,舀過酒瓶,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酒瓶和以前喝的,確實有點區別,那上面的字,也顯得更加古樸一些。
「來來來,嘗嘗這酒。」杜波笑了笑,舉起杯子,兩人輕碰了一下,馮志喝了一小口,果然,這酒的味道,比起以前喝的茅台來,更加醇正。
一瓶好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邊喝邊聊。
「馮志,我怎麼聽說,上次你們市裡的李明陽和鄧海波調走,這事和你有關啊。」杜波突然望著馮志問道。
馮志一聽,不由一頓,然後抬起頭來,望著杜波,「這事你知道了?」
「我是無意中聽有說的,說的人並不知道我和你認識,只是說這兩個人的調動,是因為鄧海波的兒子,無意中和一個叫馮志的人發生了衝突,結果牽連出了一些事,最後,兩人不得不調離陽平市。你說說,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杜波好奇地望著馮志。
說實話,就是杜波的父親,對這李明陽和鄧海波調離陽平的事,也感到莫名其妙,這兩人的調動,竟然是葉書記親自提出來的,這裡面的意味,自然就值得深思了。
雖然這李明陽和鄧海波,都不是自己的人,而是政法委書記汪東河一系的,但這兩人調離陽平市,卻給杜義山帶來了機會,永州市公安局長喻業,是自己的妹妹杜麗在黨校的同學,這次永州市的公安局長由副市長兼任,他沒能上位。正好葉書記在書記會上,提出把李明陽調到永州去任政協副主席,杜義山心思一轉,乾脆把喻業調到陽平市去接李明陽的位置,也算是讓他進了一步。
至於陽平市紀委書記的位置,葉書記最後還是採納了蔡桓民的意見,由林羽凡上了位。
通過這個事後,杜義山明白了陽平市委書記韓德陽平在葉書記心裡的位置,鄧海波和李明陽能平級調動,說明了葉書記不願意陽平市的事態擴大。
當然,這些高層的妥協和鬥爭,不是馮志這個層面所能理解的,就是杜波,也並不清楚裡面的道道。
馮志把在陽平市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當然,他只是說自己去參加幾個企業家的聚會,沒想到鄧海波的兒子鄧浩,卻把醋意無端地發到自己身上,結果兩人動起手來,碰巧國安有人在大富豪吃飯,看不下去了,出面制止,沒想到鄧浩膽大包天,竟然舀鋼管襲擊國安的人,最後弄得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
說到最後,馮志還指著自己的頭,說這裡還被鄧浩的同夥用凳子開了個口呢。
杜波一直在那裡含笑看著,直到馮志說完,他端起酒杯,和馮志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逼視著馮志:「老實交待,你是怎麼認識國安方面的人的?」
馮志沒想到還是沒有瞞過杜波,只好說了自己和宗勇是同門師兄的事,杜波聽了,笑道:「我就說嘛,你馮志也不是頭腦發熱的人,怎麼會一下子就和別人幹起來,原來有你的師兄在後面撐腰啊。」
「哪裡?看你說的,我師兄可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馮志不好意思地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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