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由於身體的原因,導致更新不正常,特此致歉)
車出了龍湖山莊,馮志兩眼注視著前方,沉聲問道:「小柳,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誰知過了半晌,馮志沒有聽到柳留的回答,不由心裡奇怪,他把車停在路邊的樹下,回頭望向柳留,卻見柳留一臉的憂鬱,那種和她年紀不相稱的憂傷,讓馮志不由心裡隱隱一痛。
「怎麼啦?」馮志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馮哥,你送我到下面那個街口就行了。」柳留這時似乎才回過神來,低聲說道。
「你住在這一帶?」馮志心裡更加奇怪,這裡還是城鄉結合部,這一帶居住的人十分複雜,其治安狀況,那是可想而知的,她一個女孩,怎麼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不,馮哥,我今晚……」柳留說到這裡,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原來,她是今天上午接到程雨瀾的電話,說晚上有人請吃飯,她一聽,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她們學校的很多女生,都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當了一些有錢人的情人,而她,本來對這些東西,那是發自內心的厭惡,沒想到自己堅守了兩年半,到了這年春節,她也不得不走向這一步了。
大年初二的早上,她給程雨瀾打電話,說了自己希望在開學以前找點錢的想法。不過當時她內心那種絕望,其實是無法形容的,不是家裡確實拿不出錢來,她是怎麼也不願意用自己的青春去換自己的學費的。
程雨瀾就是郭思遠的那個情人,說是情人,其實也就是郭思遠一個月拿三千元給程雨瀾,然後程雨瀾每個週末就陪他,當然如果郭思遠臨時有什麼應酬之類的,也會叫上她的。
程雨瀾選擇走這條路,在她們的寢室,並不是什麼秘密,當然也沒有誰會因此瞧不起她,現在的藝術學院的學生,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夢想,都只能委屈自己,選擇走程雨瀾相似的路,更有甚者,還到夜總會去坐台什麼的。
程雨瀾接到柳留的電話,心裡哀歎了一聲,同寢室的朋友中,最後一個聖潔的女孩,也將被世俗的物慾所淹沒了。
郭思遠打電話讓她找幾個同學陪自己朋友的時候,程雨瀾猶豫再三,還是打電話通知了柳留,不過,她還是給郭思遠交待了一句,說希望柳留能陪一個有品位的。
這也是馮志到了後,申家全讓柳留陪馮志的原因。
現在馮志提出送她回去,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今晚應該住在哪裡?學校?現在還沒有開學,而且就算是開學,以現在的時間,自己也進不了校門,而住在外面,現在程雨瀾還沒有回來,說實話,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住哪裡。
馮志看到柳留低下了頭,心裡一亮,頓時明白了,這女孩子今晚並沒有可去的地方,他想了想,開著車到了一家叫雁南飛的賓館,走到服務台開了一個房間,然後向服務員要了紙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了上去,出來把房卡和押金條等遞給柳留,說道:「小柳,你自己今晚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吧,這是房卡,你明天離開的時候,記得去退押金,還有,有什麼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柳留在馮志下車去開房的時候,心裡早已著了慌,雖然她讓程雨瀾聯繫的時候,早已下了決心,但真的走到這一步,她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現在馮志又去開房了,她的心裡就開始了急劇的鬥爭。
沒想到這個沉穩的男人,並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而是替自己開了房間,她接過房卡,卻是怔住了。
在這個社會,她見多了想佔她便宜的男人,但像馮志這樣替她考慮得這樣周到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到柳留的表情,馮志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細肩,低聲說道:「小柳,這個世上沒有過不了的坎,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今後做事的時候,多一點冷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把我當成你哥就行了。」
柳留聽到這話,眼裡頓時一酸,剛想說話,馮志又低聲說道:「你上去吧,別多想了。明天記得退押金。」
看到馮志離去的背影,柳留抹了一下眼淚,然後向樓上走去。
第二天她去退押金的時候,才看到上面寫的押金是一千元,她知道這是馮哥特意留給她的,心裡一暖,把那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小心地夾在一個筆記本裡。
幾個老同學聚會,馮志請曹艷容替他安排,曹艷容想了想,還是把地點定在了花園大酒店,雖然她知道馮志在省城有一個服裝總代理辦事處,但這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幾個老同學聚會,能省點還是省點吧。
馮志開著車到花園大酒店的時候,齊經理正好站在大廳裡吩咐著什麼,看到馮志,他對手下說了一句,就轉身迎了上來。
「小馮來了,艷容她們在二樓的梅園,小劉,你帶馮先生上去。」齊經理熱情地說道。
馮志握著齊經理的手,口說連聲感謝道:「齊叔,新年好!」
馮志和齊經理熟悉後,也就跟著曹艷容喊起齊叔來。
在服務員小劉的帶領下,馮志來到了梅園,走進去一看,只有曹艷容和江永芳坐在那裡聊天,而杜波、姜平才和孫華成還沒有到。
看見馮志,江永芳笑道:「艷容姐,我們的地主老財到了,今天可要好好宰宰這個土老財。」
馮志一聽,就作痛苦狀,「永芳,你不要這樣絕情嘛,好歹當初我還犧牲自己為你當過一次護花使者嘛。」
「還護花使者?你有了竹雅後,早把我丟到九宵雲外去了,你不說,我還把這事給忘了呢,不行,這次非得灌你三杯不可。」江永芳聽到馮志提起這事,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既而銀牙輕咬地說道。
說起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那是比他們高一個級的一個師兄,不知道為了什麼,對這江永芳展開了猛烈攻勢,可惜江永芳對他沒有一點興趣,後來被纏得沒法,就拉了馮志做擋箭牌,和馮志挽著手在校園裡走了那麼一回後,那個男的終於死了心。
曹艷容一聽馮志提起這事,頓時笑得樂不可支。
三人閒聊了一會,杜波他們三人也到了,老同學會齊,自然是一番親切地敘舊,緊接著,姜平才就叫嚷著大家打麻將。
現在的聚會,這麻將似乎成了必不可少的節目,反正這朋友之間的話題也只有那麼多,有時不如藉著打麻將,再加深一下感情更實在。
曹艷容抿嘴笑道:「你們四位男士參加,我和永芳觀戰。」
「這可不行,再怎麼著,也是女士優先,你和永芳必須上場,這樣,我看我們另約兩個牌局就是。」馮志笑道。
「對了,剛才聽**說他在江城,我已讓他立即趕過來。」杜波突然想起這事,接口說道。
曹艷容一聽**回來了,就在那裡憤憤不平的說道:「這**也是,回來了也不聯繫一下,等下可要好好罰幾杯。」
其餘幾人也跟著嚷要罰**的酒,馮志卻是在心裡打了一個頓,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徒弟,在江城電視台工作,反正我們還差一個角,乾脆把她叫來吧。」
「是男徒弟還是女徒弟?如果是男的,那就算了,是美女的話,就把她叫來。」姜平才聽到馮志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電視台的美女,這下你可滿意了吧。」馮志不由好氣地瞪了姜平才一眼,隨接跟王雪燕打了一個電話,知道她有空後,就說自己在花園大酒店陪幾個同學,讓她過來坐坐。
王雪燕知道馮志有幾個同學,在省城工作,聽到馮志這話,二話沒說,就答應立即過來。
「你們四人先打一桌,我和馮志說點事,然後等他們來了,我們再打一桌。」杜波看了眾人一眼,說道。
曹艷容一聽,知道兩人有話要談,於是邀著三人坐在一邊打麻將去了。
馮志跟著杜波走到一邊的茶几邊,兩人坐下後,杜波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馮志。
「馮志,那個孫江華的事處理好了嗎?」杜波關切地問道。
「說起那事,還多虧你了,這事基本上處理好了。」馮志感激地說道。
「哦,」杜波沉思了半晌,然後低聲說道:「你們那位縣長,前幾天準備到家裡來坐坐,老頭子沒有同意。」
馮志一聽,心裡一驚,杜波這話所透露的信息太重要的,要知道,周幫成算是杜義山的親信,這正月裡到老領導家坐坐,竟然沒能如願,這裡面的東西就值得深思了,馮志就把眼睛看著杜波。
既然杜波說了這話,那一定會有下文的,難道周縣長的什麼地方,讓杜副書記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