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肖寒正欲給衛世指一條路子,突聽遠處傳來那兩個警察的聲音:「終於找到這小子了!還真會躲,一晚上都找不到。」
「這下我們這碗飯算是保住了。」
那胖警察最先到,將肖寒雙手一抓就拖著走,邊拖邊罵道:「叫你小子會躲!這次關你個永不見天日。看你還怎麼鬧騰?」
「你們——你們放開他!」衛世上前攔住,怒目而視。
「滾開!小臭要飯的,也敢管閒事!」
那個瘦高個警察一把將衛世推得仰面重重的倒在地上。瞬間就見衛世的頭後流出了鮮血,顯然這一下,傷得不輕。
衛世卻是搖搖頭站起來,仍然攔著路道:「他都殘廢了,你們還這樣對待他。」
那瘦高個警察臉上掛不住,一把抓住衛世道:「你都自身難保還想管別人的事。我看是沒有好好揍你,你又開始皮癢了!」
肖寒一聽這話就知道衛世以前並沒有少受他們的罪。
這時那警察已一拳打在衛世的胸口上,衛世一個瘦弱的身子飛起到了三米外,空中灑下一遍血雨,噗的一聲落到地上,身子顫動著,卻是爬不起來。
肖寒大怒,伸手對著兩個無惡不作的警察一揮,兩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警察身子一震,頃刻間變得傻呆呆的各自朝對方揮出了拳頭,一時間,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肖寒爬到衛世的面前,衛世已經昏迷過去。
肖寒伸手在他的身上撫摸著,混元力暗運,將他體內的傷處化解,還給他疏通了經脈。不多時,衛世醒了過來。
肖寒連忙對他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快離開!楊木令等人已經變成傻子,你現在可以回土溪村了,可能再有兩三天,林局長他們都會受到應得的下場。等到花香山發展時,你再到那兒,保證讓你有工作可幹。」
衛世卻是只聽清楚了楊木令等人變傻的事,心中高興得不得了,連連喊報應,也不管肖寒後邊說些什麼,跑開了,遠遠傳來了:「爸媽!你們可以瞑目了!」
肖寒朝著公安局爬去,身旁的人都遠遠的避開,剛才兩個警察的事讓他們突然覺得肖寒患有能傳染的瘋病,而那兩個警察還在那兒對打著,兩人都已經鼻青臉腫,扭倒在地。
肖寒的身影消失了,那兩個警察也停了手,可卻是傻呆呆的,四處亂走。
關局長一見地上爬著的肖寒,陰狠的一笑道:「呵!小子!你有種!我們可是找了你整整一晚,這倒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來人,給我關起來!」
由於那兩個警察不在,這下關局長一聲令下,衝出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男的三十多歲,女的二十多歲,看她那動作生硬,可能是才入警察局不久,
「局長!什麼事?」
兩人就像是平時練好了一樣,標準化的語言。
關局長一指地上正看著他笑的肖寒道:「把這個不怕死的給我關起來,很很的打,打死不要你們負責,一切有我做主。」
兩人一見地上肖寒的那慘相,加上又是第一次見到肖寒,都有些同情,而肖寒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輕蔑的看著關局長,嘴角上還有淡淡的笑容。
一下倒是沒有動手,反而遲疑不決的望向面前臉孔變形的領導。
「叫你們把他抓起來,沒聽到嗎?」
關局長越看肖寒越覺得心中不舒服。
那女警察連忙道:「局長!你看都這個樣子了,還怎麼抓?」
關局長怒聲道:「小娜!你才進警察局兩個月就不服從命令了?」
女警察臉色一變道:「不敢!」
「那就抓人?」關局長擺出一副領導模樣。
「是!」
兩人都朝地上的肖寒走去,可那腳步明顯的太慢了。
他們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抓人,像這樣一個殘廢還能出什麼亂子不成?
「別幹什麼都總是磨磨蹭蹭的,抓起來便勁給我打!」
關局長眼中露出了狠色,隨後又自語道:「這徐胖子和申猴子不知是幹什麼吃的?人都跑到了警察局,可他們卻還不見影蹤,真是白養活了,要不是看在他們有一身好工夫的份上,哼!」
他口中說的自然是那一高一矮兩個警察了。
肖寒笑了起來道:「他們正在街上說著你們的好事,給你關局長長臉呢?」
關局長一驚,連忙叫兩人停住,問肖寒道:「你說什麼?他們在街上說我們的什麼好事?怎麼會在街上給我長臉了?你別胡說八道,想矇混過關是吧?沒這麼容易!」
肖寒突然有了精神,哈哈笑道:「他們說你們哪一次幹什麼吃了某人多少錢,他們分了多少,哪一次又吞了某人款,他們又分了多少,哪一次又威脅某人給你們上了多少壽,書記、縣長、你們幾個局長等又各分了多少,總之,我都說不完了。」
關局長臉色突的變得剎白,盯著肖寒的眼光也變得猙獰,突然拿起手上的玻璃鋼茶盅朝肖寒的頭上猛砸下去。
「噗」的一聲響,肖寒頭頂開花,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兩個警察和剛出來看到的幾個工作人員都驚呆了。
好久,關局長緩過神來,淡淡的看著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肖寒對那看到的幾個人道:「都看到了,這姓肖的是襲警被擊殺。」
「是!我們都可以作證!」那些警察心中呯呯直跳。
「將他燒了,灰灑到垃圾堆中去!」
關局長恨恨的轉身走入了辦公室,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幾人連忙找來一塊破席將地上已經沒有氣的肖寒裹起來拖走了,另外的人則找了一根水管接通水反覆沖洗著地上的紅白之物,那些紅白之物在水中漸漸消失無蹤。
下午,關局長問那些手下:「都處理完了嗎?」
「都處理完了,乾乾淨淨,保證沒有一絲疏漏。」
「嗯!待得到了花香山的那筆資金,少不了你們的!」關局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