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從來就不是一個玩心機的人,想啥說啥,而他現在確實太想自己一直對不起的父母了,自己在此有吃有喝,還溫馨,可父母卻是獨自生活在大山裡,孤獨寂寞。
張奶奶道:「那就把他們接過來不就行了?你現在已經接管了肖寒的這一大攤子事業,有吃有喝,是該將他們接過來享清福了,他們可是苦了一輩子。」
肖寒為難的道:「我是想將他們接過來,可現在這兒離不開我,我找不出時間回去啊!再說了,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得了我兄弟現在的情況。」
吳老道:「你兄弟現在幹出這一番事業那點不好?這比正式的工作可漂亮高級多了,這泉水、這茶哪點不都是震驚世界的東西?這還不夠嗎?他們應該會因為有這樣出色的兒子而驕傲,為因為有這樣不屈服於世俗偏見的農民兒子而自豪啊!」
任鳳瑤突然道:「讓我、常薇、冷煙一同去接他們。這樣就不會耽誤你的時間了。」
肖寒吃驚道:「這怎麼行?山高路遠的,那兒可是要經過一段約二十里路的荒山,沒有人煙,十分荒涼寂寞的,我可不放心你們三個如此漂亮的姑娘單獨去。」
常薇道:「你又太小看我們了吧?我可是警察,身手還是不錯的,誰惹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放心!我們還不是膿包。」
肖寒搖頭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那兒的風土人情我瞭解得很,好一部分無癩,特別是有幾個專幹偷雞摸狗事兒的人,那可也是色膽包天,你們一去他們肯定會打你們的主意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不能讓你們單獨去。」
冷煙驚訝道:「你們那兒的人性居然這麼差?」
肖寒苦笑道:「誰叫那是窮山溝呢?窮生盜賊這話一點也不假啊!」
吳老一拍腿道:「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肖寒一怔道:「有什麼辦法?吳老您就說說,我看可不可行。」
吳老道:「既然那兒窮,而你現在又有一定的資金,何不將家鄉發展起來,也給家鄉人一個致富的機會,一旦富起來,誰還幹那偷雞摸狗的丟臉事兒?」
常薇贊成道:「吳老這點子好啊!你就將你們家鄉那窮山溝給買起來發展,就像當初肖寒買這花果山一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肖寒的腦中浮現出了老家那山山水水,他從小就聽說老家所處的地方被幾個陰陽先生看過,都說是一個好地脈,但沒有一個願意說出那地脈的好穴具體在哪兒。
想到此,肖寒心中一動暗道:「我一直對風水說沒有瞭解,研究就更談不上了。可如今我已經有了混元力,對地脈這一類的東西還能看個清楚,我若回去仔細看一下,也許就能看出那兒的地形地勢,若是適合出產一些特產也許還真的可以發展呢!」
肖寒久久不語,倒是讓大家都認為他正在考慮呢。
任鳳瑤道:「是不是心動了?」
肖寒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那兒的人都很是刁鑽,其中不乏心眼不好的人。我看要想將那上萬畝的山地買起來可能會被獅子大開口,狠咬一口。」
冷煙奇怪的道:「你們那兒的人心地就這麼壞?」
肖寒歎道:「沒辦法!那可是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惡習,想改怕也改不了。」
常薇道:「難道經過政府出面都不行?」
肖寒譏笑道:「經過政府?政府的那些人都巴不得分一杯羹,他們正張著大口等著那山林什麼的賣不出去,人都走完了後好據為己有呢!」
碧麗絲突然插嘴道:「你們的那些政府還真是把自己顧得緊呢!」
肖寒和常薇等都臉紅起來,他們為國家出了這樣的官而羞愧。
吳老歎氣道:「地方保護主義,這就是現在最大的毒瘤。割除一個生一個,就像癌症一樣已經擴散開去。而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已經成為了一種合情合法的潮流。」
肖寒將頭一甩,拋開這些不快:「算了,先不說這些令人喪氣的事。這去接我爸媽的事還是暫時不說了,等我有閒暇時間親自回去接他們吧?」
任鳳瑤見肖寒仍然堅持不放心她們三人去,也不再言語,暗中朝常薇和冷煙遞了一個眼色,道:「好吧!我們也不去了,聽你這一說還確實讓人害怕。不過,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回家過了,我想明天回家一趟,這一去一回怕得耽誤五六天。」
冷煙也道:「那你都想回去一趟了,我也得趁此機會回去一趟跟爸媽好好呆幾天,可能也要五六天呢!」
常薇一見也道:「我也想回去一趟,也要五六天,這麼多天沒見過爸媽了,心裡怪不舒服的,我們明天就一起結伴出山去。」
碧麗絲和英子一聽三女的話,也都黯然神傷,她們也是離開父母近十天了,如今耐以寄托的肖寒又不在了,不免心中難受,想回去,卻又迢迢數千里,且對肖寒還存在著一種抹不去的哀思和依戀,這下是又想回去卻又捨不得。
五個姑娘經過這近十天的相處下來,也都成了患難與共的好朋友,她倆的表情早被冷煙看在眼裡,心中不忍,伸出雙手分別一拍碧麗絲和英子的肩道:「你們也跟我們一樣想父母了吧?可這要想回去還真不容易,不如跟我一起到我家去玩幾天,散散心,若玩膩了又到常薇家去玩一下,等鳳瑤回來我們再一同回花果山。」
常薇連忙道:「對對對!一起去散一下心,消除一下苦悶也好。」
任鳳瑤道:「當然了,如果你們不嫌棄我那兒遠的話,也可以跟我一同去啊。」
肖寒起初還認為三女是想借回家的借口趁機一起到自己的老家去接父母的,現在一見大家的表現便徹底打消了懷疑,到口邊的話只得嚥了下去。
吳老感歎道:「畢竟還是年輕人啊,成天呆在一個地方總會厭煩的。」
任鳳瑤苦笑道:「吳老您們也年輕啊!趁著年輕多走動一下不好嗎?」
張奶奶道:「雖然我們現在年輕,但我們畢竟是經歷了老年時期的,心還是很滄桑的,並沒有你們的那種興奮和活力,我們現在最想的就是安靜。」
常薇道:「放心吧,張奶奶!這幾天就麻煩您們倆老了,我們只是五六天就回來的,那時再好好陪您們好了。」
張奶奶點頭道:「你們沒離開過父母,想父母也是正常的,我想肖寒如果在的話,他一定不願意你們這樣的,聽奶奶的勸,你們還是回去後別再回來了,以後想這兒了,偶爾來陪奶奶一下就成。」
任鳳瑤道:「奶奶!我們的心思您不會懂的。肖寒都永遠在這兒了,我們此生自然不會離開他了。老死也在這兒。」
肖寒聽著卻是百味陳雜,卻又不得不裝著局外人的口氣淡淡的道:「死者已矣,何必將大好年華也隨死者葬送在此呢?我想你們這樣,肖寒一定會不得安寧的。」
任鳳瑤突然歇斯底里的叫道:「誰叫他不顧我們獨自一人去了!他知道丟下我們後,我們有多難受嗎,他倒是什麼都不想了,可我們卻是生活在愧疚和譴責之中,我們的心都隨他的死而死了,既然是心死了的人,又豈在乎年華的消逝?」
肖寒啞口無言,只得歎息一聲道:「也許時間會讓你們慢慢變化的。」
第二天,肖寒回到桃花溪時,任鳳瑤等五女都已經離開了,這讓肖寒一下覺得五個姑娘的回家心切和不同尋常。
但五女還是做好了早飯給肖寒留在那兒,熱騰騰的,讓肖寒也不免有點感動。可以想像,為了今天的早餐和今天早點回家,她們起得有多早。
這讓肖寒又一次感受到她們的情意和真心付出。
肖寒邊吃著飯邊問張奶奶道:「她們走了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