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書記坐在辦公室等候著事情的進展,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心情沉重的站了起來不安的走動著,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他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重大發現或線索?」
常書記一見公安局長的電話就緊張的問道。他相信公安局長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發現才打電話來的。
「常書記!事情恐怕不好辦!」局長遲遲遲疑疑的道。
「什麼不好辦?有什麼時候事情是我們不好辦的?就是天蹋下來也得頂著,肖寒對我們縣的財政收入有多麼重要,想來你我都清楚,如果一個這樣的人我們都不能給他公道,我們還算是父母官嗎?我們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文山縣的廣大人民嗎?不管多難辦也要辦!你只管說,有我在頂著。」常書記怒吼著。
「是!是這樣的,我們調查的結果是,肖寒確是自己跳樓而死,但他跳樓與那個天龍集團的總裁任天豪的夫人林玉欣、冷若冰的夫人夏月芹和您的夫人梅秋瑩有關。」
「啊——」常書記驚呆了。
「常書記!您看——」
「好好好!她們幹的好事!你給我聽著!不管是誰,只要是與肖寒的死有關的,一個都不得放過!如果確認她們是與肖寒的死有關,立即逮捕!」
「現在確定與她們有關,但她們是不是主謀,還在進一步調查中,肖寒是怎麼想不過跳的樓,還有待進一步調查證實。」
「這樣,先將她們看管起來,待證據充分再逮捕她們。現在首要的是調查肖寒為什麼要跳樓,是被迫還是受到什麼刺激?」
「我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據龍福賓館的服務員介紹,肖寒是進了龍福賓館後不久出來就變得臉上紅腫,我們猜想他可能是在賓館內受到不明人員的打擊,然後他在賓館外一直請求任天豪的女兒任鳳瑤的原諒,沒有得到原諒,反而差點被任鳳瑤擲下的開水瓶砸傷。後他將任鳳瑤送他的一黑一白兩套『帝王比基博尼』名牌西服交由服務員代退給任鳳瑤,這才到了對面的七樓建築上,說了他在大學裡遭遇的一些事情後,說現在又一次被美女所騙,還被各位夫人瞧不起,看輕他是農民,這才跳樓而亡。因此據初步分析他是受不了被歧視和欺騙才跳的樓。但我們懷疑他一個好端端的人進入賓館怎麼會受到打擊?是誰打擊了他?這之間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正在瞭解查證之中。」
「這樣說來林玉欣母女倆有最大的嫌疑?那又怎麼說與梅秋瑩和夏月芹有關?」
「因為事情發生的前後至始至終她們都在一起,不排除她們有共同合謀的嫌疑。據更多的瞭解,她們一直都瞧不起肖寒是農民,無權無勢,但任鳳瑤、常薇和冷煙都喜歡肖寒,她們便想法威脅利誘將三個姑娘給拴在了身邊,不讓她們有與肖寒接觸的機會。另據服務員和賓館管理人員交待,今天有一個常在此做不乾淨的事的漂亮小姐在龍福賓館租了一個房間冒充任鳳瑤的身份招肖寒前去,事情正在進一步查證當中,那個小姐是目前最大的嫌疑,我們正在追捕,想必抓捕到她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看來這其中確實有獵膩。你們查過那個被租的房間了嗎?有什麼發現?」
「已經查了,法醫正在化驗其中的茶水等物,結果可能快出來了。當時,法醫就曾懷疑茶水中被下了藥,因為那房間內噴的香水內就有春藥的成分。」
「果然是有預謀的!好!化驗出來後立即告訴我,另外,一定要看緊她們,不能讓其中一個逃了!抓到那個小姐後也立即告訴我。」
「是!目前她們都被堵在龍福賓館的二樓一個房間內。」
常書記放下電話後陷入了沉思道:「照目前情況分析來看,這一樁事件應該是她們合謀算計好的,她們為什麼要害肖寒呢?難道就因三個姑娘喜歡肖寒?還是肖寒是農民出身,她們瞧不起他?這些理由也太膚淺了吧?就為這兩點小小的理由就害死一條生命,這也太猖狂了吧?可三個姑娘既然喜歡肖寒,就不可能看著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而無動於衷。」
下午六點左右,常書記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怎麼樣?抓到了那個小姐了嗎?化驗結果出來沒有?」
常書記的心情是說不出的緊張。即便他已經猜到了結果可還是希望那是自己錯了。
「結果出來了,那茶水中果然有進口的春藥,而且還加得重。而那房間中除了噴灑了春藥外還加了烈性迷藥。那個小姐已經被抓,據她供認,確是受了三位夫人的指使,還被訓練模仿任鳳瑤的口音也更好的欺騙肖寒,並收授了她們的五萬元錢。於今天上午十點過時給肖寒發了於今天下午一點在龍福賓館201號房間相見的短信。而那房間裡早已受三位夫人的指使作了安排,所以肖寒在毫不知覺的情況下中了毒,做出了出格事,但事情還沒有做成,那小姐就按事先確定的暗號讓預先就在隔壁等候的三位夫人知道,三位夫人帶著被蒙在鼓裡的三位姑娘衝入201號房中將肖寒抓了個正著。肖寒自是什麼也不知道,糊里糊塗的被三位姑娘誤會,而三位夫人則趁機對肖寒大打耳光,讓他百口莫辯,後邊的事情就是那樣了。」
常書記氣得一拳擊在茶几上,將一張玻璃茶几給打成了幾塊:「果然是她們主謀!立即逮捕她們三個,按法律程序進行處理。」
「是!」局長那邊答得卻是有些勉強。
這三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動其中任何一個都會是大動靜,都會影響很大,特別是林玉欣,那可是天龍集團的總裁夫人。
「其實沒必要再追究誰的責任的!」
一個幽靈似的聲音傳入常書記的耳中,隨後肖寒的身影走入了會客廳中,臉上帶著一種失落但卻是解脫的苦笑。
「肖寒!你…你…你…」常書記驚呆了,指著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