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兩個為兒女操心的女人。再說常薇和冷煙兩人一氣之下找個借口躲到房中生悶氣,搞得任鳳宇是胡思亂想,坐立不安。
好一陣後,冷煙兩人又覺好笑:自己這是生誰的氣?肖寒?自己對他有過好感嗎?好像沒有,但也好像有。總之,有點說不明道不白。可為什麼聽說他獨自帶著任鳳瑤去花果山了,心中會不舒服呢?很明顯,這是在吃醋,可這醋吃得有點莫名其妙。若別人知道了豈不笑話?
但兩人現在很確定的是,她們很在乎肖寒,是因為任鳳瑤這高出她們一截的大美女嗎?肯定是!任鳳瑤一來就佔有了肖寒,但她們給肖寒做了那麼多事卻沒得到一點感激!
「我覺得那位『天龍集團』的少總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常薇突然道。
「別亂說!人家是大人物,我可高攀不上!」冷煙也不知為何對他不感冒,她何嘗看不出來那位任少總喜歡她,可她就是提不起對任鳳宇的興趣。
「能得到這位任大少爺的青睞可是一種福氣!其實我覺得這位任鳳宇並不是草包,也沒有那種闊少爺高高在上的臭脾氣,人又長得帥,還彬彬有禮,應該是一個托付終身的好男人,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常薇勸道。
「既然他那麼好,那你去追他好了,我可對他沒感覺!」冷煙氣呼呼的道。
「我明白了,像你這樣的大美女這麼多年在省城,追你的肯定不少,大概可組一個加強連了吧?這些人不是高幹就是大款,不少的身份地位並不在這位任大少爺之下,所以,你並不在乎他,對吧?」常薇倒是知道得不少。
冷湮沒再作聲,大概常薇這一席話說中了她的心坎,沉默了一會她才說道:「也許你說得對!我已厭煩了這些公子哥兒,反倒對農村人的樸實無華有了一種好奇和親近。」
常薇一愣,冷煙的這種心思也正是她現在的感覺。在警校讀書的三年,她也生活在大城市中,也經歷著這種衝擊,但她所碰上的基本都是華而不實的公子哥兒,有那麼幾個老實巴交的,卻又太過迂腐,沒有獨立自強的能力,到了文山縣工作,碰上的又全是阿諛奉承的人,這讓她也在看人的標準上變得苛刻。這時,這種心裡被冷煙說出來,她反倒產生了共鳴,不由驚聲道:「那你對肖寒便有了特殊的感覺了?」
冷煙心中一震,驚異的看著常薇道:「你還不是一樣?其實你我大概都是同一種感覺,以前那個任鳳瑤沒來時,我們沒對肖寒產生過什麼特別的想法,即便有也是深深的隱在心底,自己並沒有發覺。如今她一來就被肖寒給帶去了山裡,這種殊榮我們從來就沒想過,也不敢想,但卻一下將我們潛藏在心底的那種感覺給激發了出來,才突然覺得肖寒這個不一般的農民大學生已不知不覺的烙在了自己的心裡。而現在,他卻是帶著一個平空出現的乾姐姐去那我們一直想去卻又沒有去的花果山,誰都看得出來,那乾姐姐的稱呼就是一個幌子,那任姑娘已深深愛上了肖寒。可笑的是,我們守著,卻是比人家慢了那麼多!」
「難道你沒看出來肖寒對美女總是在逃避?包括那位比我們還高上一籌的任大小姐,我相信,在肖寒的眼裡就一直把那位任大小姐給當成姐姐,根本就沒有非分之想。」常薇深思著,腦中浮現了肖寒出現至今的一幕幕。
冷煙一怔道:「真的麼?」
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頭道:「果然如你所說。其實再想想當初修路時,我們跟他說過的話和他對我們的態度就可以猜出來,他對美女好像是敬而遠之。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以前一定在美女身上吃過虧。」
常薇一拍手道:「所以,我們還有的是機會!我們要好好的表現,讓他對我們刮目相看,讓他覺得我們不但美,而且是真心對他,決不負他。」
「我明白了,我們一定要先幹好工作,並時時寬容他,不知不覺,他的心裡就會有我們的影子,就會覺得離不開我們,這樣,我們就成功了。」冷煙原本冰冷的臉露出了笑容。
「就是這樣!人們總是說女人都有嫉妒心,而且特別強烈,但多數人不知道女人也有寬容心,而且女人的胸懷往往比男人的更加寬闊。」常薇眼中浮出了光輝。
「如果他最終選擇了任鳳瑤,怎麼辦?」冷煙還是擔心。
「大家都是女人,如果肖寒最終選擇了任鳳瑤,那只能怪我們沒福。任鳳瑤也是一個好姑娘,我們只能祝福她了。但現在還沒有成為事實,所以,我們就得為我們自己的幸福努力,如果任鳳瑤也是一個心胸寬闊的女人,她也一定會這樣想。」
「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除非自己放棄!我覺得肖寒是一個不一般的農民,值得我去追求,那怕只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冷煙堅定的道。
「我也是!走!工作去!不要讓他明天就看不起我們。」常薇轉身就朝外面走去,可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深思了一下對冷煙道:「你還是應該坦蕩的對待任鳳宇,只要把握好分寸,反而會提升你的形象。」
這裡兩方人都說著不同的事情,但卻有交點。只是雙方都不知對方打的主意。
水廠的機器安裝有條不紊的進行,冷若冰在現場幫忙指揮著機器的安裝位置。
自從與冷若冰交往了一陣後,任天豪就覺得與他特別投緣。這下冷若冰去了水廠坐陣指揮,他便覺得一個人太難受,與夫人說了一聲後,獨自去了水廠。
找到冷若冰,兩人自然又說說笑笑起來,當然他倆說的可不是兒女私情,一直在談生意,大半夜下來,不僅感情加深了不少,生意也達成了不少,能攀上「天龍集團」這棵大樹,讓冷若冰受寵若驚。
當機器安裝完畢,調試時,冷若冰兩人便又回到了水溪村。
夜深了,可外面卻是更加熱鬧了,小攤小販的嗅覺是最靈敏的,遠遠的趕來,加上本地的,開始活躍起來,四處叫賣,兩個副縣長帶領的飲食服務隊也早就趕了來,但那些東西還是顯得單調了一些,所以那些小販子的東西倒是趁機大賣特賣,只是懾於常書記早就發出的紀律,他們不敢漲價太過。
採訪的電視台記者和報社記者因在喝了這種水後親身體驗到了這種水的神奇,報道起來就更加神采飛揚、舌燦蘭花了。一直持續到深夜三點半,再已沒有水喝,眾人昏昏欲睡後方才停止。
「花果山生命靈泉」就是仙水也不可能讓一個人永遠保持精神振奮,因為人體內的能量供應畢竟是有限的,而儲能的物質也是有限的,大家今天吃得也並不好。
肖寒帶著任鳳瑤來到山間地裡,由於夜露降臨,溫度下降了不少,任鳳瑤不覺打了個冷顫,肖寒將她輕輕擁住道:「這山裡不比山外,溫度比外面的低了許多,你今天已是十分勞累,該休息一下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兒一點也不冷,你可安心睡一覺。」
任鳳瑤也覺十分疲倦,點點頭道:「你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