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啊!吳老大概想不到吧?」肖寒有些得意又有些自豪的道。
「哇!小肖,你太了不起了!那水真的有那麼神奇嗎?我也想喝喝看對我這幾十年的風濕有沒有效果。你張奶奶身體一直都不好,總是天氣一變化就咳嗽得幾乎喘不過氣,治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半點好轉。你看你那水生產出來後,能不能先給我點償償?」
「放心吧,吳老!我隨身就帶了好幾桶呢,來了就先給您兩桶好了。」
「那太好了!」肖寒聽到電話中傳來「叭」的一聲,很明顯,吳老高興得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而且那聲音也有點激動,可見他早就盼著能喝到這種神奇的水。
「小肖,你那花果山應該是一個清靜、秀麗的好地方,哪個時候合適了,我就到那兒去養老,你該不會不同意吧?」
「歡迎啊!只是現在正在修建,得等兩年後才行。」
「兩年一晃就過去了,我等得的。」
跟吳老通過話後,肖寒一身都輕鬆起來,機器帶回去後一安,轟隆隆的運轉起來,經制水灌封一體機處理,一瓶瓶、一桶桶的神奇之水就會飛向四面八方。
肖寒不由自主的笑了,崆峒印帶給了他這個農民大學生神奇的未來,如果他不受歧視,不受愚弄,不受打擊,他就會有一個穩定收入的不錯工作,也就不會偶游崆峒山,如果不是想節約錢,隨著那一批旅遊隊去聽那位導遊張小姐的解說,他永遠都不會遇上崆峒印,過完一生也都不會相信真有玄幻小說上寫的東西。而這一生也就碌碌無為的過去了。
到了車站,還要再坐公交車,經過九站才能到達吳老居住的小區。肖寒準備先到商場買一水果給吳老帶增,車站到商場並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他急步的走在街上,一身陳舊但乾淨整潔的中山裝成了來來往往的人們注目的焦點,肖寒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隻公園裡是猴子。
常薇當初給他的建議在一回去後他就給忘得乾乾淨淨,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土氣,多麼的跟不上時代,可習以為常的他並沒有想改變自己的意識,就像現在這樣雖然被當成了古董,心中有一些後悔,但長期養成的習慣,卻也能漠視。
他兩眼直視前方,努力的排除周圍奇怪而又鄙夷的目光,盡力不去注意那些指指點點。在從前,他也許會心安理得,可如今,歷經世事的他已經知道了更多的東西,突然處在這人潮如流的大城市,與這高度發展的潮流格格不入,他終於有了一種自我不滿。
他也偶爾曾想過改變,可一直身處大山深處,穿得鮮亮反而不適合,因此他並不想因偶爾來一次城市就改變,還是穿這些老的東西來得實在。
突然,肖寒的眼中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看他看得出神的身影,肖寒根本不去注意周圍的任何一個人,這個身影映入他的眼中,並不是他去注意對方,而是他突然覺得這個人有危險,而且是極度的危險。
四周的人也發現了,一個個驚呆了,肖寒也不管這人是老還是小,是男還是女,救人的念頭一閃,身子晃動間化為一道影子,一把抱住這人,身子一旋,自己與那人換了一個位置,在肖寒還未作出下一個動作時,他就感覺到自己背部如受重擊,震得一口氣閉了一下,然後整個身子連同抱著的人一起飛了出去,這時才有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傳出。
肖寒感覺到背部一陣麻痛,在身子還未落地前,他又是一扭一轉,在不可思議的瞬間與抱著的人又再次換了一個位置。
「嘶——」長長的摩擦聲清晰的傳入周圍驚呆了的人們耳中。
肖寒抱著那人,背貼著地朝前直滑出十多米,滑過的地方明顯的留下了一塊塊的小布片,灰白灰白的,十分醒目。
「呯!」肖寒的頭重重的碰在了街沿邊上,一陣麻痛和昏眩令他雙眼模糊了兩秒鐘。抱著人的雙手也隨之鬆開。
壓在身上的人並沒有爬起來,仍是全身都趴在肖寒身上,一陣陣的顫抖帶著一陣陣幽幽的清香讓肖寒清醒過來。
終於,肖寒看清了還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披肩的長髮直掛下來,黑亮黑亮的,幾乎遮擋了她本應如桃花般而現在卻已變得蒼白的臉龐,即便如此,那粉白滑嫩的面容仍然讓近在咫尺且一直對漂亮的姑娘有些畏懼的肖寒怦然心動。
姑娘的長髮直垂下來,捲曲在肖寒的頸部,檸檬香味的洗髮水清香混著處女般的幽香衝入肖寒的鼻中,刺激著他的心房。
姑娘似是還未從剛才的驚魂中醒過來,雖抬著頭,除了全身顫抖、粉臉蒼白外,一雙寶石般的眼睛露出極劇的驚恐。
肖寒伸出一隻手抱住那女子,一隻手摸了摸有些麻的腦袋,然後撐地而起,將女子扶正道:「沒事了!」
那女子身子搖搖欲倒,肖寒不得不繼續扶住她,目睹驚魂一幕的人們紛紛叫嚷著圍了上來,見肖寒如沒事人一般,不由都又驚又敬,紛紛讚揚肖寒舍身救人的壯舉。
「實在對不起,我剛才失神了,錯踩了油門,一時沒有剎住,我馬上送你們去醫院。」司機好不容易控制好情緒,擠過人群對肖寒二人道。看來他還是一個有良知的人。
「我沒事!倒是這位姑娘受了驚嚇。」肖寒扶住還未完全恢復正常的女子道。
「了不起!這位小哥別看他衣著陳舊,來自鄉村,可是個好人,這城裡人就怕找不到這種捨己為人的好人。」周圍有人豎起了大拇指。
「看他那樣是一個農民吧?農民能不顧自己安危救人,真的讓人敬佩!」
「如今的社會,能捨己救人的太少了,小伙子,好樣的!」
「難得,真是難得!這小伙子不錯!」
「雪兒!雪兒!」這時一個四十多歲、體態稍胖,面容嬌好的中年婦女擠開人群,焦急的喊著,一見肖寒扶著那叫雪兒的女子,臉色一變,伸手就是一耳光。
「啪!」一聲脆響,周圍的人又都傻眼了。他們想不到救人反而愛打。
「幹什麼?臭鄉巴佬,拿開你那髒手!想佔便宜,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哼!農村來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婦人開口就是一串難聽的話。
肖寒心中一震,雙眼一瞪那凶巴巴的女人,如刀的目光讓那婦人心中一抖,趕緊閉了嘴,突又覺得自己太過示弱,胸脯一挺,一把拉過雪兒,道:「怎麼?佔了便宜還想拉風?哼!這兒可是大城市,不是你那窮山村,你在窮山村可以稱王稱霸,在這兒,門都沒有,還是滾回農村去,當你那挖泥巴的鄉巴佬!」婦人的話越來越尖酸刻薄,周圍的人都有些怒了。
「啪!」肖寒那能忍受這種侮辱,立刻還了那婦女一耳光,不過這一耳光較那婦女給他的一耳光可是不可同日而語,打得那婦女直接就是天昏地暗,雙眼金星迸射。要不是攙扶著那位雪兒的姑娘,只怕直接就倒在了地面。
肖寒冷酷的盯著那還沒清醒過來的婦女怒喝道:「閉上你的臭嘴!不要認為農民就是大老粗,農民就不如你這城裡人,農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吃的、用的、住的,哪一樣不是農民的雙手做出來的?沒有農民,你只有活活餓死,即便你不是農民,可你父母、你祖宗怕不都是農民,而且可能是連我都不如的農民。你有什麼資格在此對農民指手畫腳?你這是侮辱你的農民祖宗。我如果是你,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肖寒說完轉身排開人群,大步而去。背後衣服幾乎不見了,露出了玉白而又強壯的肌肉,一條條泛紅的摩擦印子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