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8
我瞠目結舌的盯著小青,好半天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小青怎麼會忽然變成如此模樣,全身上下散發出青色的光芒。
我用手擋住眼,想要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可是光芒實在是太刺眼了,任憑我如何的努力,也沒辦法睜開眼。
「啊,老鄭,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張雪焦躁的喊了我一聲,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理會張雪,所有的思緒都被小青給牽扯,我想看看小青到底如何了,這青色的光芒是好還是壞?
青色的光芒淡淡的散去,我面前能看清眼前的場面。
不過,我被看到的這一幕給鎮住了。
一個身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我面前,和青色的光很好的融合在一塊,有股仙氣的感覺。
幽幽的青光徹底的散去之後,我們所有人都看呆了。
站在我們面前的,不再是一條小青蛇,而是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模樣,面容姣好,笑臉肥嘟嘟的,可愛至極,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好像是從小就在貴族家庭裡面長大的,身上穿著一套古代的輕紗衣服,青色的裙子很長,白白淨淨的手上和腿上,都戴著精美的銀飾,看一眼,就會覺得這是一古代的傲氣公主將臨這個世界。
不過那張可愛的小臉,卻給人一種親熱的感覺,就好像是鄰家小妹一般,讓人忍不住心生歡喜。
「喂,你們都這樣看著老娘幹啥?」小青的眉頭一皺,薄如蟬翼的完美嘴唇破口罵了起來。
「你是……小青?」我滿臉詫異的看著小青,不可思議的開口問道。
「我不是小青我是誰?你還有臉問,給我一條大神龍取這麼一個嬌氣的名字。」
「神龍?」我不可思議的盯著她:「可是你沒有變成神龍啊?」
「啊?」小青立刻呆住,目瞪口呆的低頭看看自己,當她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沒有變成神龍,而是變成一個小女孩的時候,竟然哇哇痛哭起來:「我干你啊老天,給老娘我安排一個小女孩的真身!我干你妹啊!」
我一陣無語,這麼氣質優雅的小蘿莉,竟然罵出這樣的話來,著實出乎我的意料。
張老爹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結結巴巴的問道:「老鄭,這個是……」
「這個……一時半會兒也和你解釋不清楚,快點吃飯,吃晚飯去捉鬼。」我拉著小青坐下,然後開始吃飯。
小青在坐下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圓圓盈盈的東西,立刻來了興趣,伸出冰清玉潔的小手,輕輕的捏了一顆,放入口中,咀嚼了兩下,似乎感覺味道有些發苦,便使勁的嚥了下去。
嚥下去之後,還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難吃!」
「蛇膽。」張老爹被小青的可愛勁給迷住了,不放棄任何一個搭訕的機會,便主動回答了它的問題。
嘔,嘔!
小青眼珠一瞪,立刻找個角落大吐特吐起來。
「她怎麼了?」張老爹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快吃飯。」我催促了一句,然後簡單的扒拉了兩口飯,拍了拍肚子,總算是吃飽一次。
這麼大補的東西,恐怕這輩子我只有這一次的機會吃了。
小青吐完了之後,苗麻子也差不多醒過來了,看到小青的瞬間,也被小青的高貴氣質給迷惑住了,一個勁兒的偷看小青,甚至於都忘記了張雪的存在。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再看老娘把你給閹了。」
「喲黑,這是誰家的小女孩,脾氣倒是挺火爆啊。」苗麻子一邊了哈哈的捏著小青肥嘟嘟的笑臉一邊戲謔的問道。
「啊,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就不拿開,我就不拿開,嘿嘿,這皮膚,嘖嘖,彈性不孬,比李寡婦的屁股還要豐盈有彈性。」
「啊,啊啊,趕緊把你的髒手拿開,否則老娘我生氣了。」她的聲音嬌裡嬌氣,口口聲聲自稱老娘,讓她看上去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看的現場的人一個個都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酒足飯飽之後,我便帶著眾人出發了。
今天白天看了一眼現場,我就已經在腦海中盤算好計劃了,聖嬰其實是從村尾一家家的朝著村頭的方向害人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聖嬰今天應該會殺入村尾數過來的第四家,也就是今天死的阿貴家的對面。
苗麻子和張老爹以及小青張雪還有荊棘都跟著我過來了,對付一個聖嬰,我一個人是不夠的,還需要他們大傢伙的配合。
什麼?苗麻子有什麼用?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有獵人,那麼肯定得有誘餌才能引聖嬰上鉤啊。
我總不能讓張雪荊棘他們去當誘餌吧……當然,如果讓她們兩人當誘餌的話,我怕我這條小命得被她們摧殘了。
我提前在房屋裡面擺上了萬劍陣法,命令全部的人都躲藏到房屋中的密道以及房頂上去,用法術屏住他們身上的人氣,這樣就不至於被聖嬰提前發現而不敢來到了。
苗麻子剛開始的時候是決然不同意做誘餌的,不過在小青一句話之後,他便乖乖的心甘情願的做誘餌了。
這小青,竟然還有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的特異功能,苗麻子是被他的特異功能給鎮住了,所以才會無條件的接受了我的要求。
不過,讓我們感到遺憾的是,等了大半晚的時間,也沒有聽到外面有一點動靜。我的心陰沉到了極點,苗麻子已經被外面的貓叫給嚇得尿了五次褲子了,要是聖嬰再不出現,我們這次的行動就算是失敗了。
苗寨的風景,的確算是上等了,尤其是在晚上,更是美不勝收。
一輪孤月懸掛半空,清冷的月光照在柱子上,青色的竹子就好像被包裹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猶如是一根根的金箍棒。
青色的竹葉隨著威風輕輕的舞動,扭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來,就好像是有人在跳舞一般。
地面上的小草,安安靜靜的躺著,偶爾凝結出一滴滴的露水,隨著光滑的小草流淌到根部,將小草的根部給浸潤了。
這場面,別提有多好看了。
我呆在地下密道裡面,透過窗戶看著這美好的景象,竟然也有些陶醉了,張雪和荊棘那兩個丫頭在我旁邊,和我一塊欣賞著天空的那輪孤月,以及不停閃爍的星星,我想著場面可真是夠浪漫的。
「我想寫詩!」就在這時候,苗麻子忽然看著我們的方向,對我說道。
「寫你媽個屁,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呆著。」我罵了一句。
「帶紙了嗎?」苗麻子的聲音明顯顫抖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道。
「草,回去了再給你紙寫詩,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原地呆著別動。」
我剛說完,苗麻子那小子竟然嘟嘟一聲,放出了一連串的響屁。放完之後,他的表情輕鬆了不少,衝我擺擺手道:「娘的,我還以為是屎呢,原來就是一個屁啊。」
我一番迥然,感情這苗麻子剛才說的是想拉屎,而不是被眼前這場景給陶醉了要寫詩呢。
一股熏臭的味道在房間內瀰漫開來,這小子,剛剛被嚇得撒了三泡尿,這會兒又拉了一泡尿,實在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房間內都變成廁所了,臭烘烘的。
張雪和荊棘則是捂著鼻子,盡量不去呼吸。
「嘻嘻,嘻嘻。」一聲竊笑的聲音,忽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我的頭一下子就大了,摀住兩人的嘴,不讓兩人講話,也不要喘粗氣,免得被敵人發現蹤跡。
我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門口的方向,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竊笑。可是門口的位置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在笑。
奇怪了。
一團濃濃的黑霧,不知從哪個角落瀰漫出來,將門口的位置給侵佔了,黑色的濃霧,將門口徹底的包裹其中,讓我看不清,門外到底是什麼場景。
一陣詭異的邪風吹來,將門口的那團霧吹得團團轉,不過沒有絲毫要散開的跡象。
嗚嗚嗚,嗚嗚嗚!
一陣清冷的女人痛哭聲從霧氣中傳來,我表情怔了一下,然後盯著門口的方向,想看看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我判斷這個哭聲和剛才的嬉笑聲不是同一個主人的,實在是太不相同了。
一具穿著白色長衫衣服的女鬼,在門口緩緩的飄蕩著,雙腳耷拉著,沒有接觸地面,就那樣輕輕的飄蕩進來。
「我草,果然來了。」小青瞪大眼珠子說了一句,此刻她已經變成了一條蛇的形狀。
苗麻子也發現了白衣女人,直接是雙腿一蹬,暈死過去了。
「苗公子,苗公子?」白衣女人的身體飄進來,俯視著苗麻子,聲音幽幽的叫喚著苗麻子。
她的眼白上翻,沒有眼珠,兩行血淚從沒有眼珠的眼睛裡面流淌出來,鼻孔和嘴巴裡面也流出長長的幾道血絲,順著皮膚流了下來,看的人心躁動。
她白的猶如一張紙的臉上,忽然閃爍出一絲明亮的色彩來,張開同樣慘白的嘴唇,露出尖銳的獠牙……等等,不對,怎麼會是獠牙呢?只有野獸或者殭屍才會有獠牙啊,這具屍體……
我草,不好。
我立刻意識到了危險,也顧不上驚擾不驚擾我們的敵手了,從密道裡面鑽出來,撲到了苗麻子的身邊,將苗麻子的身體給拽到了一邊,將早就準備好的震屍咒,貼在了女鬼的腦門上。
額!
女鬼的喉嚨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過後,便是一動不動,猶如僵死的殭屍一般。
說實話,她的確是僵死的殭屍。
至於她為什麼會變成殭屍,我就不得而知了。
白衣女屍被鎮住之後,張老爹從房樑上跳了下來,驚詫的說道:「道長,不對啊,這是咱們村西頭的李寡婦,前天晚上就已經死了的啊。怎麼又……」他的表情多提有多恐怖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伸手將李寡婦的衣服給拉開,一長串的腸子從她的衣服裡面跌落下來,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她的死狀和阿貴一樣,都是被剖腹。」
「嗯,她已經變成殭屍了。」我淡淡的講了一句,暗自盤算起來。
殭屍死亡時間是在深夜,平生當寡婦肯定頗有怨氣,而且死的如此冤枉,死的時候胸腔內肯定憋著一口氣沒辦法喘出來,加上這個村子的風水原因,五行不平衡,木氣奇強,屍體死亡之後若是繼續呆在村子中,肯定會被木氣侵體,加上寡婦生前的怨氣,結果是屍體怨氣越發越強,這本就屬一股陰氣,支撐著她的身體遊蕩,害人。
活人呼吸靠陽氣(氧氣),死人呼吸靠陰氣!
想明白這些之後,為了不讓屍體驚擾到聖嬰的到來,我便提議將死屍拽入密道中,然後繼續等待著聖嬰的到來。
眾人都同意我的話,便按照我的指示辦事,將女屍拖入了洞穴中,每個人都找到自己原本躲藏的位置,躲藏起來,
而苗麻子,則被我丟到了桌子上,就當這小子趴在桌子上假睡。
嘻嘻,嘻嘻!
剛剛處理完這些,那陣嘻嘻笑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小聲就是聖嬰的,目光更加焦躁的在房間內搜尋起來。
嘻嘻,嘻嘻!
聲音從我身旁的位置響起,我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立刻扭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我的大腦嗡的一下就大了起來。
一隻人腦袋,從脖子處齊刷刷斷裂的人腦袋,竟然安安靜靜的躺在洞穴旁邊,也就是在我腦袋的後面,泛著白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舌頭從嘴巴裡面耷拉出來,還有鮮血順著舌頭滴答著,那腦袋上面的頭髮,也不知什麼原因,集體脫落了,遮蓋住了其中一隻眼睛,一股股腐臭的味道,從腦袋上面鑽出來。
張雪和荊棘也都被我扭頭的怪異舉動吸引住,將頭扭過去,當他們看到這只人腦袋的時候,舉起槍,便射擊了起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