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4
「不過,黑大叔一直都向外宣稱說他是故意不要子嗣的。因為這個行當是子承父業的買賣,一旦上一代做了盜墓的行當,就是已經和魔鬼簽訂了契約,他的下一代也得跟著盜墓,否則就不得好死,為了不讓自己的後代每天擔驚受怕的和死人打交道,他才不想要子嗣的。」
「各個地方的說法都不一樣,我們也沒有辦法去考證,管他們呢,盜墓是犯法行為,就算斷子絕孫,也沒有什麼好可憐的。就算是因為上代人和魔鬼簽下了契約影響到了這一代,有些可憐,可是俗話說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喲黑,小子,沒想到你竟然還真有兩把刷子,藏得這麼隱蔽的一座墓,都被你小子發現了,不簡單啊不簡單。」一陣讚歎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黑大叔的聲音從下面傳上來。
「挖通了?」我一陣欣喜的叫著。只要能挖通了這個地方,我的心就踏實了不少,總算可以通過了。
「挖通倒是沒挖通,就是挖到了一座墓碑,不過我想著應該就是墓葬的入口了,過了這塊大石頭,咱們就應該能進入墓葬了。」說著,一把洛陽鏟從洞穴裡面伸了出來:「你們先把我拉出去,我們得先把裡面的暮氣放出來,否則可能會中毒。」
說話間,被磨得光滑瑩潤的洛陽鏟手柄從下面伸了上來,我伸出手一把抓住洛陽鏟的手柄,便往上提。
洞穴足有兩米半深了,在黑大叔爬上來之後,我用手電筒照了照下面,果然發現有一個白色的墓碑,出現在洞底,上面似乎還刻著什麼小子兒,至於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距離太遠,我沒看清。
「小子,幫幫忙,把這塊地宮封石拉上來。」黑大叔將綁在腰上的一根繩子接下來,一根遞給了我,另一根他自己提著。
一聲口號過後,我和他同時用力,那塊看似笨重的大石頭被我們兩人用力的拉扯了一下,竟然被拉動了。
我們將地宮封石立起來之後,裡面污濁臭烘烘的暮氣便緩緩的從裡面流出來,那種氣味很難聞,就好像是被封印了千年的地窖發出的發霉臭味。
將繩子綁在一顆大石頭上,我們便坐下來,靜等著暮氣釋放乾淨。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裡面的暮氣逐漸的流乾淨了,再也聞不到那種氣味的流出,我這才準備順著洞穴攀爬下去。
我們兩人小心翼翼的站在洞穴口,看著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洞穴,心裡有些直打鼓。
黑大叔將抽完的一支煙吐掉之後,有些心悸的問道:「娃子,這墓葬邪乎的緊,上面住著一群蛇,而且還將地宮入口開的那麼低,在地下兩三米的距離,恐怕沒那麼好進去。」
「怎麼?黑大叔,你怕了?」我看著黑大叔,故作嘲諷的態度問道。
「怕?我黑大叔什麼時候說怕這兩個字?」他挺起胸膛自信滿滿的講到:「當年我一個人在魯王墓葬裡遇到七八個粽子,老漢我眉頭都沒皺一下!」
「嗯,這個我可以作證。」張雪插嘴說了一句:「那次是我父親和他一塊去盜墓,父親說黑大叔的確沒皺一下眉頭。」
「我黑老漢從來都不騙人。」
「父親說,在遇到粽子的時候,黑大叔直接嚇暈了過去,還怎麼皺眉頭呢?」
「你這個雪丫頭,少說一句話會死啊。」
張雪則是一臉淫*蕩笑容的看著我,很是漂亮嫵媚。
「黑大叔,咱也別愣著了,這天色不早了,咱們再楞下去,恐怕今天晚上就得在墓葬裡面過夜了。我可不希望在墓葬裡面過夜啊。」
黑大叔想了想,最後點點頭:「行,就這麼辦吧,黑大叔我一馬當先,到前面去給你們探探危險,你們這幾個小子丫頭,緊跟著我,別落單了,」
黑大叔看到墓葬,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甚至連之前憤怒的情緒也消失不見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在黑大叔的腰上捆了一根繩子,讓黑大叔順著洞穴緩慢的下去。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墓葬竟然是這麼深,在我們的繩子降落下去足有十幾米的時候,繩子才終於停止了下降。
望著黑乎乎的洞穴,我一陣唏噓,就算我再怎麼能想像,也完全沒想到這個墓葬規模如此之大,單單從墓葬的隱蔽性以及深度上便已經判斷出來了。
我將耳朵貼在黑洞上,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和呼吸的聲音,幾秒鐘之後,這個聲音才被黑大叔的聲音打破:「丟下來一隻手電筒,你們幾個,一個挨一個的慢慢往下爬。」
聽到他的聲音,我們幾個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順著洞穴慢慢往下爬。
首先行動起來的是我,我先是看了一眼肉胎,也就是河神孕嬰,見它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拽著繩子,慢慢的順著繩子攀爬了下來,經過地宮入口的時候,還執意看了一眼封口石頭,發現上面並沒有任何異常,我懸著的心,總算踏實下來了。
洞穴內的黑暗,讓我的眼睛無所適從,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儘管我很努力的調節我的視線,可是依舊什麼都看不到,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
就在我被黑暗吞噬,而有些心慌意亂的時候,黑大叔的聲音適時響起:「你這個娃子,停在那裡幹啥,嚇我一跳,快點下來啊。」
我看黑大叔有些著急,也沒有細細觀看地洞入口的封口石,便順著繩子爬下來了。
剛剛下來,我就感覺到一陣窒息,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稀薄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單單是這個地方,便已經是這麼令人窒息了,更別說裡面的場景了。
我一時間都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反倒是黑大叔,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一句話不說,只是蹲下身子,用手捏著鼻子和嘴巴,憋著氣,好長時間才呼吸一口氣。
我蹲下身子問道:「黑大叔,你這是幹什麼?」
「窒息一會兒,就能適應這裡稀薄的空氣了。小子,你也照做,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
我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捏著鼻子和嘴巴,開始做起了窒息運動。
荊棘和張雪娜兩個丫頭也緩緩的下來了。在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張雪滿臉急躁的看著黑大叔道:「黑大叔,那個肉胎開始裂開了,看起來是嬰兒似乎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我們要不要處理一下?萬一這河神孕嬰真的是聖嬰的話,那聖嬰跑出去,豈不是又要危害社會?」
「那是神的孩子,是大自然賜予人間的精靈,怎麼可能會危害社會呢?相信它會感激我們的不殺之恩的。趕緊走吧,若是再拖下去,我不一定能保證你們成功的逃出這個地方。」
「可是,黑大叔……」
我也覺得就這樣離去的確有些不妥,也插嘴想說一句。那聖嬰的威力無窮,若是真的就這麼放任它進入人類社會的話,引起的後果,恐怕是會超出我們想像的。
「行了,別廢話了。他們不是凡物,若是我們傷害他,我們會造報應的,快點走吧。」黑大叔用訓斥的語氣說了一句,然後打開手電筒,走在前面。
在這黑乎乎的地下,我們竟然還能清楚的聽到頭頂上傳來沉悶的浪濤的聲音。看來我們距離河岸底端並沒有多麼遠的距離。
藉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我們趁機觀察了一下四周,竟然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地下世界。在我們前方是一座類似於竹木房子的東西,緊緊的頂著三米左右的頂壁,木頭早就已經腐朽了,看出來已經有一定的年頭了,很多的地方都已經塌陷了,不過依舊保持著建築的大致輪廓。
而周圍則是十米左右的寬度,我們站立的這個地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空蕩蕩的。周圍兩邊有些類似於植物的東西,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只有我們腳下,兩米的範圍內是平坦乾淨的。
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碰了碰旁邊的一些凸顯出來的類似於樹枝雜草的東西。
可是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我用手輕輕一碰,他們直接變成了一堆灰塵,堆積在地上,厚厚一層。
「他們應該是某種植物。」同樣和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觸摸著雜亂灰塵的荊棘緩緩直立起火辣性感的身子,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手掌中的灰塵道:「或許,以前這裡就是地表呢?」
我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
我可以想像得到,當年這裡還是在地表時候的情景。
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雜草植物,只有中間這一條羊腸小道通往前方。或許,前方是一座小村莊,也可能是一片荒野,只有一戶人家住在這個荒野的地方,我們看到的破敗的木屋,就是此地唯一的人類痕跡。
我的心裡多少有些失望,如果真如我們所想,這裡是一個被埋沒的遠古村莊,而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墓葬的話,我們豈不是什麼都撈不到?這麼一處窮鄉僻壤,相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