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2
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魚腦袋呢。
嘔!
荊棘估計也被我的怪異眼神給吸引,順著我的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下方,當他也看到死屍的時候,直接是一陣乾嘔。
別看張雪和荊棘不怎麼打交道,可是真正遇到事兒的時候,還是懂的顧全大局的。她擔心荊棘在高山上吐,會引發全身的痙攣,抓不住籐蔓,摔下去就得變成碎片,便輕輕的幫荊棘撫摸拍打著後背。
荊棘也是見慣了死屍的主兒,稍微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臉色也差不多恢復正常了,嚥了一口吐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順著籐蔓繼續往上爬。
我一陣無語,這能怪我呢?是你順著我的視線自願去看的,我又沒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你去看。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我也沒辦法了,只好無奈的聳聳肩,跟著隊伍繼續往上爬
這座龐大的山上,少說也得有成百的木板,經過我一路的觀察,發現所有的木板上面的屍體大同小異,都是肚皮被掏空,充斥著污血,而且裡面也是血光粼粼,應該有活物生活在裡面。
見我對這些木板有興趣,張雪解釋道:「其實這些屍體,都是我們蠱門培養蠱蟲的培養皿。」
「啥?」我一下驚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快張大到眼睛上面了:「你們竟然用人體來培養蠱蟲?太殘忍了,連一點人道主義精神都沒有。」
剛才我還以為屍體肚子是被山蛇給吃掉了呢,沒想到竟然是人為的,真是人神共憤的一件事。
「什麼人道主義精神。」張雪不高興的罵了一句:「他們都是自願成為蠱蟲培養皿的。他們都是我們蠱門的人,和蠱蟲打了一輩子交道,靠著他們吃飯生活,死了自然會對他們感恩不盡,於是便有人提出死後變成蠱蟲培養皿,用他們的血肉培養蠱蟲。因為他們認為蠱蟲是生命延續的象徵,蠱蟲吞吃了他們的血肉,也相當於他們復活重生了。」
張雪說話的時候,也不忘記繼續往上爬,她的緊身衣緊緊地包裹住肥碩的屁股,左右來回的彈動,我從下面這個角度望過去,她的屁股那叫一個性感,讓人心神不能安定。
我從來沒想過世界上還有這麼忠誠於圖騰的一群人,竟然願意將自己的肉身,奉獻給這群看起來骯髒恐怖的蠱蟲,著實讓人感到驚悚。
我用玩笑的語氣講到:「張雪,你有沒有打算死後,也把自己的身體供奉給蠱蟲?你的皮膚這麼光滑,而且又香又滑,肯定營養豐富,培養出的蠱蟲也應該很豐盛很厲害。」
「我呸!」張雪停下攀爬的腳,衝我呸了一句,吐沫星子從上面落下來,我竟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味:「說話也不嫌噁心,你要是再說的話,我就直接把你給弄死,然後丟到木板子上,培養蠱蟲。」
正所謂最毒不過婦人心,這張雪的婦人心,簡直比一般狠毒的婦人還要狠毒。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們也逐漸的接近了山頂。
一股股陰森寒冷的黑霧,將山頂給籠罩住,看上去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不過我們也沒有退路,即便明知道這團黑霧不正常,也得硬著頭皮爬上去。
進入黑霧範圍之後,我們發現黑霧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黑,我們四個人還是能彼此看見的。
我是第一個爬上去的,趴在山頂上光禿禿的石頭上,鬆開籐蔓的第一時間,我就感覺手指一陣痙攣,苦不堪言。
剛才握籐蔓的時候,用力過大,而且持續時間很長,這麼一鬆開,自然有些不適應。
連我這個男人都這樣了,更別說兩個女孩子。
張雪還好點,畢竟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女娃,沒有點真功夫,怎麼能從一個村姑變成千萬富婆呢?
可荊棘就沒有張雪這良好的體格了,爬上來之後,直接累的躺在地上氣喘吁吁,引得胸口是一陣波濤洶湧,上下起伏。雖然她的罩杯很小,不過這麼一躺下來,緊身衣竟然也能完美的襯托出來兩座小山來。
「這黑霧可真濃。」我瞇縫著眼睛觀察四周,想要查探清楚周圍的形勢。
可是黑霧實在是太濃了,我除了能看到在黑暗中隱隱約約的一些大樹輪廓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倒是張雪和荊棘那四座高聳的小山,直吸引我的注意力。
「老鄭,你看什麼呢?」就在我看的入神,對四座小山進行比對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黑大叔的聲音從我耳畔傳來。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你覺得咱們是在這休息,還是繼續往前走?」我收回思緒和視線,徵詢黑大叔的意見。
黑大叔的目光四顧,最後搖搖頭:「這麼黑了,路不好走,一腳踩空就要摔個粉身碎骨,不如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繼續走?」
我看了看荊棘和張雪,兩人依舊是大氣喘個不停,澎湃的波浪氣息無時不刻的將我包圍,雖然意識到可能有危險發生,不過依舊是答應了。
張雪早知道我們的行程可能會遇到這樣的狀況,所以早早的準備好了各種用品。她從行李袋中掏出了一些乾糧和帳篷,便讓我和黑大叔將帳篷支起來。
帳篷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輕盈透明,柔軟光滑,就好像塑料布一樣,可是柔韌性卻是塑料布的十幾倍,我用手扯了一下,竟然都沒能將塑料布給扯開,足見這種材料的柔韌性。
而且,這種塑料密不透風,有很好的保溫效果。完全透明,可以幫助我們查探外面的情形。可是從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我們將帳篷,在一塊相對比較平坦的地方撐了起來,鑽進去之後,簡單的吃了一些牛肉乾,喝了幾口水之後,便昏沉睡去。
當然,我們必須找一個人看更,在這完全陌生的地兒,我們怎麼能睡得踏實呢?而看更的最佳人選,自然是黑大叔了。
小黃是不需要睡眠的,雖然在黑大叔的體內,他也感到疲勞,不過因為白天睡了大半天的緣故,精神比我們好多了。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荊棘和張雪都有夢遊的症狀,兩人脫光了衣服之後就把我給xxoo了,折騰了五個小時,我便摟著兩個人重新睡了過去。
夢到這個時候就行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發現我竟然是抱著黑大叔的兩條腿,頓時一陣噁心,甚至都想吐出來了。
看了看外面,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用不了多久就應該天亮了。黑大叔已經睡去,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應該不會遭遇到什麼危險了。
我心中這麼想,竟然再次沉沉睡去。
果不其然,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四肢都還健在,荊棘張雪和黑大叔也在我旁邊睡著,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
我從地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頓時感覺肚子空空,便喊醒了幾個人:「喂,醒醒,快點醒醒了。」
他們幾人嘟噥了幾句之後,也面色迷茫的從地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外面已經大亮,看上去精神十足。
周圍的霧氣,也已經退了下去。
「走吧。」我看著黑大叔道:「我們還要多少時間的腳程才能到達目的地?」
「加快速度,今天晚上差不多。」黑大叔和我忙活著收起了帳篷,簡單的吃了兩塊牛肉乾之後,便望著遠方。
一望無際連綿起伏的高山,將裡面和外面完全阻隔了,我忽然升起一種預感,好像這座山的裡面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張雪和荊棘兩人見我們收拾好了行李之後,就懶洋洋的從石頭上站起來,轉過身往前走。
可是,在張雪轉過身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絲異樣。
在張雪裸露出來的肩膀上,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手印,紅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我差點窒息,娘的,這究竟什麼情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在張雪的肩膀上按下一個血手印?而且手印很小很小,就好像是一個嬰兒……慢著,慢著,嬰兒?和聖嬰有什麼關係?她肩膀上的這個血手印,和張雪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我神情立刻緊張起來,疾走了兩步,一把抓住張雪的手臂。
她可能被我抓疼了,轉過身來,用責備的目光看著我:「你搞什麼?抓得我都疼了。」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人摸你的肩膀。」我沒時間和張雪來這套虛的,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問道。
「嗯?摸我的肩膀?是不是你小子昨天晚上色心大起,所以摸了姑奶奶的肩膀?」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見她依舊是一副玩笑的口吻,我不由得加重了語氣,橫眉豎眼的瞪著他:「我是說真的,昨天到底有沒有感覺到有人摸你的肩膀?」
張雪奮力的甩了甩手,將她粉嫩的手臂從我的手掌中甩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我:「你瘋了吧,說什麼瘋話呢。我們趕緊趕路……哎,你到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