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0
一個月之後,兩個人從墓葬裡面爬了出來,在清冷的月光下,兩個人對著墓葬是三叩九拜,滿臉敬畏恭敬,叩拜完畢之後,兩人好像彼此都不認識一樣,一個往南一個往北,離開了這個村莊。
不過,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保存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他們的兒女,必須結合的信息。
兩個人分別了之後,分別在南方和北方組織了自己的家庭,然後,他們的妻子在同一天死去,又過了沒多久,他們兩個人也紛紛死去,只留下他們的兒子和女兒還留在這個世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溫柔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眼睛朦朧,晶瑩的淚花順著眼角流下來。
而我則是被徹底鎮住了,驚訝的忘記了替溫柔擦拭她眼角的眼淚,一動不動。就算傻子也能聽得出來,溫柔這個故事中的兩個男豬腳,自然是我們兩人的父親了。
可是,這個故事是真實的嗎?如果是真實的,為何父親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這件事?
我知道父親年輕的時候幹過土夫子這個行當,也知道父親曾經參加過抗日戰爭。可是,從來沒想過,原來父親的身上還發生過這麼邪性的事。
我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目光嚴肅的盯著溫柔,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確定你講的,是真的?」
「當然。」溫柔點了點頭,用小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我知道故事之中有很多的疑點,我曾經也想過很久,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出該如何解釋這些疑點。」
「別的疑點先不說,你說我們的父親手裡都有紙條,我怎麼不知道父親有什麼紙條?」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說著,她從衣服上摘下來了銅牌,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的將銅牌給打開。
沒想到,銅牌竟然是兩層的,在銅牌裡面,竟然真的有一張白紙。
那只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因為被雙層銅牌緊緊夾著的原因,所以顯得很平整。
我立刻想到父親傳給我的那張銅牌,竟然和這個銅牌一模一樣。
以前我還懷疑,這個銅牌到底有沒有用,怎麼被父親當成傳家寶貝一樣傳給我,現在想想,父親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輕輕的將那張薄薄的紙片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觀看了一番,上面有幾個輕輕的劃寫痕跡,可能因為寫的匆忙,加上圓珠筆可能有些沒有油水了,所以非常的輕微,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基本上是辨認不出來這幾個字的。
上面寫著一行字,大致明白了上面的意思。
若有子,取鄭老漢只女兒,若有女,嫁趙老漢之子。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看上去卻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的怪異,我也無法形容出來,這感覺只是讓我覺得心臟一陣狂跳,腦子裡面似乎被籠罩上了一層霧般朦朧。
鄭老漢,應該是溫柔的父親稱呼我父親的稱號。
只是,他們怎麼知道,如果他家是男孩子,我父親就會有女兒,如果他家有女兒,我父親就會有兒子的呢?
萬一兩家都有兒子怎麼辦?求搞基?
恩?
我看著這筆跡,卻感覺相當的陌生,不像是父親的筆跡。便好奇的問溫柔:「這是你父親的筆跡嗎?」
溫柔使勁搖搖頭:「我父親根本不識字。這不是他的筆跡。」
「這張紙是不是他們在墓葬裡面寫的?」我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是。」
「不對,不對。」我的表情變得艱難起來,一直使勁的搖頭:「如果是在墓葬裡面的話,這張紙,應該就是父親所寫,可是,我對父親的筆跡十分的瞭解清楚,這根本就不是父親的筆跡。那麼,不是他們兩個人所寫,難道是第三個人?」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溫柔,估計她有些被我的表情嚇到了,臉色有些不正常:「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下到墓葬裡面,確認只有他們兩個人?」
「嗯。」她毫不遲疑的點頭:「父親當初特別重申是他們兩個人進去。」
「那麼說來,墓中肯定還有別的人。」我有些底氣不足的講到。
「還有別的人?」溫柔用很怪異的目光看著我:「你怎麼知道?不對啊,父親告訴我,那是一處從來沒有被發現過的墓葬。他們是第一批進入其中的土夫子。」
「可是,這筆跡不是我父親所寫,也不是你父親所寫,那麼,這上面的字,是誰寫的?」
一個問題,把溫柔問住了,她愣了好久,表情怪異的看著我,最後一字一字的問了出來:「你確定……這字跡不是你父親的?」
「不是。」我的腦袋搖晃的過於頻繁,導致有些頭暈:「絕對不是。」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我們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先生,小姐,你們的咖啡。」就在我們兩人發呆的時候,卻是忽然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我和溫柔幾乎同時全身顫抖了一下。
那名侍者似乎發現了我們表情的不正常,用狐疑的目光看了我們一眼之後,放下咖啡就匆忙走開。
我端起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這裡面有太多的疑點了,我想,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吧。」我用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然後又喝了一大口的咖啡。
苦澀的咖啡順著我的喉管流淌了下去,我感覺一陣口乾舌燥,趕緊又喝了一杯。
又是一陣口乾舌燥,這咖啡,根本就不解渴。
「服務員,來一瓶營養快線。」我沖站在身後,給另一張桌子上端咖啡的侍者說道。
那侍者愣了一下,忍住臉上的笑意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營養快線。」
我抬頭,一眼看見一個大大的牌匾上面寫著咖啡兩個字,這才醒悟過來,這裡是咖啡廳,不是小餐館,立刻漲紅了臉,擺了擺手,示意侍者下去吧。
「你的銅牌呢?」溫柔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問道:「拿出來看看,是不是你父親的筆跡?」
我這才想起,我的銅牌已經給了唐菲菲了,上次和老爺子聯手大戰女鬼的時候,老爺子逼我用銅牌求婚。
那個,在別人身上。我有些慌張的說道,心中擔心唐菲菲會不會將銅牌當成垃圾丟掉:「我回去之後好好找找。」
「嗯。」溫柔輕聲的嗯了一聲。
「這樣吧,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好好的想想,還有什麼細節方面你忽略了,我覺得這件事非常的奇怪。」
我站起身來,便是逃也似的準備離開。看到那張銅牌,我的心裡就是一陣難受,好像那張銅牌是一張催命符。
可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糾纏溫柔的那個美國大使者的兒子傑克,正好和我打了個照面。
他一看到我,就是十分囂張的舞動拳頭:「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我的心本來就煩躁的很,所以在看到這小子的時候,情緒更加急躁了。
「滾,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瞎磨蹭。」
「你小子找死!」傑克咒罵了一句,抬起拳頭就要砸我的腦袋。
我立刻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攻擊,雙目裡面充滿紅色的血光。
這小子,什麼時候招惹我不成,偏偏在這個時候惹我,這簡直就是不要命。
我狠狠的罵了一句,將小青偷偷的丟到一個角落裡,聯通了我和小青之間的靈識,讓他讀懂這小子的心思,告訴我他到底準備出什麼招,我也方便反擊。
看我躲開了他的攻擊,他好鬥的本性被徹底的激發出來,再次往前一步,飛起一腳要踢我的褲襠。
當然,他的速度很快,應該是練家子,一般人是不可能反應過來的,不過在他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小青便已經告訴我這小子準備出什麼招了,所以我所有的抵抗準備,都是集中到他的腿上,在他的腿剛剛抬起的時候,我就已經飛出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膝蓋上。
啊!
他慘叫一聲,身體快速的後退,更加的虎視眈眈了,幾乎沒有片刻猶豫的重新攻上來,舞動的拳頭在空氣中打出一片拳影。
小青告訴我,這傢伙準備鎖我的喉嚨。
「鎖我的喉嚨?哼,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在他的手剛剛往前探,我的胳膊便已經伸出去,對著他的臉打了過去,啪的一聲響過後,他的腦袋哇嘎左邊便宜了一點,而鎖喉的胳膊依舊朝著我的喉嚨抓來。
「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飛起一腳,踹中他的咯吱窩。
他再次一聲慘叫,退了回去,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在咖啡廳門口打架,這可是違法亂紀行為,所以很快的,咖啡廳的保安便上來勸阻。
我看著依舊攻上來的傑克,冷哼一聲,準備這下給他來一個徹底來一個狠的。
小青已經告訴我,他準備上下夾擊,擾亂我的視線,甚至於連什麼時候出腳,往哪個角度出腳威力最大都透透徹徹的告訴了我。
畢竟旁觀者清,旁觀者,比我更能清楚戰鬥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