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9
說完之後,便是朝著通往檔案室的走廊走去。
走廊裡面安靜異常,冷清得很,走在走廊裡面,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人在暗處偷偷的跟蹤我們。
不過當我回頭的時候,這種感覺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像那只是我的多疑造成的。
我也只是將這當成了多疑,繼續往前走。
很快,我們兩個便來到了檔案室,看著檔案室裡面的場景,我的心突突的跳個不停。
這裡面比白天要陰森恐怖的多了,你想想一個經常一年半載沒有人去的地方,到了晚上,氣氛的恐怖應該可想而知吧。
荊棘將早就準備好的手電筒打開,筒狀的光線,在牆壁上一點點的挪動,最後將房間四周給照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人。不過手電筒的光芒卻是落在了一排檔案架子上。
荊棘喊了一聲:「老貓,出來吧。」
「嘎嘎,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一股頗有潑皮無賴語調的男子聲音從檔案架子後面傳來,當他順著聲音望過去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年輕的臉,染著黃毛,一臉青春靚麗的微笑。
他發現我衝著他看的時候,衝我善意的笑了笑:「你就是傳說中撂下狠話,能幫龍王治好雙腿的大*法師吧,呵呵,久仰久仰。」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這黃毛小子,沒想到看起來外表如此開放的年輕人,思想還是很保守,是誰告訴你能除魔的就是大*法師了?
不過我還是衝他點了點頭。
此刻,他已經從架子後面出來了,我發現他是從檔案夾子中間那道極其狹窄的小空間裡面鑽出來的。那個空間十分的小,只是相當於兩個電腦的機箱般合併在一塊大小,這小子身高體胖,是怎麼鑽進去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兩隻手臂合攏在一塊,然後腰身下蹲,兩條腿從胳膊上邁了過去,而他的兩條胳膊卻是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被背在了他的身後,看起來動作熟練輕盈,沒有絲毫艱難可言。
「軟骨功,家傳的。」他有些自豪的向我炫耀著講到。
「哦。」我點了點頭,然後伸出象徵著友誼的手臂。
「老貓,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人來嗎?」我看著被稱為老貓的傢伙開口問道。
「沒有。」老貓搖了搖頭:「不過倒是有一隻看上去足有手指大小的蜘蛛從房角裡面鑽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在架子上面爬來爬去,不過我謹遵荊棘姐的命令,沒有去動那只蜘蛛一絲一毫。免得打草驚蛇!」
我有些無語,這傢伙也太拿雞毛當令箭了吧,一隻小蟲子而已。
「那她有沒有動這裡的檔案?」
「沒有,我動彈了一下檔子架子,那蟲子就順著蜘蛛網離開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我真是差點噴笑出來,一隻蜘蛛而已,用得著大驚小怪?
荊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有的時候,一隻蟲子也能輕而易舉的破壞掉關鍵的線索。」
「是啊是啊。」看著荊棘這吃人的目光,我只好連聲附和道:「我們現在開始工作吧。」
「嗯,開始吧。」荊棘點了點頭:「我搜索這兩排架子,你搜索那兩排架子。」
「對了,那個人叫啥名字?」
「叫徐國偉。」
我交代清楚之後,便是讓小青在門口守著,把風。
小青已經被四具活屍給踹的身體扁了下去,正在以極其緩慢的恢復著原狀,所以將他丟在門口把風是對它最好的廢物利用了。
我們沒有開燈,擔心開燈的話,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這棟大廈裡面肯定還有別的保安的,或許他們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我們。
荊棘幫我打開了頭頂上一個微型手電筒,勉強能滿足我的視線需求。
我的目光順著盛放檔案的架子望過去,只能看到被整齊排放在架子上面的一本本檔案,白色的檔案因為長時間沒有挪動的原因,上面早就已經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用嘴吹一下,漫天遍野的灰塵便會迅速的捲到臉上,嗆的人沒辦法呼吸。
我仔細的在上面翻找著,唯恐漏掉任何一個名字。
既然已經知道他們是在十年前在此工作,我們直接翻找十年之前的檔案,不過讓我感到有些困惑的是,我們將十年前的檔案給翻找了個遍之後,依舊沒有發現徐國偉的檔案,甚至於連這個名字都沒有找到一個。
「奇怪了,難道真的如部門經理所說,這裡根本就沒有叫徐國偉的在此工作?如果是那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我苦澀的搖頭,以為是自己多想了,繼續翻找著。
好半天的時間,當我再次將腦袋從檔案室裡面抽出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頭昏腦脹了,而別說找到徐國偉的檔案了,就連一個姓徐的人都找不到。
我看了一眼依舊俯身查找的荊棘,以及正趴在架子上閉著眼睛,進入夢鄉的老貓,一臉失望的搖頭,很明顯他們也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荊棘,我覺得,咱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我走到荊棘跟前道:「我已經將檔案翻了兩遍的,都沒有找到徐國偉,檔案會不會沒有被放在這裡?」
「沒有被放在這裡?」荊棘也抬起頭來,面容有些模糊的看著我:「可是,我已經派人調查了整棟大廈,都沒有發現另外的檔案室,甚至於連閒置的房間都沒有。」
「沒有閒置的房間?五十層樓不是有大把的空閒房間嗎?」
「你會在那個地方存放檔案?」
「會!」
不知什麼時候,老貓已經醒了,和我異口同聲。
「我也覺得有可能。」荊棘也是一下子轉變了態度:「如果他們不想讓人找到檔案的話,肯定是藏在找不到的地方,而五十層樓,就是最好的隱蔽地方。」
「那今天為什麼部門經理要掩飾他的恐懼表情呢?就好像檔案室裡面藏著什麼秘密一般。」
我仔細的想了一番,最後卻有些明白了,他這是在故意用掩飾來吸引我的注意力,讓我將注意力放在檔案室裡面,而不去追蹤五十層樓的房間。
那這麼說來,不設防的五十樓,已經被他們給收拾妥當,將罪證給弄走了?他們這是調虎離山。
我的大腦立刻清醒過來,目光熾熱的看著荊棘問道:「荊棘,五十樓都有什麼人有鑰匙?」
「大廈的物業有一把,另外一把在張雪那裡。」
「快點跟我去五十樓。」我一把拉住荊棘,逃也似的拽著他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經過大廳的時候,我執意看了一眼那具被溫柔下了化屍粉的活屍,他全身上下都已經化成了一灘爛泥,完全看不出有人類的任何特徵。
在完全封閉的電梯裡,我才感覺到心臟碰碰狂跳,還有一股沉悶的氣息一直都在身體裡面圍繞,任我怎麼努力,也根本沒辦法將那口怨氣從胸腔中給呼出來。
「荊棘,你有張雪的電話嗎?通知張雪給我們送鑰匙來。」我看著荊棘,嚴肅的講到。
「嗯。」荊棘連連點頭,然後掏出了一個直板手機,按下了一連串的號,將手機遞給了我。
「你說吧。」
「我們聽不懂彼此的語言。」荊棘搖頭拒絕了。
這兩個性格完全迥然的女人,平日裡很少打交道,她不想和張雪說話也情有可原。我接過電話,在嘟嘟兩聲之後,那邊傳來張雪慵懶柔軟的嗓音:「誰啊。」
「是我啊。」我立刻回了一句,本來想繼續說重點的,不過張雪卻是用一連串性感撩人的叫聲打斷了我的聲音:「啊,啊,我好寂寞,哥哥你來陪人家嗎,你是不是也寂寞了,啊,啊,我好想要你來陪陪人家,人家好空虛。」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張雪可真是一人間極品妖精啊,如果是我一個人在臥室聽到她的誘惑,肯定會受不了,如果不找個人解決一下的話,肯定一晚上都睡不好。
「你快點把鑰匙送到大廈來,我們在這裡等你,這件案子很重要。」我清了清嗓子,鎮定了一下情緒,語速極快的講到,不讓她插嘴。
「什麼?你們在大廈?」
「是啊。」我迫不及待的應了一句:「快點來。」
「馬上!」張雪也不再施展剛才那股風騷的盡頭了,而是乾脆利落的回答了一句,然後我便聽到那邊傳來撲通一聲,應該是張雪從床上跳下來的聲音吧。
我掛斷了電話之後,看到電梯的顯示器只是來到了二十層樓而已,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要走。心裡是一陣煩悶,總覺得有一個東西正在偷偷摸摸的在五十層樓摧毀著犯罪現場的證據,如果我不能及時趕到的話,所有的證據都將消失於無。
我擦了一把冷汗,心裡直盼望著電梯能快點到達。
而荊棘卻依舊是那副平穩淡定的模樣,稍微扭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想放鬆我緊張的情緒吧,便小聲的問道:「老鄭,你覺得張雪如何?」
「張雪?」我對荊棘和我聊張雪這個敏感話題有些意外,不過並未表現出過於驚訝:「還行吧,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