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5
當我看到小青被一隻只有一隻小貓大小的嬰兒當成繩子一般使勁撕扯,而小青則毫無反抗力大聲喊救命的時候,我的心就是沉了一下,這嬰兒怎麼這麼小?好像是在娘肚子裡面只有五六個月的嬰兒流產了。
看到小青那賤痞子快要被撕扯成兩半,聲音越來越虛弱,我就知道現在沒有時間讓我思考這個問題,忙大喝一聲:「該死的東西,還不快點放下小青。」
那怪物聽到我的爆喝聲之後,愣了一下,目光望了過來,當它看到我的時候,目光立刻驚懼了起來,轉過身嗖嗖的逃走了,速度很快,幾十米的距離,竟然只是眨眼間便被他走完。
我知道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便沒有去追,只是看著那只半死不活的小青,罵了一句:「瞧你那點出息。」
小青充滿畏懼的從走廊中慢慢的爬過來,兩行熱淚順著眼睛流下來,可憐巴巴的講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女性,你這個辣手摧花的傢伙,可惡!」
「先把你身上的血給洗乾淨。」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青,走了回去,看到花容失色的張雪,忙關切的問了一句:「張雪,你沒事兒吧?」
「等老娘變成神龍,老娘要好好的懲罰你。」小青在身後狠狠的咒罵了一句之後,便是迅速的爬了下去。
「那個嬰兒?」張雪聲音顫抖的講到,同時用纖纖玉手指著那個走廊,剛才嬰兒所在的地方:「我見過它,我見過它!」
「你見過它?」我滿腹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怎麼會見過它?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我不知道它和這件案子有關係。」
「在這個奇怪的場合看到這麼奇怪的不正常物體,怎麼可能會和這個案子沒關係?」
「我不是在這裡看到的。」她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激動,之前的性感撩人也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楚楚可憐。
我驚詫的問了一句:「什麼?不是在這裡看到的?那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在我的老家。」
「在你老家?」我疑惑的盯著她:「你老家也有這東西?這麼說來,你肯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她卻是使勁的搖了搖頭:「在我家的祖宗牌位裡面,就有這樣一個嬰兒,三角眼睛,沖天鼻孔,以及兔唇的嬰兒,擺放在祖宗牌位最上面的位置,我曾經問父親為何會有這樣的一個嬰兒,父親卻是搖頭不語,還說這不是我應該知道的問題,這輩子也不要和它打交道。」張雪停頓了好幾次,總算把這簡單的故事給講完了,講完了之後,眼神中的恐慌神色這才減輕了不少:「雖然我不知道這奇怪嬰兒到底是什麼,不過從父親的語調上,我能聽得出來父親對它的畏懼,好像,好像他有很強大的力量一般,這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把持住的。」
「那麼厲害?」我的腦袋裡面除了疑惑,就只有震撼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蠱門的一個前輩如此畏懼他?
我之所以判斷張雪的老爹是蠱門長輩,那是因為蠱門是一門世襲的門派,若是老爹是蠱門的人,那麼他的後代也必定會是蠱門的人,既然張雪是蠱門的人,而且能有能力加入國安第七小組,那麼肯定是有一定的實力的。所以說,他老爹應該也是蠱門的前輩,而且在蠱門中也佔據一席之地。
「當然厲害。」張雪點了點頭。
「你前幾次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他嗎?」我好奇的看著張雪道。
「沒有。」張雪使勁的搖了搖頭:「這些屍體,在死掉的時候,腹部並沒有裂開,他們是在被我們發現的第二天,才裂開了腑臟的。」張雪解釋道:「我現在有些懷疑,這個嬰兒是不是從他們的腹部裡面生出來的。」
「你想像力可真豐富。」我苦澀的撅撅嘴道:「這些可都是男人哎,男人怎麼可能會生小孩?」
「切,怎麼不會。」張雪的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完全質疑我的想法觀點:「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不會出現。」
「那你見過這麼多男人湊在一塊生出小孩的嗎?」我說道。
「這個……湊巧了吧。」
她說道。
「行了,別自欺欺人了。」我拉住她的胳膊,就要拽著她離開。
而她則有些驚詫的問道:「難道你就像這麼放過那個嬰兒?萬一他跑出去害人怎麼辦?」
「放心,不會有事兒的。」我衝她打包票的說道:「快走吧。」
當我們走到四十九層樓,經過洗手間的時候,看到小青正趴在男生廁所的門口,兩隻咕嚕嚕的小眼睛盯著廁所裡面的場景,不斷的搖頭:「哎,現在的男人,怎麼越來越小了?真是讓人失望啊,這麼一比,老鄭那傢伙倒也不算小,嘖嘖,嘖嘖。」
她一邊對著裡面的人評頭論足,一邊嘖嘖的叫著,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
而我,則是興奮的心樂開了花,怎麼樣,知道老子這不小了吧。
「小青,快點過來,再看老子把你丟進去了啊。」我罵了一句,小青立刻回過神來,扭頭不好意思的衝我笑笑,畢竟偷窺男廁所不是什麼美名。
「你等一下哈,先讓老娘我洗洗澡。」
它的身體猛然跳動了一下,身子便是進入了洗手浴池裡面,甩動了一下靈巧的尾巴,便是打開了水龍頭,清澈的自來水沖到她身上,將她身上的污穢都給沖掉了。
「洗刷刷洗刷刷,偶偶,洗刷刷洗刷刷……」
它一邊洗澡一邊唱著花兒樂隊抄襲日本歌曲的那首《嘻唰唰》,不亦樂乎。而我則是徹底被雷到了。
將小蛇裝入了口袋中之後,我們便是離開了大廈。
走到了大廈物業部之後,我卻是拉著張雪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用一張紙疊了一個紙盒,用張雪的血在紙鶴的兩邊點了兩下,很快的便將她的眼睛給點了出來。
在紙鶴身上施展了法術之後,紙鶴便活了過來,按照我的指令飛了出去。
在途中,還被一群小孩子給追著打,我用法術讓紙鶴將他們給臭罵了一頓之後,他們便立刻嚇得逃竄了。
我把物業部辦公室裡面的幾個工作人員給轟了出去,然後端來一盆子水,將張雪的血再次滴入其中一滴,這才性趣盎然的看著盆子裡面的場景。
張雪也是饒有興趣的盯著盆子裡面的場景,有些羨慕的講到:「紙鶴傳景,你沒少看女孩子洗澡上廁所吧。」
「……」
我懷疑她和唐菲菲是串通好的,否則怎麼可能會說出這麼雷同的話來?
我控制著飛鶴在停在走廊上空,它的目光範圍正好是盯著長長的走廊看,我和張雪都是緊張兮兮的看了起來。
依舊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氣氛,依舊是大把大把的屍體,骯髒凌亂的人體器官,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餘的東西。
我和張雪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再發現那個嬰兒,我有些無奈的歎口氣,看來那只怪異嬰兒是被我們嚇到,不肯出來了。
就在我準備撤掉紙鶴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歎息聲,而眼前卻什麼都沒有,我立刻意識到身後,忙命令紙鶴轉彎掉頭。
可是,在它還沒有轉過彎掉過頭的時候,一把大力便是猛然抓在了紙鶴上,盆子裡面的場景迅速的變換,最後徹底的沒有了景物,只是一盆不斷泛著漣漪的紅水。
「怎麼回事兒?」張雪好奇的問道。
「紙鶴被人給撕了。」我淡淡的講到。
「被人給撕了?什麼人會撕了紙鶴呢?」張雪極其納悶兒的盯著我,好看的小臉看的我是一陣心潮澎湃。
「不知道。」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從那聲歎息聲上來看,應該是一個老人。」
「一個老人?」張雪也疑惑了:「老人怎麼會出現在五十層大廈的門口?為什麼要把紙鶴給撕掉?」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窗外,狂風大作,地面上的粉塵到處亂刮,旁邊的幾棵樹更是被狂風給吹得東搖西擺,看上去隨時都可能折斷。
我心中忽然有個想法,那個歎息聲的主人老頭,會不會是那個讓阿亮媽挖了小青蛇墓葬的老頭呢?是不是我們一直在找的老頭?
這個想法讓我有些嘲諷起自己來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合?這兩個案子看上去根本就不搭邊,他們的兇手怎麼會是同一個人?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皺皺眉頭,示意張雪去開門。而張雪也並沒有計較什麼,雖然現在應該是我聽她的,我去開門才對。
沒想到門口竟然站著韓明,不過從他的臉色上來看,應該是又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走上去,一把將韓明給拉了進來,然後舉起金錢劍在手上,看著臉色煞白的韓明,狠狠的罵了一句:「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上韓明的肉身?」
「你不要多管閒事。」那個聲音粗魯的很,我一下就聽出來了,這個聲音,和紙鶴最後傳過來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剛才那個把紙鶴撕成兩半的,其實就是韓明身體裡面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