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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 鄉村驚魂(12) 文 / 鵝大

    更新時間:2012-09-28

    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問話:「阿翠和阿亮兩人的關係怎麼樣?以前有沒有發生過口角?或者大前天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他們房間裡有什麼動靜。」

    「哎,阿亮和阿翠是咱們村的模範夫妻,雖然結婚沒多長時間,可是兩個人恩愛的很,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打架事情,甚至連吵嘴都沒有過,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那麼,會不會是阿亮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小狐狸精,然後被阿翠發現了呢?有沒有可能是情殺?」

    「喂,喂,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荊棘終於生氣了,憤怒的瞪著我和村長罵了一句:「現在是我在審訊,你們沒事兒不要插嘴。」

    我只好無奈的沖村長聳聳肩。

    「剛才村長說,在早晨你們看到阿亮的時候,發現他的嘴角裡面流出來紅黃相間的液體是嗎?」

    阿亮媽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這才想起,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連屍體都沒來得及看一眼。

    「帶我去看一下屍體。」我對村長講到。

    「好的。」村長點了點頭,然後便要帶我們去檢查屍體。

    「請問這裡是阿亮家嗎?」正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從門外面走了進來,看上去似乎還沒有睡醒,正用手捂著嘴打哈哈,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個身體瘦削的傢伙,也是一臉的鬱悶。跟在最後面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醫生服的傢伙,應該是類似於法醫之類的人。

    我一看到這場景,頓時就樂了,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胖子和瘦猴,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法醫裝束的傢伙。

    「嘿,老鄭,沒想到還真是你小子。」胖子一看到我,立刻興奮的走了上來,在我的胸口用力的錘了一把,興奮的喊了一聲。

    「嗯。」我用手撫了一下胸口,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大力氣,我感覺胸口都有些憋悶了。

    瘦猴則是有些恭敬家佩服的眼神看著我,熱情的給我打招呼:「鄭警官好。」

    「嗯。」我表情嚴謹的和瘦猴打了聲招呼。

    站在瘦猴身後的警官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我,然後將視線從我身上挪開,上下打量著荊棘。

    對於這種自恃清高的傢伙,我向來是不齒和他們打交道的,只是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然後指著荊棘道:「這是這則案子的總負責人。」

    「荊棘大小姐,呵呵,我們又見面了。」胖子那雙色迷迷的小眼瞇縫著,然後伸出肥嘟嘟的胖手和荊棘打招呼。

    「嗯。」荊棘簡單的應了一句,卻也並不伸手和他握手。或許在她看來,所以企圖和她握手的男人,都是要吃她豆腐的男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對豬肉過敏。

    「你是法醫?」荊棘看著那個裝扮成法醫的傢伙問道。

    「是啊。」看到這麼漂亮正點的性感女警官,那名法醫的態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陪著很紳士的笑臉道:「你好,我叫韓明,和我們的副局長韓昌盛是表兄弟關係,很高興能和你一塊執行任務。」

    說著,便是伸出手要和荊棘握手。

    胖子緊張兮兮的盯著韓明懸浮在半空中的手臂,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要是荊棘和他握手了,這不是擺明說自己的面子沒有韓明面子大嗎?

    當荊棘冷冷的將視線從他手臂上挪開,然後冷冷的講話時候,胖子終於鬆了口氣,看來荊棘還是將他們一視同仁的,自己也不至於太丟面子。

    「去檢查一下男屍,死了多長時間。」荊棘這樣講道。

    韓明稍微愣了一下,不過鑒於對方是案子的總負責人,也沒敢爆發出來,只能是忍氣吞聲的走到床邊,然後仔細的觀察一番,最後才打開隨身攜帶的箱子,開始檢查起來。

    荊棘白了一眼我,也走了上去。

    我很鬱悶啊,這女人為什麼要白我一眼?難道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我好冤枉啊!

    我看著胖子問道:「胖子,這件事不是已經交給我們國安局了嗎,你們警察局幹嘛又來了?」

    韓昌盛那老小子聽說是你負責這件案子,本著巴結你的想法,派我們來給你們打下手,奶奶的。

    胖子罵罵咧咧的解釋了起來,言語之中充斥著憤怒:「哎,我說老鄭啊,我怎麼發現這好人不好運啊,韓昌盛那老小子在局長死之後,竟然順利的坐到了局長的位置上,哎喲我草,這下可不得了,原來就勢力的不行的傢伙,現在更是牛%逼哄哄啊,把以前那幾個和他爭局長位置的傢伙給整的叫苦不迭。不過我還好,有你罩著,什麼也不用擔心。」

    我聽胖子說,韓昌盛那小子又陞官了,心中自然是一陣憤怒。不過在這裡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指了指韓明問道:「這是韓昌盛派來的?」

    「是啊,韓昌盛的表弟,和他一樣,勢利眼,一個狗屁法醫,牛%逼的跟什麼似的,逮到機會一定把這小子給教訓一頓,奶奶的,不給他點厲害悄悄,他把胖爺我當成豬頭肉了……現在連豬肉都漲價了。」

    我沒有理會胖子的憤慨,只是示意他們兩個人跟上來,走到屍體邊。

    當我靠近床的時候,竟然聞到一股股的惡臭從兩人屍體上傳來,應該不是只有三天了吧。

    韓明認認真真的工作著,用手術刀和銀針在他身上測試,最後將他上上下下給研究了個透徹之後,這才對荊棘講道:「男人死了六天,女人死了兩天半。」

    哄!

    一句話講完,院落內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不過大部分都是辱罵韓明的:

    「這法醫長眼沒有,明明死了三天,硬說六天。」

    「這水平也不咋地啊,原來咱還認為是縣公安局的法醫不給力呢。沒想到這上級派來的法醫也是沒用。」

    「就是就是。」

    聽到下面的人議論紛紛,韓明可是生氣了,指著下面的人破口罵了一句:「你們給我閉嘴,你們是法醫,還是我是法醫?」

    他這麼一爆喝,下面的圍觀群眾果然都閉上了嘴巴,不敢言語。

    「六天?」我也是一腦子的疑惑,然後將這個死亡日期和阿亮媽說的,發現阿亮屍體的時候,他嘴巴裡面流出來紅白相間的液體聯想到一塊,似乎得到了一個結論。

    阿亮回來的時候,已經死了三天了,而那紅黃相間的液體,則是屍水。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我也有些不相信,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會鬧屍變?

    就在我準備問話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阿亮媽的神色有些不對頭,而她似乎也發現我在聽著她看,忙將視線從阿亮的屍體上挪開,不敢和我正視。

    我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這個阿亮媽,肯定是有什麼東西隱瞞了我。

    我決定等到夜深人靜……哦,不,那個時辰容易被人誤解,等到人都走乾淨了之後,再去詢問她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吧。

    「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村長,你找個地方讓我們先安置下來,我發現這個案子有些疑點,需要慢慢的去解決。」

    「好的好的。」村長連連點頭,然後帶著我們離開了這裡。

    荊棘也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或許她也有什麼想法,想要在暗地裡告訴我們。

    村長將我們安排在了村長家。這個地方雖然貧瘠,可是土地比較多人比較少,所以村長家還是有很多空閒的房子的,簡單的將西邊的房間打掃了一下,我們便暫時搬到裡面去住了。

    房屋簡陋,可是鄉下的空氣倒是很清新,讓人意識清醒。

    等到村長離開之後,我便將自己的疑點講了出來:「荊棘,我發現那個阿亮媽有點問題,她似乎隱瞞了我們什麼。」

    「嗯。」荊棘依舊是那副冷得要命的態度:「我也感覺到了異常,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既然她身上有疑點,那我們就盯著她,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答案呢。」

    「嗯,我同意。」胖子插嘴道:「還有啊,韓明那小子雖然是韓昌盛一手提拔過來的,不過倒也算是有些本事,據說在學校裡面的成績是數一數二的,這麼簡單的屍體判斷應該不會出錯,他說屍體死了六天,應該不會有錯。」

    這也是我的疑惑,所以我便加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阿亮是起屍回來的?」

    起屍,是農村的說法,按照官方的說法是詐屍。

    「有這種可能。」胖子表情嚴肅的點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胖子越來越像是一個驅魔人了。

    「我同意你的觀點。」我欣慰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然後將目光轉移到荊棘的身上:「荊棘,你怎麼看?」

    「看來,我們又遇到妖魔鬼怪了。」荊棘從口袋中掏出除魔手槍,在眼前晃動了兩下,嘴角的笑意很明顯:「看來,咱們又有一場苦戰了。」

    看著荊棘這幅憧憬戰鬥的表情,我有種想死的衝動。感情和鬼怪大戰的時候,受到生命威脅的不是你。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個觀眾的快樂是建立在我們的痛苦之上的嗎?

    我們將村長的描述以及從現場調查來的一些線索來來回回的鑽研了幾遍,最後決定將破案子的關鍵定在那條青蛇上,或許,能從青蛇身上調查到什麼線索呢。而要想調查青蛇,還是得從阿亮媽的口中得知她看到青蛇的地點才行,否則村子這麼大,上哪去找什麼青蛇?

    我們詢問過阿亮媽遇到青蛇的地點後,便是步行前去了。這個村莊的路途很窄小,幾乎不可能允許警車通過,而且稍不注意就可能發生輪陷的危險。

    雖然村長很疑惑,我們不調查屍體而調查什麼青蛇,可是並沒有多問,只是告訴我們是在農田里面看到的,而順著這條小路走,走到前面一大塊農田,往前走第三畝便是她們家的了。

    原本他是想和我們一塊來的,可是考慮到這件事的詭異,還是謝絕了村長的好意,然後我們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趁著天未黑,來到了農田。

    現在是種植小麥的季節,小麥大概只長到了小手指那般的長,遍地的青色裝飾著這一片一望無際的田地,鬆鬆軟軟的泥土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清香,站在這個地方不動彈,竟然也能感覺到一陣舒爽無比的風,吹走人全部的煩惱。

    這裡似乎比一些著名旅遊景區的景觀還要令人陶醉。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冷冰冰的荊棘用冷冷的聲音警告我說,不快點執行任務就扣我一個月工資,我差一點就陶醉在這美景之中了。

    我們按照村長的指示,很快的便找到了阿亮媽的田地,而且在這一望無際的原野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凌亂丟棄在田地上面的鋤頭。

    我們匆匆忙忙的走了上去,然後看著鋤頭下面一灘紅色的鮮血,卻有些觸目驚心。

    那條斷為兩截的蛇,已經不見了,只有滲透到泥土裡面的斑駁紅色血跡,有一大片。

    我好奇的看著胖子和瘦猴問道,蛇斷了之後,會流出這麼多的鮮?

    兩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

    我懷疑,這些血肯定有問題,便讓胖子將這些沾染上了血的泥土取了一些回去,讓韓明化驗。

    「奇怪了,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異常啊,也就是這一灘血跡。」瘦猴有些發牢騷的講道。

    「那倒是未必。」我搖了搖頭,然後指著光禿禿沒有長綠蔥蔥的莊稼的地面講到:「看到了嗎?這一個長方形沒有長莊稼,而且這些泥土很明顯是新鮮的,似乎是前些日子剛剛被人翻過。」

    「咦?說的還真是啊。」胖子也似乎發現了我這個異常,連聲附和道。

    「這裡的小麥似乎還有被壓過的痕跡,歪倒在一邊,無精打采。」瘦猴也發現了異常,指著旁邊的小麥講道。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聯想到一幅畫面。一個黑影深更半夜的拿著鐵鍬將這個地方給挖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坑洞,然後又埋上了。

    至於裡面到底埋了些什麼,這就得問那個挖坑的黑影了。

    誰才是挖坑的黑影呢?沒有人確定,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阿亮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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