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8
「我是來自日本的友人。」說完之後,便是恭恭敬敬禮貌有加的衝我彎腰鞠躬:「請多多關照。」
我知道這是他們的傳統禮儀,而且按照他們的禮儀,我也應該給他鞠躬還禮。可是我是腰桿挺直的站在原地,俯視著他,故意張糊塗:「您太客氣了,請問是你報的案嗎?」
雖然他對我的無禮有些慍怒,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是我報的案子。」
「你怎麼發現他們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一個寫生的漫畫家。」為了證明他的身份,他從隨身攜帶的那個黑色皮包中掏出了
一本漫畫書:「這是我出版的漫畫書。」
我隨意瞥了一眼那本畫著三個乳*房的女人的書,心中驚歎他好創意,不過並未在表情上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你來這裡畫漫畫?」
「我聽說這個地方的老人知道很多古老的神話傳說,所以想來這裡聽聽從祖上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然後畫成漫畫,讓更多的人知道。」他說著,便是將漫畫書塞到了口袋裡面:「可是,我剛剛打開這家人的門,就看到了一具屍體。」他說著,便是指了指客廳:「就在那裡面。」
我點了點頭,然後用疑惑的目光盯著這個日本人。
他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是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理由。他的理由很荒誕,我不會相信,一個日本漫畫家會為了幾個神話故事,深入這種農村小鎮子?難道他不知道日本人被人仇視的嗎?
還有他看到了死人,竟然如此鎮定自若,沒有丁點害怕的樣子。就算他膽量再大,為了避嫌,他也不應該獨自站在院子裡,等待著我們的到來啊。
這個日本人,絕對沒那麼簡單。
如果,他是有意而來,那麼他到底為了什麼呢?為什麼要故意暴露在我面前呢?這個時候,我無意間想起那個被我困住的鬼,他說他的一魂一魄是被一個日本陰陽師吞噬掉了魂魄,才剛剛講完,我又遇見了這個陰陽師,這其中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我的疑惑,越來越大。
「剛才我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我就自己打開了門,可是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這個上吊的女人。」他神色平靜的指著那個吊死的女人講道,好像那個女人只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個擺設。
我看了一眼那個日本人,他竟然在衝我微微笑,似乎充滿了挑釁。我心中的懷疑,更加濃厚了。
胖子和唐菲菲兩人面如死灰,不過並沒有太過的不適應。這幾天接二連三的遭遇到了死人事件,大大的鍛煉了他們的心性、
我看了一眼屍體之後,便沖胖子點頭,示意他做常規工作。
得到我的指示,胖子和唐菲菲忙活了起來,拍照調查取證。
我則是用眼神示意日本人跟我走到一個角落,然後看著他。
他臉上的微笑依舊是那麼淡定,好像根本不害怕一般。
「你到底為何而來?」我看著他,語氣嚴肅的問道。
「為了畫漫畫。」他這樣講道,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濃厚,輕輕的掂量了掂量手中的漫畫:「漫畫無國界,我要把中國所有的鬼怪故事,都畫成漫畫,讓更多的人知道。」
「漫畫,只是你的借口。」我冷冷的講道,聲音堅毅無比:「你是日本的陰陽師?」
「陰陽師?」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什麼陰陽師。」
看他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在騙人,可是,如果他僅僅是一個漫畫家的話,那麼這一切疑點,又該作何解?
我滿臉不解的盯著他,最後卻並沒有尋找到答案,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請你跟我們回去錄口供。」
「好的。」他並沒有反抗,似乎想要跟我們回去一般。這一點,讓我起了疑心。或許,他報警的目的,是為了進公安局。至於進公安局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就不是我所能明白的了。
既然你想進公安局,那我就讓你進公安局,看看你到底搞什麼。
「老鄭,處理完了。」胖子將現場的一些證物都裝入了證物袋中,然後走了過來,雖然我不是隊長了,可是他依舊是將我當成隊長,上司。
「嗯,將現場封鎖住之後,把他帶入公安局錄口供。」我對胖子講道。
「明白。」胖子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名日本人講道:「先生,請跟我去錄一份口供。」畢竟是國際友人,為了不引起什麼國際糾紛,他的態度還是出奇的好。
日本人似乎對胖子的恭敬十分的滿意,點了點頭,然後跟在他身後。
我看了一眼唐菲菲道:「雪慧,你也去吧。」說著,我便是將後背上的金錢劍給抽了出來,遞給唐菲菲:「小心點,這個日本人有危險。」
她衝我點點頭,然後將被黑色的布匹包住的金錢劍抱在懷中,匆匆忙忙的跟上了他。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我心情舒暢的笑了笑,等到他們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我跟前,我這才轉過身,走到隔壁的小房間。
那是死嬰兒的房間,如果日本人發現了吊死的女屍的話,看他那架勢,應該也會到隔壁的房間看看,應該也會發現死嬰。可是他為何他不報案說這邊屋子裡有死嬰呢?或許他在這裡面藏匿了什麼東西。
可是,當我推開門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完全的出乎我的意料。
房間雖然簡陋,不過卻是擺放整齊,乾乾淨淨,空間相對寬敞了許多,原本那名被肢解了的嬰兒,竟然消失不見了,甚至於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
「這是怎麼回事?」我滿目詫異,目光掃過房間的任何角落,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奇了怪了。」我步入其中,然後檢查被子床褥下面,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驅魔人?」身後傳來一個冷艷的聲音,我立刻警覺的回頭,心中大感不妙,她的到來,我竟然沒有感覺到她絲毫的氣息,看來她隱匿氣息的功夫,十分的強盛。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不得不這樣說她。
一身黑色皮衣,將她瘦瘦高高前凸後翹的身材完全的展現出來,兩隻黑色皮靴,更是為她的身高打分,黑色的馬甲讓她看上去乾淨利索,配合上那張完美無瑕,甚至可以用精緻來形容的小臉,簡直可以說是人間尤物了。
比黃色網站上面的制服誘惑,更加的誘惑人。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看呆了,甚至都忘記了說什麼。
「鄭孔英?」她見我一直望著她發呆,眉頭稍微皺了皺,然後用天籟之音,喊出了我的名字。
「嗯。」我對於她的出現,感到十分的意外。她這麼一喊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聲音緩慢沉穩的講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國安局第七小組的。」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纖細修長的手臂,遞給我一張白色的名片:「很高興認識你。」
雖然她的表情看起來並不高興,而且有些冷酷,可是她的表現,卻是善意的,我不自覺的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手。
這個女人,有些冷酷。可是,酷歸酷,捉鬼有沒有本事呢?
對於我來說,國安局第七小組並不陌生。或許大部分人都只知道國家安全局第一小組到第六小組,分別負責各種類型的案件。這第七小組,卻只有少數人知道。
他們是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小組,小組內的人,大部分都是能人異士,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七小組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妞……她是不是第七小組的人施展美人計的專門人士呢、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出於禮貌,我這樣回答道,同時將名片裝入了口袋中,問道:「請問,你找我什麼事兒?」
「加入國安局第七小組。」他這樣講道。
「加入國安局第七小組?」我故意裝作滿臉詫異的問道:「我有那個條件資質嗎?」
「當然。」她點了點頭,臉上的傲慢神色可見一斑,就好像第七小組的人,都是很牛6逼哄哄的人,包括她:「經過我們前段時間對你的考核,我們發現,你基本上滿足了第七小組的加入條件。」
我猶豫了一下,故作沉吟狀,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放心,雖然我們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還非常的保密,可是我們會給你最好的福利,是別的工作都無法比擬的。」
「你們能給我什麼呢?錢?權?」我忽然冷嘲熱諷了起來。
對我來講,加入第七小組,那嫣然是對我們驅魔人的污蔑。剛才我故意裝出謙卑的姿態,其實就是想愚弄他們而已。
斬妖除魔,原本就應該是我們這類靈異人士的義務,可是加入國安局之後,被政府驅使,那簡直就是奴隸才做的事,對我來說,那是出賣人格。所以,就算他們開出再好的條件,我都不會答應。
對於我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很顯然有些慌張,不過很快的,她便明白了事情的棘手程度,繼續用誘惑性的語言講道:「我們可以錢,也可以給你權,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
「如果我要女人呢?」我繼續用戲謔的語氣講道。
「女人?」她愣了一下,很明顯,她被我的條件給鎮住了,不過最後還是咬著牙齒講道:「我們會為你安排女人。」
「如果我說,我要的女人,是你呢?」我笑著看著他,開口問道。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滿臉憤怒的看著我:「你不要得寸進尺,你知道多少人想加入我們國安局第七小組嗎?」
「那你可以去找他們。」我衝她淡淡的笑了笑:「什麼時候你們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再考慮加入你們第七小組吧。」我哈哈笑著,從她身邊繞過去,還故意用誇張的動作在她的身上聞了一下,故作享受的離開了。
「你……你太過分了。」女人剛才的鎮定自若終於被我的挑釁給沖淡了不少,表情有些憤怒起來。
「過分?」我並沒有回頭,甚至於連腳步都沒有停下絲毫:「我可不認為這是過分。如果說過分,也是你們先過分的。」
走到門口,我施展乾坤大挪移,很快的便從原地遁去身影。
等到我的身影定下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唐菲菲的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和鬼跟上來之後,這才用鑰匙打開了門。
唐菲菲已經給我另外配了一把鑰匙。
可是,在我剛剛進入裡面的瞬間,卻是忽然感覺到身邊一陣清冷,一陣風吹過我的髮絲,在我之前進入了裡面。
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忙扭頭四望,最後終於發現了掛在對門的那張照片的異常。
原本只有唐菲菲一個人獨影的照片,旁邊卻忽然多出了一個男人,他的手摟著唐菲菲的腰,臉上露出一副挑釁的微笑。
我剛剛看到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傢伙,分明就是那個我在精神病院裡撞到的神經不正常的老鬼。
不過,我已經用結界封印住他了,他是怎麼跑出來的呢?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放開了抱住了唐菲菲小蠻腰的手臂,衝我淡淡的笑著:「呵呵,你是不是感覺很驚奇?我是怎麼從你的結界中走出來的呢?」
我連連點頭,然後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難道你忘記了那個張大謀了嗎?是那小子救了我。」
「是他?」我聽他這麼一說,怒氣頓時衝上了頭腦,憤怒的盯著他問道:「他怎麼會救你?」
「我覺得這小子有點傻了吧唧的。我說,我可以帶著他找到你這個驅魔人,他就傻乎乎的相信了,然後按照我的吩咐,將符咒撕掉了,而且還用大蒜解除了你的封印。不過他的怪異行為讓他的主治醫生給看到了,還以為是沈景冰又犯了呢,結果就是對他進行電擊療法,我現在懷疑他還沒有甦醒過來。」
「混蛋。」我對他的惡作劇,十分的惱怒,可是又沒辦法對他怎樣,只好將門重重的關上,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燈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