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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不死修羅 第三三六章 病杜鵑 文 / 水之骨

    更新時間:2012-10-30

    眾人在看王坤的眼神,就多了一個叫「可憐」的東西:惹了蕭寒那個千年妖孽不算,還直接得罪了李淳風——這丫的狂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以後還有少和他接觸為妙!

    那邊,李淳風已經把王坤拉過去談話了,這邊蕭寒滿臉笑意正和崔破談笑風生呢。兩人嘻嘻哈哈地說了半天,到最後蕭寒也不知道和這個大鬍子說了些什麼,直到最後李淳風滿面紅光地跑了過來,蕭寒才聽停止了東扯西拉。

    「小師弟,怎麼樣了?」蕭寒實際上還問王坤的下場怎麼樣了,他一個普通書生怎麼會是李淳風的對手。

    那只李淳風想也不想,開口就道:「爽極了!——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地打人了!」小道士還以為蕭寒關心他的心情怎麼樣了呢!

    大鬍子崔破和蕭寒說了半天的家常,蕭寒一下子問家裡情況怎麼樣了,一下子有說石頭城哪裡的景色還不錯,崔將軍現在還雲裡霧裡呢!現在一聽蕭寒叫李淳風「小師弟」,當下就回過神來——蕭寒是國師的弟子?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啊!

    「蕭寒閣下,你和李道長?」崔破疑惑的望著兩人,想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蕭寒笑了笑,想不到李淳風小小年紀就在石頭城中這麼有名,當下就點點頭,「是啊,李淳風可是我的小師弟,我和國師神交已久了!」

    這下崔破更糊塗了,蕭寒剛剛還說和李淳風是師兄弟關係,這麼又叫袁大師「國師」啊?未免也太不尊師敬老一些?正在他疑惑地時候,蕭寒身後的鶯鶯燕燕裡傳來一陣嬌笑,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扭著楊柳細腰就走了過來。

    女子細紗蒙面,看不出什麼模樣,不過看她的打扮,崔破就知道她是誰了——也只有青羊觀的那個女人,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身穿紫衣。

    「師姐!」李淳風見到來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讓崔破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他連忙也低頭抱拳,做足了樣子——他知道,這個紫衣女子性格古怪,喜怒無常,來石頭城不過一年時間,就已經把幾個欺男霸女的貴族變成了太監,他雖然是太子陛下眼前的紅人,在這個女人面前還是小心點好。

    出乎崔破意料之外的是,蕭寒並沒有像他一樣,給這個女子行禮,反而笑著開口道:「紫衣,有什麼事嗎?這麼高興?」

    這口氣,不像師兄和師妹的對話啊?崔破很是疑惑——然而那個叫「紫衣」的女人的回答差點沒有讓崔破閃到了自己的舌頭——

    「主人,好有趣哦!」傳言中的冷面女子聲音嬌柔,猶如三月鶯啼般動人,女子笑語燕燕,很像對情郎撒嬌啊!

    「月溪她們遇見了崔府的家眷呢,還有石頭城的幾朵當紅花旦,現在她們正在比試呢!」女人根本就無視了崔破的敬禮,一如傳言中的那麼高傲。

    她叫蕭寒主人!崔破滿臉苦笑,終於蕭寒剛才說的話的意思了——原來,這個叫紫衣的女子,不僅是袁天師的徒弟,李淳風的師姐,還是蕭寒的追隨者啊!他不過是隨著紫衣女子,叫李淳風師弟罷了!

    這個千年妖孽,什麼時候和紫衣勾搭在一起了啊!崔破想哭,好像天下間的女子,就沒有人逃得過蕭寒的雙眼一樣。蕭寒把紫衣勾搭上手了,至少國師就是站在他那一邊的,而且看李淳風的表情,也很是崇拜蕭寒啊?——太子陛下想要對付蕭寒,難度不是一般地大啊?

    「還好老子有兩手準備!」崔破看著蕭寒和那個叫紫衣的蒙面女子有說有笑,輕輕地擦了額頭上的汗珠,苦笑著對自己說道。

    流雲雷傷給他的任務有兩個,探親蕭寒的虛實,和搞定和蕭寒關係。前者崔破覺得自己是沒有機會了,沒有看見那個千年妖孽把這滿堂賓客耍的像個傻瓜一樣嗎?他崔破這兩下還不夠看的!至於後者,不外乎拉攏或打壓。現在一看蕭寒和李淳風幾人的關係,崔破馬上決定——拉攏蕭寒!

    正好,紫衣女子不是說蕭寒的隨從和府裡的家眷扛上了嗎?崔破決定借花獻佛,好好放水,讓蕭寒帶來的幾個女人好好贏上一把!反正今天是他崔破過生日,請來的那些嘉賓估計會給上幾分薄面的。至於請來的那些女子,不是府裡的家眷,就是石頭城官宦大員們的家眷,誰敢聽他的話?——至於請來祝壽的那幾個青樓女子,崔破根本就沒有把她們考慮進去!

    娼妓,在他看來,連入眼的資格都沒有!

    「呵呵,好好,我馬上就來!」不知道喜歡和那個紫衣女子說了什麼,崔破只看見他轉過頭,開口說話了:「崔將軍日理萬機,我就不打擾將軍在此和各位大人的聚會了,幾個下人弄了個「百花爭艷」的小比賽,我去看看!——蕭寒告辭!」

    崔破哪能讓蕭寒就這麼走了,不能隨時監視他不說,還失去了討好他的機會,當下大鬍子就堆起了幾道笑容:「呵呵,不忙不忙,正好我也有時間,蕭寒閣下遠道而來,我怎麼能不盡地主之誼呢?——蕭寒閣下,請!」

    崔破可是知道府裡的家眷在哪裡,一心想討好蕭寒的大鬍子,根本就沒有仔細思考蕭寒帶來的女客人怎麼會遇見他的家眷的,就笑呵呵帶著眾人朝後院而去。

    崔破四十大壽,石頭城裡鬧出的動靜不少,帝都凡是有些名號的女子,都藉機來了。她們不能像男賓一樣登堂入室,所幸就在後院搞了一個小的集會,一院子鶯鶯燕燕,歡聲笑語,倒也熱鬧得很。

    崔破帶著蕭寒等人來到後院時,這裡已經擺好了一個擂台,木樁還是白茬,石頭還是新割,一看就是匆忙之下有源術師幫忙擺下的簡陋擂台,不過,幾個女人簡單的比試歌舞,還是沒有問題的。

    蕭寒進入後院的時候,擂台上正有一個陌生的女子伴著琴師的鼓瑟,輕聲吟唱著「東風無力百花殘」。那是蕭寒一年前的曲子,想不到已經流傳到了流雲帝國的石頭城,還有專門的樂師譜了曲,倒是讓蕭寒有些詫異。

    女子淡淡衣裝,不施粉黛,但是櫻桃小嘴配上桃花笑臉,都也有幾分顏色。女子低眉吟唱,嬌音委婉,如哭如訴,把相思之意表現得淋漓盡致,實在難得。

    「蕭寒閣下,這是石頭城有名的「病杜鵑」葉黛兒,是石頭城四大美人之一!」崔破在一邊慇勤地給蕭寒介紹台上女子的情況。

    蕭寒點點頭,他慢慢走到原來石頭城也是由四大美女的,眼前的藝伎葉黛兒就是其中之一,公主流**涵也是其中之一,另外兩人中,有一人就是崔破的女兒,雙名「鶯鶯」,還有一人是一名樂師,現在正在台後給葉黛兒配音。

    四大美女各有絕技,「病杜鵑」就是個樂癡,平日低調得很,不過一見到新奇的樂曲就像傻了一樣,非要學會吟唱不可。她今日吟唱的,就是她自己譜曲的蕭寒名作——《深閨怨》

    哦?蕭寒一下子來了興趣,以藝伎之名躋身石頭城四大美女,這個「病杜鵑」在樂曲上的造詣怕是不低啊?自己把李商隱的「錦瑟」帶到中土大陸,沒有想到這裡的女子把這個朦朧的詩篇看成了深閨之怨,讓蕭寒有些意料之外。

    葉黛兒一吟三歎,把一個深閨女子的小女兒心態表現得淋漓盡致,鼓瑟初歇,台下轟天的叫好聲就響起,蕭寒也笑著給那個女人鼓了掌。

    「好好,不錯!」蕭寒大聲叫道,他跟感興趣的是,自己身邊,到底是哪一個女人會上場和葉黛兒對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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