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7
又是一個大晴天!
弈封玲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在天上,女孩趕緊洗漱打扮,準備去見見那個男人。昨天晚上,翡翠嶺廣場上的一場誤會,別開生面的表演課贏得了不少讚譽呢!
想起蕭寒搞笑的表演,弈封玲的嘴角就翹了起來,那個男人,很有意思。
「有種整四歲的啊?賣拐,嘻嘻,好好玩!」
蕭寒的表演,只能用驚艷來形容,一個人,分演三個角色不說,還把那大個人演得栩栩如生。尖酸刻薄的丈夫,老實巴交的妻子,有些笨笨的大光頭,人類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有一種藝術不用歌舞,就可以帶來歡樂。
他們也沒有想到,水系醫者的塑形術,用來表演那個叫小品的東西,會綻發出那麼明亮的光芒!弈封玲看見,不只是那些貧賤的普通人笑得前俯後仰,就連涵養不錯的皇千雲公主,也笑得腰都扶不起來了,王權就忘記了「笑不露齒」的淑女風範。
或許,用不了多久,小品這個藝術形式,也會成為那些流浪歌者和馬戲團的保留表演項目吧?弈封玲輕輕地對自己說道。畢竟,那可是蕭寒的發明呀!千年妖孽的名頭,就可以吸引不少花季少女前來觀看呢!
「不過,你們不走運了!嘻嘻,那個男人是我的!」想起自己的計劃,弈封玲加快了動作,惜沙節中午陽光最烈時分開始,她這個主持人可不想遲到。
「玲兒,你怎麼才來!」族長大人看著自己的女兒姍姍來遲,有些鬱悶地說道。自己把擔子交給女兒,也不知道她昨天做了什麼,今天一早,沙族和蜥蜴人的族長就找上了自己,說要談什麼合作,什麼「共同繁榮」什麼的!搞得他一頭霧水。
可憐的族長大人,不過是前天高興,多喝了兩杯,醒來之後,就發現營地大變樣了!不但街道乾淨整潔了不少,營地裡到處飄蕩著彩色的絲帶,紅色的綢緞把少女們曼妙的身姿也顯露出來了,族人的臉上也全是快樂的笑容,就他這個族長啥也不知道。
「嘻嘻,爹爹,人家和蕭寒跳了舞哦,就昨天晚上!」弈封玲笑著摟著自己老爸的胳膊,開口說道:「蕭寒說了,我們以後會和柳家合作,以後每年都有幾千萬進賬——老爸,怎麼樣啊?」
弈封玲的問話,可是個雙關語,既是問兩家的合作怎麼樣,又是問蕭寒這個女婿怎麼樣。看她笑容滿面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那個男人很滿意了。
「還不錯!」族長滿意好氣地說道,女兒讓別的男人拐跑了,貼心的小棉襖成了別人的,他當然不會太高興。
「當然好啊,玲兒看中的,能差嗎?」旁邊,族長夫人走了過來,接過老公的話,開口說道。她穿著一件漂亮的禮服,頭上戴著一頂彩色的鳳冠,十分的莊重,華貴異常。
真實的,蕭寒人又帥,又有錢,是厲害不錯,關鍵是癡情啊,這樣的女婿,哪裡找去?你個老東西,昨天宿醉了,睡糊塗了吧?
狠狠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她把女兒拉到一邊,開始調教起自己的女兒來。看弈封玲面紅耳赤的樣子,就知道嗜血女人間的話題。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很快就升到了頭頂,正是一天之中,陽光最為猛烈的時候。得了弈封玲的叮囑,蕭寒早就站在一旁,等候著「惜沙節」的開始。
剛才,他才知道,原來這「惜沙節」還關乎著翼族的血脈覺醒,好像要進行什麼試煉,弈封玲還叫他幫忙來著。她告訴蕭寒,聖山裡有一個特別的結界,進入那個結界,你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考驗就在那個結界裡進行。
蕭寒對那個類似於焦不離的縹緲幻境的結界很感興趣,說不定又是一個將軍墓一樣的寶藏。想起上次自己不到一個月就突破了一級,蕭寒的心就癢癢的,對這次聖山之行很是期待。
弈封玲告訴他,進入結界後,外面的時間好像就變慢了——就算你在結界裡過上一年,出來之後,外面最多過去三天!這也是蕭寒願意幫的原因:不耽誤送親任務,還有機會晉級!
可惜,翼族有規矩,每次最多允許三個非翼族的外族進入,要不然,蕭寒準備把整個送親小隊拉進去!上次進入將軍墓的那些人,或多或少地都有收穫,大壯和薇薇安,可為沒能和蕭寒一起冒險,耿耿於懷了好久呢。
「吉時到!」
隨著劉公公尖尖的聲音落下,喧鳴的鑼鼓聲響起,震天的禮炮聲格外地響亮,人群發出了大聲的歡呼。
「惜沙節」,開始了!
翡翠嶺是大漠明珠,翼人的生活幾乎都和黃沙息息相關,所以,他們對沙子的感情,格外的複雜。
他們恨大漠黃沙,沙漠隔絕了部落,阻撓了商旅,不知道多少人餓死,熱死,渴死,生於沙漠,死於黃沙,化作一抔黃土,成為了沙漠的一部分。
他們喜歡沙子,這裡孕育了沙漠翼族,美味的沙蟲和虎蠍是大漠的恩賜,千年不死的胡楊樹給他們遮陰避陽,有翡翠嶺這樣的綠洲滋養著他們。
「惜沙節」,就是在這麼一種複雜感情下,為了感激神靈而產生的一種節日。在這三天,男男女女都盛裝加身,虔誠地祈禱上蒼,希望來年多些雨水。而翼族部落的年輕人,卻只會披上最簡單的皮甲,背上最精良的長弓,結隊朝聖山深處走去。
在那裡,有另一個世界在等著他們,一個獨立於死亡沙漠的結界存在。他們進入結界,在那個飄渺的世界探險,穿梭,尋找著血脈覺醒機會。
那個世界,很危險!
每年總有人失敗,永遠的留在那裡。更多的,是茫然無措地過上幾個月,等到結界送自己出來。不過,為了尋找那一絲的覺醒機會,無數的翼族前仆後繼,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那個結界。
三千年來,沒有一個翼人覺醒!
弈封玲告訴蕭寒,自己前幾年,也進去過那個結界,可惜什麼也沒有得到。去年的那一次,除了遮天蔽日的巨樹,什麼也沒有,他們在樹林裡穿梭了三個月,獵殺了無盡的猛獸,還是什麼也沒有得到。
千年是雪地,大前年是沙漠,反正一年一個樣,除了魔獸,就沒有見過一個活人!
「玲兒,你是說,裡面和外面一模一樣,就是沒有活人,對嗎?」蕭寒有些奇怪地問道。
「是啊,獵殺的魔獸,還可以食用,我們也會受傷流血,也會犯困迷路,跟外面一模一樣!」弈封玲有些感慨地說道。去年的這個時候,是由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者帶隊,可惜最後那個長者卻永遠地留在了那片森林裡。
不知道怎麼的,蕭寒突然想起了欺詐者的那個「飄渺世界」,和弈封玲描述的多麼的相像啊!命運轉盤就是裁判,勝者生,敗者死!秉承著公平原則,沒有人可以例外。
可惜,弈封玲所說的那個結界,沒有懲罰系統,就算轉悠了幾個月,最後還是可以安然無恙地出來,要不然,蕭寒還真以為,那又是另外一個「飄渺世界」。
「蕭寒,走吧!」弈封玲拉著蕭寒的手,笑著說道。
她喜歡蕭寒思考的樣子,皺著眉頭很可愛。可是,她又不喜歡這個男人太過擔憂,所以就出言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暫時沒有什麼頭緒,蕭寒也不準備繼續推測下去,抬起頭,對著女孩笑了一下,不著聲色地把手縮了回來。
「哼!男人!」弈封玲一陣惱怒,你就得瑟兩天吧,我不信,在結界裡待上三五十年,你還不會對我動心?
一男一女,各懷心思,在崎嶇地山路上彎腰前進。
他們的身後,一條長長的隊伍沿著山路蔓延開來,清一色地長弓彎刀加皮甲,一個青衫文士和身著綠裙的女子,格外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