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6
「對不起,我不該提那個條件!」一進入馬車,皇千雲就低著頭向蕭寒道歉道。
蕭寒有些錯愕,皇千雲不但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咄咄逼人,反而低頭向自己認輸,這對一向強勢的公主陛下,是多麼難得的事啊?她所說的那個條件,就是用自己為代價,嫁給蕭寒換取四大家族的權利支持!——結果,蕭寒當場臉就變黑了,轉身直接走出了大門。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一個女孩子,還是自愛點好!」蕭寒苦笑著說道。雖然不知道,皇千雲哪裡來的自信,提出那個奇葩的條件,但是她應該挨聽過自己的故事吧?當初四大家族的造神運動,可把蕭寒塑造成了一個癡情男子呢!——她的條件,說是侮辱蕭寒也不為過分。
「自愛?」皇千雲坐到軟椅上,苦笑不已。你以為,我不想自愛嗎?是父兄逼她遠嫁他鄉,是命運逼得她不顧廉恥,低聲下氣地求他!你以為,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大色狼?你以為,哪個女人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做籌碼,換來那一丁點安全感?
可惜,就算自己那樣了,眼前這個的男人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還口口聲聲勸自己自愛?好像自己是一個靠身體取悅男人的娼妓一樣!想起蕭寒前幾日的絕情,皇千雲覺得好委屈:其實,自己對蕭寒還是有好感的,特別是柳家宴會後,這個可以和自己口槍舌劍地辯論的傢伙,還是進入了皇千雲的心底——所以呢,她才提出了那個條件,畢竟,以自己的身份,嫁這麼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太難得了。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著面前男人那無動於衷的樣子,皇千雲的眼淚,看著看著就落了下來。
這麼回事呀?女人啊女人,你真的是水做的嗎?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咋就哭了起來呢?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不解風情的蕭大木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苦笑不已。
「我說,你能不哭嗎?咱們好好說話,行不?」蕭寒伸出手,想扶起那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女子,卻想起了她的身份——結果,一雙手就停到了半空中,想扶又不敢扶,翩翩女人還抬起頭,看到這個尷尬的一幕。
「蕭寒,你真是個蕭大木!」看著蕭寒窘迫的樣子,皇千雲破涕為笑地說道,女人眼裡含著淚水,卻嫣然一笑,蕭寒的心,猛地震動了一下。
「蕭大木?」蕭寒苦笑不已,那是蓮心給自己取的外號,在身邊的女人間很是流行,沒有想到皇千雲也知道了,看來這皇家的情報系統,不比墨家的差啊!
「好吧,咱們好好說話!」看著女人不哭了,蕭寒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蕭寒,你要幫我!」皇千雲看著面前的男人,沉默了半天,直接開口道,「我的命好苦!」
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自己的命運,眼淚又要下來了,蕭寒臉色都變了。
「行,我幫你!」他連忙開口說道。
嗯?
皇千雲抬起頭,詫異地望著蕭寒,似乎不敢相信,蕭寒就怎麼容易地答應了?虧她還想來想去,思前慮後的想迎合蕭寒,命運蕭寒直接就答應了!就因為自己的命苦嗎?皇千雲突然覺得自己,有一股用盡全身力氣,卻打到棉花上了一樣!——那種無力感,十分的打擊人。
難道,我的美貌,我的身份,還不如自己一聲哭訴來得實在嗎?女孩在心底苦澀的問自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呢,我也有一個條件!」蕭寒接著說道。
皇千雲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然後就是苦澀的擠出了一番笑容,委屈地望著蕭寒,似乎在說:我就知道,男人都是這個德行——蕭大木,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不要玩我了!來吧,我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用作籌碼,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吧!
對面的女人不說話,蕭寒走到她是默許了,「你以後和四大家族的爭鬥我不管,想必當了女王之後,你也會收回皇無極那些狗屁旨意!——所以呢,我的要求是,你以後,一定要善待子民!」
「善待子民?就這個條件?」皇千雲太過吃驚,以至於失聲站了起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往著蕭寒。善待子民,這算什麼屁條件?皇無極現在已經傷了百姓的根本,弄得民不聊生的!——她皇千雲就算當上了女王,也必須讓子民休養生息,沒有個幾年怕是恢復不過來。
可是說,善待子民,是皇千雲上台後,最基本的要求了——他蕭寒提出這個條件,簡直和免費幫忙沒有什麼區別!會不會——他對自己有意思啊?結果臉皮太薄,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就弄了這麼一出,曲線救國?
一時間,女孩望著對面男人的眼神,風情萬種,精彩紛呈。
「你以為,善待子民,就怎麼簡單?」聽了皇千雲不屑一顧的疑問,蕭寒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就說那些寒門子弟,如果不是職業者,皇千雲,你說,他要怎麼做才能出人頭地?」
蕭寒這是有感而發,他的手下,韓當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覺醒之前,在一家小飯店當夥計,每天辛辛苦苦的,結果每個月僅能混個溫飽。而那些貴族子弟呢?就算再無能,再紈褲,每天混吃混喝的,靠祖上餘蔭,也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
中土大陸的所有的文明國度,包括人類三大帝國,獸族的西遼帝國,以及這些帝國周邊的其他文明,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或者說,這是這個位面的特色:封爵系統!對於帝國有功的人,不管是將士還是文人,都會被封為貴族,從男爵,子爵,到伯爵,根據功勞的大笑封爵位不一樣。與爵位配套的,還有大小不一的封地,當地的居民,就是這些大貴族的子民了,每年都要向他交稅。
而這種爵位,往往是可以繼承的!也就是說,老爸死了,兒子繼續當貴族,不管他是職業者還是普通人!哪怕他是一個什麼不知道的笨蛋,只要他是有繼承權的男丁,在封地被別的貴族奪去之前,他就是那塊封地的主人,吃喝玩樂,生老病死!
所以呢,寒門子弟,唯一的出路就是為帝國立功,然後被封為貴族,繼續欺壓別的貧民。——如果他不是一個職業者,為帝國立功,被皇帝封賞的機會就太渺茫了!所呢,蕭寒才有這麼一問。
不過呢,這套規矩在大陸流傳了幾千年,自然有它的好處。「存在即真理」,蕭寒從不懷疑!比如說,對於君權制度而言,封爵系統可以大大增加皇室的凝聚力,帝國的所有階層,都會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爵位,對皇室忠心耿耿!——誰要是想謀反,就要考慮到怎麼對付帝國大部分貴族。
權利掌握在,頂端的那幾個大家族手中,皇室控制起來就方便多了,合縱縱橫,君王權術,那又是另外一個話題了。皇千雲受了皇室熏陶二十年,又有那麼一個聰明的腦袋,想必權術之論,不必蕭寒差。
「蕭寒,你說,我該怎麼做?」或許是想到了如今這捉弄個制度的弊端,皇千雲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很簡單……」
男人和女人,呆在一輛豪華的馬車裡,討論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注意道,這輛馬車,已經輕輕動了起來,鸞鳳帝國長公主皇千雲的送親隊伍,又一次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