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28
ps:哎,這兩章,一直不願意動筆,原本的大綱裡,袁飛和杏子都會死掉,蕭寒直接從他們的空間戒指裡獲得傳承。可是最後,這麼一個悲情英雄,這麼一個癡情女子,我不願意看著他們,就這樣死去,或許花點筆墨,讓他們活著,或者笑著去世,也能讓我自己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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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杏子孤獨地站在月光下,低著頭,破舊的黑色斗篷在夏風裡搖曳,顯得特別的淒涼。雙臂垂下,手上的黑色影刃若隱若現,她的身下,已經是一灘刺眼的鮮血。
「杏子!」薛紫衣聲嘶力竭地喊道,顧不上妹妹虎視眈眈的眼神,她迅速地朝杏子那邊跑去。
「杏子!」薛紫衣抱著杏子柔軟的身體,眼裡全是淚水,「都是紫衣姐姐害了你!」
看著薛紫衣抱著杏子悲痛欲絕的樣子,心情溫和的白月溪首先就忍不住了她紅著雙眼,一下子就鑽到蕭寒的懷裡去了。
「蕭寒,她們好可憐啊!」白月溪淚眼婆娑,泣不成聲。
「是啊!」蕭寒輕輕的拍著女孩的後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杏子也是,薛紫衣也是,兩個人自己選擇逃避,月溪,你就不要傷心了!」
「蕭寒,你什麼意思!」沒有等到白月溪回答,跪在地上的薛紫衣就對蕭寒怒目而視,她銀牙緊咬,臉色青筋初現,似乎只要蕭寒的回答不滿意,她就會暴起傷人一樣。
「哼,薛紫衣,我對你們兩姐妹的恩怨沒有興趣——我只知道,松下杏子一心求死,神仙也救不活她!」蕭寒臉色一寒,輕聲歎了口氣。
「一心求死?」薛紫衣喃喃自語,「你的意思?杏子現在還沒有死?」
薛紫衣抬起頭,滿眼希冀地看著蕭寒,「是不是?杏子還沒有死,對不對,蕭寒?」
看著蕭寒輕輕地點了點頭,薛紫衣的臉上浮現了笑容,她轉身看著懷中的女孩,臉色大變。
「螞蟻,該死的螞蟻!」薛紫衣撕開杏子身上的斗篷和忍者服,女孩的身上到處是指甲大小的血洞,鮮血正不斷的從血洞裡慢慢溢出,她的臉色蒼白,卻帶著幸福而又安詳的笑容。
薛紫衣哭著,手慌腳忙地把那些黑色的螞蟻從杏子身上抓下來,扔到地上,一一踩死。可是那些不是普通的螞蟻,而是蝕骨軍團蟻,只是幾秒鐘,那些被踩扁了身體的螞蟻又晃晃悠悠地爬了起來,義無反顧地朝暈迷的杏子爬去。
「可惡,走開啊,你們這些該死的螞蟻!」薛紫衣沒有了剛才的雍容華貴和鎮定,她哭著把那些螞蟻捏起來,扔掉,又無可奈何地看著這些魔鬼一樣的傢伙又爬了起來。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螞蟻,蕭寒,蕭寒,一定是你搞的鬼,對不對?」薛紫衣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抓住蕭寒的衣領,大聲質問道。
「是我的計謀,杏子現在被蝕骨軍團蟻咬傷,中了蟻毒,現在正停留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呢!」蕭寒淡淡地說道。
「呵呵,呵呵!」薛紫衣苦笑了兩聲,放開了蕭寒,「我知道,我們雙方各為其主,你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杏子她還是不小心著了你的道,我也不怪你!」
薛紫衣望著地上躺著的女孩,神情悲憤:「可是,賊老天!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一個可憐的女孩,你還要奪去她的生命?為什麼,我薛紫衣比這些傢伙都要優秀,為什麼楚天嘯要淘汰我?為什麼,賊老天,你為什麼這麼為難我們女人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呀!」
說道最後,她一下子跪在地上,抱著暈迷的杏子泣不成聲。
「蕭寒,嗚嗚嗚!」或許是薛紫衣的最後一句話感動了他,白月溪再也忍不住,趴在情郎的胸口哭了起來。
「薛紫衣,我不知道你們楚澤帝國那些破爛事,我只知道,很多人比你們慘得多,但他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他們每天開開心心地過著日子,每天快快樂樂地活著,他們不會怨天尤人,他們不會輕言放棄!」蕭寒蹲了下來,咬著牙齒一字一句地對地面上神情激憤的女人說道。
「呵呵,蕭寒,你說的是那些愚民?我承認,我是沒有他們那麼沒心沒肺!」薛紫衣撩了撩自己額頭的秀髮,輕聲說道。
「又一個看不起平民的混蛋!」蕭寒低聲罵了一句。白月溪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前不久,她因為小肆的事,因為同樣的原因,被蕭寒狠狠罵了一頓呢!
蕭寒站了起來,走到方柔的身邊,他狠狠地把方柔拉到自己身邊,帶到薛紫衣身邊。
「她叫方柔,父親是鸞鳳帝國宰相,官宦之家,家族希望她從小就淑女一點,可愛一點,溫柔一點,她趕跑了教她女紅的侍女;宰相讓她學習家族的風系源術,她就跑到蕭家,拜了蕭戰為師,現在是九級的火系力士;家裡給她安排了一段姻緣,她不服,準備了一個計劃把未婚夫卡擦了——她沒有像你和杏子那樣,無聲的接受,她一直在反抗,現在她活得很好!」
丟下目瞪口呆的方柔,蕭寒有來到白月溪面前,一樣的把她拖到薛紫衣面前:「她叫白月溪,父母早逝,所以爺爺特別疼她,什麼都慣著她,所以有著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作風。不過,她心地善良,特別孝順——爺爺叫她學習水系源術,她就去學,雖然她不喜歡攻擊性的冰系源術;爺爺給她安排了一段婚姻,她也哭著認了,雖然那個未婚夫是個有名的窩囊廢!閨蜜唆使她暗算未婚夫,她也是哭著同意了——她就是這麼一個女孩,不反抗,不反對,和你們以前一樣。和我相處了不到半年,哭了不下十次,她改變了不少,知道了,不喜歡,就放棄;喜歡,就要爭取。她現在,活得很快樂,天天笑容滿面,大家都很喜歡她。」
蕭寒眼裡濕潤了,「你眼前的這個男人,名字叫蕭寒,沒爹沒媽的孩子。從小就被別人罵作雜種,沒有覺醒,還是有名的「帝都學院的恥辱」。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就被她拒絕了;好不容易任命了,準備和兩個未婚妻過日子,卻有迎來了皇家的毒計,差點身死;再後來,和一個女孩定情了,來了一個日曜級的傢伙,抓走了女孩,給了他七年時間,從一個窩囊廢晉級為日曜級高手——薛紫衣,告訴我,你的命,有我苦?」
「現在,老子依舊活得好好的,千年妖孽,極品男人,呵呵,好笑啊好笑!我兩年晉陞十幾級,考得是搏命;煉金上取得了那麼多成就,靠的依舊是努力!」蕭寒站了起來,指著遠處的迷霧森林,「告訴你,一年前,老子一個三四級的小菜鳥,就敢在這裡冒險,用一身傷痕為代價,一年後,我走出了這裡,那時候,我是星辰級!」
「不管老天怎麼對我,打我罵我,辱我傷我,我都站了起來,我要高興那些以前嘲笑我的人,老子是一個一個蒸不爛,煮不熱,錘不扁,炒不爆,響噹噹的一粒銅豌豆!終有一天,我會站在世界之巔,對著老天大喊:老子就是蕭寒!」
沒有理會白月溪她們的眼淚,蕭寒走到薛紫衣面前,對著這個女人說道:「薛紫衣,老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誓言,為了那個女孩,我蕭寒可以不要命!你,這些年,活在仇恨之中,因為你自己懦弱,你膽小,你在逃避;杏子,喜歡師兄,不敢說,不敢承認,她也在逃避,現在正在自己的美夢裡,不願意醒來——不然,你以為,就憑這些螞蟻的速度,能追得上想一心逃跑的忍者?屁!我估計,自從她被咬的第一口起,她就沒有打算醒來!順便問一句,這些年,她過得很苦吧?」
「是啊,她過的很苦。每天就是修煉,修煉,修煉,東西吃得也很少,話也不多說,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十年前,我救了餓得奄奄一息的杏子,她告訴我,她要殺一個人!沒有想到,她要殺的,居然是她自己暗戀的師兄,嗚嗚嗚嗚…」
薛紫衣抱著杏子沒有知覺的身體,看著她臉上浮現的幸福的笑容,她再一次潸然淚下。
「蕭寒,你可以救杏子的,對不對?」白月溪的一句話,突然提醒了傷心不已的薛紫衣。
「對啊,蕭寒,你是唯一一個星辰級的醫者,不對,還有白月溪,只有你能救杏子了,求求你,救救她!」薛紫衣意識到,蕭寒既然想出了這個辦法,肯定留有後手,這個大陸上,如果有人能救松下杏子的話,也只有蕭寒了。
蕭寒看著昏迷不醒的扶桑女人,眉頭緊皺,輕輕地搖搖頭。
「你不救?我知道,你肯定恨極了杏子,她傷害了你的小情人,你不救也無可厚非……蕭寒,你看著我!」薛紫衣突然說道。
蕭寒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雙眼瀰漫著眼淚,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苦笑。
「嘶!」蕭寒忽然意識到,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你是第一個看到我面容的男人!」薛紫衣笑著對蕭寒說道,蕭寒一拍頭,果然又是這樣!蓮心也是這樣,笑著薛紫衣又來這一套。
「以我們方寸山的傳統,我只忠心於你一個人——下屬也罷,妻妾也罷,我都認了!蕭寒,我用我的下半生,換取杏子一條性命!」
蕭寒苦笑不已,難道,在這些女人眼中,自己就是一個見色起意的傢伙?你薛紫衣就算漂亮,我蕭寒就一定會看上你?
他無語地看著蓮心,後者也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蕭寒指著薛紫衣,意思很明顯——你去給我搞定她!
蓮心點點頭,想起不久前自己也曾對蕭寒來了這麼一出,心中有些莫名的甜意。
「紫衣姑娘,主人答應救治杏子了!「蓮心的第一句話,就讓蕭寒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