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5
當蕭寒進入到柳飄絮的閨房時,她正在安慰床上哭泣的少女,方柔一臉焦急地在房間裡踱著方步。看見蕭寒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這裡,屋內的幾個女人表情很精彩——方柔張著大大的嘴巴,目瞪口呆;柳飄絮臉上緋紅一片,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台上談笑風生的風度;白月溪看著蕭寒,又看了看柳飄絮,一副想笑又想哭的樣子。
皇無極不知道蕭寒在柳飄絮的閨房裡和白月溪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那個鄉巴佬,進了柳飄絮的閨房!
一個男人可以進入一個一個女人的閨房,說明了什麼?傻子都知道!在中土大陸,一個女人允許一個男人進入她的閨房,那麼這個男人,要麼是她的老爸,要麼,就是她的老公!
看著蕭寒後面跟著笑顏兮兮的少女,特別是柳飄絮的臉上還是緋紅一片,皇無極的臉色蒼白,手中鮮艷的紅酒慢慢沸騰,化作氣體消失在空氣中——這是源力外現的表現.
皇無極發怒了!
一直以來,他都把柳飄絮當做自己的禁臠。在長安郡,除了自己這個當今太子,將來的一國之君,誰能配得上柳飄絮?而今天,已經被內定為太子妃的柳飄絮卻對另外一個男人和顏悅色,這讓皇無極情何以堪?一時之間,他覺得自己的頭頂上,都是綠油油一片。
緊隨在他身後的柳凱,發現皇無極的氣急的樣子,知道這位外人面前和藹可親的太子殿下生氣了——平日裡,太子陛下都是面臉堆笑,和言細語,猶若一個翩翩公子;一旦他生氣了,臉色就會蒼白一片,源力外洩,宛若戰場歸來的殺神。
蕭寒帶著幾個妹子從皇無極面前走過,看也沒有看尊貴的太子陛下一眼;幾個女子有說有笑,分明也沒有把路邊氣得發抖的皇無極放在眼中——或許在她們眼裡,只有蕭寒才是最重要的吧?
「站住!」皇無極還沒有開口,站在他身後的柳凱開口了。——太子陛下身份尊貴,既然他不能開口,那麼,自己這個太子的跟班就必須開口說話了。要不然,主子被欺負了,他這個奴才哪還有面子?
蕭寒詫異地回頭,發現皇無極還是那麼風輕雲淡的品酒,雖然酒杯裡已經沒有多少佳釀了。他背後的柳凱柳胖子氣急敗壞地嚷道:「蕭寒,白月溪,你們太過分了!既然敢無視太子陛下?」
蕭寒發現,皇無極雖然沒有承認柳凱的話,但是也沒有否認!有時候,沒有否認就是一種很明顯的態度。
「哦?」蕭寒饒有興趣地看著柳凱表演,「怎麼?柳凱,你說說,我們如何無視太子陛下?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你可別誹謗,知道嗎?」
蕭寒的話裡暗帶威脅,柳凱如何聽不出來?在鸞鳳帝國,誹謗他人,若被人結髮,誹謗之人就要受「反誣」之罪!什麼意思?就是說,柳凱如果是誹謗蕭寒大不敬,被在場的各位揭發之後,柳凱自己自己就要受到「大不敬」罪名的處罰!
就算太子有心保他也不行!誰敢在長安這麼對貴族面前無視先祖的律法?
柳凱肥胖的臉上滿是汗水,一來是天氣炎熱,長安六月,飛火流星。小院裡這麼多人,柳凱又是個胖子,不是汗流浹背才怪!二來,就是嚇的,蕭寒的一番話,軟硬兼施,他柳凱要是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可是他柳凱還有選擇嗎?沒有!剛剛才被柳財神奪了權,要是失去了皇無極的信任,他柳凱將淪為一個一文不名的乞丐!
「哼!哼!」柳凱冷笑道,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蕭寒,你別猖狂!你們剛剛從太子面前走過,既然連招呼都不打?你們視太子為何地?視皇室為何地?視鸞鳳帝國為何地?」
「嘶」四周的貴族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胖子嘴巴好毒啊!只不過沒有打招呼,就被他污蔑為藐視皇權的大不敬之罪!——按他的說法,以後就算是半夜上個廁所,也要先向皇宮的方向禱告一遍,不然,就是大不敬之罪!
蕭寒詫異地望著柳飄絮的這個表弟,原以為,他就是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沒有想到,他在政治方面的覺悟還不錯——不錯,歷史上,很多暴戾無良的皇帝就是用柳凱的借口處置了不少臣子。如果,蕭寒不找出一個可靠的理由,就算皇無極今天滅了他,柳財神他們都插不了手。
「柳凱,你好大的膽子!」蕭寒的一聲怒喝把賓客下了一跳,「太子陛下會是這麼沒有風度的人嗎?白月溪小姐只不過走得急了點,你就污蔑她大不敬之罪?」
白月溪滿臉黑線,蕭寒為了逃避責任,把她給扯上去了。周圍的貴族們再次對蕭寒刮眼相看——一個能隨機應變的男人,一個死不要臉的男人,絕對是當官發財的命相啊!
柳凱也是無語,蕭寒把白月溪當做擋箭牌,他回答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回答是的話,也就承認了皇無極沒有風度,抓住白月溪的一個小錯誤不放;回答不是的話,他柳凱就要受反誣之罪,身受皮肉之苦。
看著柳凱在哪裡支支吾吾,皇無極再也忍不住了:「蕭寒,白月溪小姐天姿國色,我怎麼會那麼小氣呢?——反倒是蕭寒閣下,身為帝國將軍之子,怎麼,把規矩全部忘記了嗎?」
皇無極風輕雲淡地說著這句話,話裡卻是殺機無限。他的意思很明顯,白月溪的失禮,他大度可以不計較。但是蕭寒,若是回答稍有不慎,他皇無極可就不客氣了!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皇無極和蕭寒正式開戰了!想到蕭寒的身份,貴族們同時想到了一個恐怖的結論——
皇家和四大家族,決裂了!
「哈哈!」蕭寒哈哈大笑,把眾人搞得莫名其妙。蕭寒捂著肚子,笑聲把天花板都快震下來了。
「月溪,我們的太子陛下對這些小禮節很在意啊,快來給太子陛下行禮吧!——可別給你的爺爺帶來大不敬之罪!」蕭寒一本正經地說道,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白月溪的眼睛眨了眨,就知道了蕭寒的意思——他就是要將皇無極的軍,把皇無極氣量小,不容人的作風傳給天下人知道,讓那些人才對皇室多一些猜忌,這樣,四大家族的勝算又大了一分。
想到這裡,白月溪挽著自己的長裙,趨身來到皇無極面前,做了一個完美的淑女禮,彎腰,鞠躬,「太子陛下,小女子白月溪向你問好了!」
白月溪的行禮完美無可挑剔,可是,皇無極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在鬱悶地讓白月溪起身之後,聽見白月溪她們幾個少女誇張的笑聲,皇無極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蕭寒看著皇無極面紅耳赤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就算知道了自己被白月溪耍了,他又能怎麼樣?白月溪什麼也沒有做錯,一切都是按照皇無極的要求來的。
「人頭豬腦」蕭寒給自己的對手下了一個定義,轉身準備離開了。
「站住,蕭寒閣下!」蕭寒的背後,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傳來。
那是皇千雲,以智慧著稱的千雲公主在呵斥蕭寒。看她冷面寒霜的樣子,就知道,她對蕭寒戲弄自己的皇兄,很不滿意!
「千雲公主,怎麼,你也要蕭寒向你行禮嗎?」蕭寒故作詫異地問道。
「撲哧!」方柔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寒變得這麼壞;白月溪吧腦袋埋在柳飄絮的胳膊裡,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是憋著笑。
男人向女人行禮,行的什麼禮節?——吻手禮!要是有修養的騎士,估計也沒有什麼。如果是蕭寒,方柔估計,他肯定會使什麼ど蛾子來調戲皇千雲。
所謂的向皇千雲行禮,只不過是蕭寒調戲皇千雲的借口罷了。
「蕭寒閣下,請你向太子陛下行禮吧!」不愧是千雲公主,一下子就把皮球踢開了——他蕭寒總不能去吻一個男人吧?
蕭寒暗歎,這個女人好厲害,皇無極和她比起來,就是個莽夫。自己可不會向皇無極行禮,丟臉是小,丟了勢才是問題的關鍵。
如今,四大家族和皇家算是徹底的決裂了。蕭寒的身份,決定了他只能站到四大家族一邊。皇千雲為了皇室的臉面,也只有拿蕭寒開刀了!
看著皇無極故作沉穩,等著蕭寒過來施禮的樣子,蕭寒輕輕一笑:「呵呵,千雲公主說笑了!——你確定要讓星辰醫者向太子陛下行禮嗎?」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雖然鸞鳳帝國姓皇,但是,這個天下也不是皇千雲說了算的——有些勢力,就算皇家也不敢招惹,比如職業者工會。
皇家的先祖為了招攬人才,曾經規定:星辰階的強者,見到帝王可以不跪。他蕭寒是星辰醫者,倘若皇室強行命令蕭寒行跪禮,那就是打了職業者工會的臉面了。
後果不堪設想啊!
普通的職業者,就算是源術學徒,也可以輕鬆擊殺幾十個沒有覺醒的普通人,想想那些動手就毀滅城池的老傢伙,皇無極的脊背也有些發寒了。一瞬間,他就打定了主意,蕭寒就算要主動行禮禮,今天自己也不能讓他跪下來。
皇千雲看見自己哥哥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害怕了。她輕輕地揚起一隻手,攔在蠢蠢欲動的皇無極面前。
「蕭寒,你說你是星辰醫者?有什麼證明?這樣吧,你釋放一個水系星辰源術給大家看看吧?」
周圍寂靜一片,看著蕭寒和皇千雲兩個小狐狸打嘴仗,還真是一種享受。他們的每一句話裡,都暗藏陷進。中土大陸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星辰級別的水系源術在眾神之戰後就遺失了,要蕭寒來釋放一個星辰級別的源術來證明他的級別,表面上看去很公平,實際上,卻是直接把蕭寒將軍將死了。
蕭寒vs皇千雲,第一局,皇千雲勝。
皇無極看著一年得意之色的皇千雲,眼中閃現一股怨毒之色。從小,這個妹妹就比他聰明,雖然,她不會任何源術——一個皇帝要源術有什麼用?再強的高手,也不過是皇室的僕從而已。
當皇帝,有一顆好腦袋就可以了!
「最近,父王有重新立儲的打算了!」皇無極暗歎道,看著意氣風發的皇千雲,「賤女人,把你嫁到流雲帝國,看你還怎麼搶我的皇位!」
「還有蕭寒,你就得瑟兩天吧!等周家那個瘋子來了,看你死無全屍!」
想到這裡,皇無極的心情好多了,他又滿上了一杯紅酒,味道不錯。
於是,皇家的兩兄妹,就在那裡得意的笑著,看著蕭寒怎麼破皇千雲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