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3
「你們在說什麼?」,蕭寒過來的時候,發現幾個女孩之間,氣氛有些古怪。
剛才柳飄絮她們還有說有笑的,現在白月溪和方柔卻沉默不語了。
「蕭寒,你是不是要解除婚約?」白月溪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知道了?我正準備找機會告訴你呢!」蕭寒輕聲地說道。
方柔站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為什麼?」
蕭寒淡淡地一笑,「我答應過你們,會為你們做三件事,這個就是其中一件。」
「蕭寒,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叫你買戒指了,我們不解除婚約了,好不好?」白月溪拉著蕭寒的雙手,淚流滿面。
「月溪,這不是戒指不戒指的問題!」蕭寒輕輕的推開了哭泣的少女,「有些事,錯過了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蕭寒,你混蛋!你為什麼會欺騙我們的感情?」方柔大聲的吼道,把薇拉和奧萊莉雅嚇了一跳。
「方柔,我從來不會欺騙任何人!」蕭寒淡淡地說。
「可你知道不知道,白月溪喜歡你?」方柔拉著少女,把她推到蕭寒的面前。她不會承認,自己是對這個男人有些好感——就算有,那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小時候,別人告訴我,我有兩個漂亮的未婚妻,我很高興!」蕭寒的聲音有些冷漠,「當我還是那個普通的蕭寒少爺的時候,我也經常做夢,夢見自己和她們過上幸福的生活!」
是啊,那個時候,小蕭寒心底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能和他的兩個未婚妻結婚,然後再把丁凝和小蓮姐姐接出蕭府,和他一起過上幸福的日子——他不奢求自己能夠突然覺醒,打敗所有看低他的同學,因為,那樣不現實,儘管他在不斷的刻苦修煉!
當一起修行的同學一個個覺醒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訓練,期望自己明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個職業者了——哪怕是最垃圾的醫者也好!只可惜,一次次的期望換來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知道白月溪和方柔是天之驕女,眼界很高,所以,十三歲以前的蕭寒,對兩個人從來都是笑臉相迎,阿諛奉承。可惜,換來的,只是方柔一句句的「廢物」和白月溪深深失望的眼神。
蕭寒何嘗不想變強?
每當小蓮姐姐為了保護他,被蕭家的僕從欺辱時,蕭寒都是在一邊哭泣,一邊發誓:一定要成為日曜級的強者,為小蓮姐姐報仇。
每當班上的男女同學嘲笑他,稱他為「帝都學院的恥辱」的時候,他總是在同學面前冷眼相對,卻在心底發誓:今後一定要變強,讓這些嘲笑自己的人後悔。
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哪怕他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乞丐,哪怕他是除了身份,一無所有的紈褲少爺——譬如蕭寒!在一次次被方柔和白月溪取笑之後,蕭寒對自己的兩個未婚妻也心灰意冷了。
從此,熱情善良的蕭寒變成了一個孤僻的人,他,沉默寡言,對什麼事都不屑一顧。班上的同學,常常發現蕭寒,對著地上的小花小草傻笑不止,興致勃勃地陪著螞蟻玩著遊戲——在帝都學院,在這些有教養的公子小姐面前,這是多麼沒有風度的行為啊?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學院裡,單獨有一個別墅的蕭寒,每天晚上,都會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小院裡刻苦修煉,只為了第二天醒來,感受到那一絲絲源力。可惜,有些東西,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獲得的,十三的少年蕭寒,依舊只是個普通的蕭家少爺,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
直到,少年第一次遇見柳飄絮。
那是學院裡很普通的酒會,從不參加這類活動的蕭寒和從不參加這類活動的柳飄絮相遇了。一個女僕不小心把紅酒灑到了柳飄絮的白裙子上,在周圍豪門公子們的惡言相向下,女僕哭哭啼啼地跪著請求柳飄絮的原諒。
柳飄絮笑著原諒了女僕,並細心的安慰了驚慌失措的女僕。當她看見女僕安心的收下了金幣作為賠償之後,高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個笑容,美得不可方物。
十三歲的蕭寒一下子心動了,他喜歡上了這個可以平等的對待低賤的僕從的女孩。在周圍幾個貴族公子的唆使下,他鼓起勇氣,向柳飄絮表白了。
蕭寒苦笑著回想起,自己當初傻傻的跑過去表白,把一向沉著冷靜的柳飄絮嚇了一大跳——後者委婉的拒絕了蕭寒!
現在看來,柳飄絮的拒絕,只是貴族的一種修養,一種驕傲,一種自我保護。
不過當時,蕭寒還覺得世界都暗了下來,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他對周圍的人們更冷漠了,周圍的同學,自然對這樣的傢伙不會有好感——除了一個將軍義子的身份,什麼也不會的一個普通人,拽什麼拽?
直到方柔在十萬大山砍斷了蕭寒攀爬的長繩,直到蕭寒遇見了狄菲。
蕭寒端起一杯熱茶,苦笑道:「當一個人死過一回,他的夢就會醒來。」
蕭寒把熱茶遞給發呆的少女,「你說,你喜歡我。白月溪,你問你自己,你喜歡蕭寒的哪裡?」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這一身實力,變成了那個唯唯諾諾的源術學徒,你還會說喜歡我嗎?」
蕭寒歎了口氣,「白月溪,不要輕易地說愛上一個人。愛是一個責任,一個一輩子生死相依,相濡以沫的承諾。」
蕭寒冷酷的聲音,讓白月溪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到底喜歡蕭寒什麼?」白月溪問自己,她知道,自從蕭寒從迷霧森林回來,就深深的吸引了自己。他的強大,他的溫柔,他的帥氣,他所有的一切一切!白月溪不知道多少次夢見,蕭寒牽著自己的手,牧師在教堂上問自己:
「蕭寒,你願意娶這個女人,敬她,愛她一輩子嗎?」
「願意!」,蕭寒取出一枚鑽戒,溫柔的給自己戴上,自己常常幸福的笑醒。
方柔的眼睛裡有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你喜歡的是那個叫狄菲的女孩,是嗎?」
「是啊,你們打可以把我當成生命裡的一個過客,我會把所有的罵名背過來的。最多幾個月,我就要離開了。」蕭寒淡淡地說,等他把圖書館裡的源術書籍吃透了,他就會離開帝都,到外面去試煉了。
「蕭寒,你要走?」白月溪詫異地問。
「是啊,這裡的生活太安逸了,安逸得讓人不想修煉!」蕭寒歎了口氣,「白月溪,不要傷心了,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你準備到哪裡去啊?」方柔急忙地問道。
「參軍吧?」蕭寒抬頭望著天空中的皎月,「我答應了丁凝,要為蕭戰報仇!」
「參軍嗎?為了救狄菲,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嗎?」白月溪淡淡地歎道,看著少年寂寥的身影,少女心中再一次絞痛。
「對了,白月溪,我還會盡我所能,幫你做兩件事,有什麼幫忙的儘管開口。」蕭寒端起那盤為兩個小蘿莉準備的肉串,準備回到烤架去。
「蕭寒,我能問一下,你準備參加什麼軍隊嗎?你不會為皇家效命吧?師傅就是被他們和流雲帝國的人害的!」方柔問道。
「肯定不會,我會讓蕭烈安排的。」蕭寒知道,蕭烈如果知道了蕭戰的消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自己如果提出,組織一個特別的軍隊,隊伍只向他負責,以他的精明,一定會答應的。
「我也要加入!」方柔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我的第二個要求!」
方柔從小就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比男人差,征戰沙場也是她最大的夢想。
「到時候再說吧!」蕭寒皺著眉頭,「時間還長著呢?」
「一言為定?」方柔伸出自己的小指,做出一個拉鉤的動作。
「一言為定!」蕭寒苦笑著伸出自己的指頭,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會做出拉鉤這個動作。
「蕭寒,我也有要求!我要你當學院的源術老師,直到你畢業為止!」白月溪也開口了。剛才,少女下了一個決心,她要讓蕭寒知道,自己的感情絕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老師?」蕭寒苦笑,「月溪,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連源術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不要誤人子弟了吧?」
「這是我的第二個要求!」白月溪在後半句的聲音很大。
「好吧,我答應你!」蕭寒歎了口氣。離畢業不到半年了,自己還要鑽研那些源術書籍,六個月時間,根本就教不了什麼。不過,把這個搞定,也算把自己的諾言兌現了吧!
蕭寒踱著緩慢的步子,「我也有幾個要求,你去和你爺爺商量一下。」
「第一,我只會在學院裡隨機選一個班級,那些開後門的,有關係的,全部給我推掉。當然,你和薇拉不算。」
「第二,我的班級要特殊對待,對於學院的一些規定不必理會。」
「最後一點,我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教學時間可能會很擠。所以,我要絕對的權利,隨時剔除那些刺頭。」
「我替爺爺答應了,蕭寒,你能告訴我,你可以教些什麼嗎?」白月溪饒有興趣地問。
「教些什麼?呵呵!」蕭寒笑道:「我會告訴你們,什麼才是源術!」
「蕭寒,你能不能也到我們刺客學院來啊?我也想要你來指導一下啊!」薇薇安睜著大眼睛望著蕭寒。她可是知道,蕭寒是一名源鬥士,在武技上有許多獨到的見解的。
「薇薇安,我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可以互相切磋,一起提高的。到刺客學院就算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蕭寒笑著說。
「那好吧,對了,蕭寒!熊壯他沒有事吧?我已經讓老爸去收集你要的東西了,估計一個星期就有結果了。」現在那個大個子還是暈迷不醒,薇薇安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他的鬥氣現在在保護自己的心脈,只要解掉劇毒,身體馬上就會康復的。」蕭寒細心的安慰著。
就在湖邊別墅,奧萊莉雅和薇拉度過了一個快樂的夜晚。他們的蕭寒哥哥給她們,準備了許多的美味。蕭寒還答應她們,自己會經常做好吃的東西,奧萊莉雅決定,自己以後就和蕭寒哥哥在一起了,至少,天天有好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