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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苗疆部落 第九章 叢林法則 文 / 水之骨

    更新時間:2012-06-06

    米蜜看見湖邊有一個大坑,仔細詢問了蕭寒那個的用途。蕭寒告訴她,這就是今天緊要學習的——獵人陷進。

    蕭寒看了手中的一把毛茸茸的藍色的雜草,暗自點了點頭,這種小草,有個神奇的名字——龍涎草,它們可以在水中散發出一種刺激性的氣味,那就是龍涎香。

    傳說水底的魚類從小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有一天可以修煉成強大的蛟龍,所謂「鯉魚跳龍門」就是源於這個典故。無論大魚還是小魚,只要聞到龍涎香的味道,都會爭先恐後的湧向龍涎草生長的地方。

    看見所有的工具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青山他們的沙坑也挖好了。蕭寒讓散開站在大坑的遠處,自己站到了沙坑的正面。

    「比鑽石還要堅韌,比刀劍還要鋒利,無堅不摧,聽從我的召喚吧!寒——冰——箭!」

    蕭寒吟唱的,正是一級源術寒冰箭的咒語,一枚白色箭矢落在大坑和碧波湖連接的沙壁上,脆弱的牆壁瞬間被擊穿打,隨著沙壁的倒塌,碧波湖裡清澈的湖水快速湧入這個大坑裡,眨眼間就把它填滿了。

    蕭寒從背簍裡取出了一把龍涎草,輕輕地把它拋入沙坑之中。正在納悶時,狄娜他們發現這個沙坑裡,黑漆漆的一片魚頭湧動,大魚擠著小魚向沙坑跳入。

    「天啊!」青山他們幾個少年睜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幕。

    蕭寒命令大家,一起把原本就放置在坑底的漁網拉上來。

    「一,二,三!起!」隨著狄娜的命令,數不清的大魚小魚就落入了網中,拉上岸來。

    狄娜看著這麼多魚,已經激動得說不話來——要是再像這樣拉上幾網,今年冬天的食物就完全不用發愁了,再也不會有老人和小孩子餓死了!如果早點知道這個捕魚的方法,以前部落的生活也不會過得那麼淒慘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熱淚盈眶!狄菲和米蜜喊著淚光,又哭又笑的。作為一個苗家少女,她們太知道在森林裡獲取食物的困難了——有想到這個男人挖了一個坑,丟了幾棵草進去,就可以獲取如此多的食物!這怎麼能叫她們不激動!

    狄菲還激動的抱住蕭寒哭了起來。看著抱著自己哭泣的小妮子,蕭寒的兩隻手都不知道往那裡放了,他輕輕的拍了拍狄菲的後背,溫柔的安慰她。

    「好了,狄菲,不要傷心了——放心吧,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食物的!部落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真的嗎?」狄菲抬起頭,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淚水。

    「我保證!」蕭寒堅定的對她說到。萬能的主神也好,全能的上帝也罷,謝謝你把我帶到了這裡,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這一世,我要讓所有人明白——

    「我——不——是——廢——物!」

    在魔獸橫行的十萬大山裡我可以活下來,缺衣少食的部落裡我也一樣可以創造奇跡!

    「紅苗的明天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我也一樣!」蕭寒對自己說。

    米蜜看見狄菲抱著蕭寒哭泣,心裡有點小小的羨慕——也不知道狄菲怎麼有這麼好的運氣,隨便逛逛都能揀回來一個這麼有本事的男人。不知道他剛才射出的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什麼(寒冰箭,想歪的同學趕快投紅花)?好像很帥的樣子。

    冷靜下來後,狄菲發現自己居然抱著蕭大哥,而旁邊的其他人在笑瞇瞇的望著自己。「啊」的一聲,狄菲趕快放開了蕭寒,羞愧躲在了妹妹狄娜後面。狄娜沒好氣的瞪了姐姐一眼,真沒有用,連個男人也搞不定。

    「米蜜,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蕭寒看見米西疑惑的樣子,連忙開口問道。每次開口喊道這個女人的名字,蕭寒就覺得有一種罪惡感。

    米蜜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蕭寒告訴她,狄菲和狄娜都快覺醒了,她們現在可以施放出簡單的源術了——剛才那個漁網就是狄菲自己用源術編織的,而湖邊的巨坑狄娜也出了大力,她同樣也運用了源力。

    「狄娜和狄菲覺醒了?」米西吃驚地問道。她可是對這對雙胞胎知根知底的,怎麼見過一個男人一天就覺醒了呢?紅苗歷史上,三千年沒有出現過職業者啊。

    「咦?」米蜜好像想起了什麼。

    「六爻出,三錢立;神鑰現,苗家活」

    蕭寒,是神匙?一定是,要不然也不不能解釋狄娜她們的變化!既然連胸部平平的狄娜都可以覺醒,那麼自己…

    米蜜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副還很整潔的皮甲,很是幽怨的說:「小男人,你願意教導我嗎?」

    蕭寒看見米蜜給自己撒嬌,差點沒有笑出來。他知道這個御姐和狄娜之間的恩怨,狄娜告訴她,這個女人以前競爭隊長時輸給自己了。

    「當然——不過要在我們享受大餐之後。現在,狄菲你來給我幫忙,狄娜和米西帶著小朋友——恩,小戰士們去訓練吧!」蕭寒吩咐道。

    把漁網裡的魚精心挑選了二十條條大魚,蕭寒準備讓狄菲給他打下手。去鱗,剔骨,洗淨,雖然用他一個人也可以很快就完成,但是他還想借這個機會給狄菲做下特訓——作為一個苗家獵手,她居然不吃肉,這個也夠奇葩的!

    狄菲看見那些魚兒在網中掙扎,心裡就很不舒服。雖然知道這個是部落裡冬天的糧食,但是她還是心有不忍。狄菲拉著蕭寒的袖子,輕聲的對他說:「蕭大哥,這些魚兒好可憐哦,我們放一些回去吧?」

    蕭寒一楞,他還準備讓狄菲幫忙呢,沒有想到這個小妮子心腸這麼軟,居然開口為部落的口糧求情了。在一個狩獵為生的部落裡,她還擁有著一顆金子般的善心,真是難能寶貴啊。蕭寒丟下手中的鮮魚,他看著這個小心翼翼望著他的狄菲,不知道怎麼開口來勸說了。

    「狄菲,聽說你不喜歡吃肉,是嗎?是她們做得不好吃嗎?」

    「恩…不忍心!」狄菲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蕭寒實話。

    蕭寒摸了摸狄娜綠色的頭髮,心裡想到這就是木系術士嗎?「親近自然,敬畏生命」,在亂世裡還有著這麼一顆憐憫之心,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蕭寒頓了頓,終於開口了:「狄菲,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森林裡的某一天早上,有一隻風狼醒了,她是被自己的狼寶寶舔醒的,原來她的寶寶們餓了,他們還不夠強大,不能自己出去捕食。於是,年輕的風狼媽媽出去狩獵去了,她希望自己今天可以捕獲一隻肥膩的跳跳兔,給自己的孩子們飽餐一頓。」

    「在森林的另一處,有一隻跳跳兔也醒了,他才剛剛成年,在爸爸媽媽的照顧下,他長得身強體壯,他有一身白色的皮毛,兩條有力的後腿可以輕而易舉的跳到十步遠,他最喜歡的就是在草叢裡跳來跳去——昨天晚上他玩的正開心的時候被媽媽叫回家睡覺了。於是今天早上,他決定到昨天的草叢裡瘋狂玩耍去,乘媽媽不注意,他也出發了。」

    「現在,在森林的某一處,風狼媽媽和跳跳兔相遇了!狄菲,你告訴我,你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嗎?」蕭寒給狄菲講了一個故事,他想讓狄菲知道森林裡的法則,雖然,這有些殘忍!

    「跳跳兔跑掉了?」狄菲不確定的問。

    「狄菲,你希望風狼媽媽空手而歸,然後風狼寶寶全部餓死嗎?」蕭寒反問。

    「那風狼媽媽抓到了獵物,寶寶就不會餓死了吧?」狄菲馬上換了個說法。

    「是啊,跳跳兔因為貪玩而丟掉了自己的生命。」蕭寒輕輕的說。

    「啊?」狄菲意識到自己不管怎麼回答都會有一個動物死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狄菲,你是不是希望風狼是一種吃草的魔獸呢?這樣,就不會有生命死去?」蕭寒略帶笑意的問。

    「是呀,是呀,那樣就不會有人死掉了——要是我們也可以吃草那樣多好。」看來狄菲希望人類也是草食物種。這樣,就不會有魔獸死在人類手上,部落裡也不會有人餓死了。

    「狄菲,你錯了。你知道嗎?每一棵大樹,每一株小草,在這個森林的每個花花草草,它們都有著自己的生命。剛才和你說話的那棵大樹,三百年前才發芽,一顆種子從地底默默的鑽出了大地。幾百年來,不斷的有蟲子蠶食他的葉子,不斷有大雨沖刷著他的樹幹,甚至還有調皮的猴子折斷他的樹枝,可是他還是沒有倒下——他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狄菲,你現在還希望有魔獸來吃掉他嗎?」

    狄菲呆呆的聽著蕭寒的話,她想說些什麼,可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蕭寒語重心長的說:「狄菲,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這裡是十萬大山,中土大陸上最危險的地方之一——它有著自己的規則,那就是,「優勝劣汰,弱肉強食」。你的善良在這裡不適用!你們面前的碧波湖,碧波萬傾,波光粼粼,真漂亮啊!「

    「碧波湖裡面生活著成千上萬的魚蝦,我們今天捕撈的不過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但是它們卻能養活你們整個部落,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也是叢林裡的優勝劣汰了。狄菲,你沒有必要為它們求情,它們死掉了,其它的魚蝦才能有更大的機會成活,不是嗎?」

    狄菲點點頭,是啊,別的魚蝦因為競爭少了,獲取食物的機會也大了,它們一定會生活得更好的。想通了心中一直有的疑惑,狄菲笑了,蕭大哥真厲害啊,什麼都知道。

    蕭寒看見狄菲笑了,知道她心裡沒有負擔了。他指著旁邊的背簍說:「狄菲,這個叫辣椒,等下把它破開——把裡面白色的籽扔掉,記得不要用手呀,用源術!」

    辣椒也是米蜜她們的戰利品之一,部落裡什麼調味品都沒有,真不知道她們平時怎麼過的?難怪狄菲不喜歡吃肉!可惜面前的湖是個淡水湖,不然就有鹽可以吃了。聽說有些食鹽會凝結成石頭,那個好像叫岩鹽,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

    蕭寒自己處理著鮮魚,狄菲剛剛才改變理念,蕭寒可捨不得讓她殺生見血,免得嚇到小姑娘。把剩下的「雞鴨」也處理了一下,蕭寒終於感歎,三十個人的食物真不是人準備的,就算是個職業者也吃不消啊!用石頭簡單的搭了個灶台,蕭寒準備下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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