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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是寧折不彎還是忍辱負重 文 / 西門吹燈零零七

    民國十二年8月28日,中國國務總理唐紹儀,國防總長王茂如,**官袁克定,參議長師少陽,眾議長劉恩格五人在北京頤和園與日本駐華大使吉田伊三郎、法國駐華大使傅樂猷、英國駐華大使麻克雷簽訂了《中日法英四國漢口歸還條約》,從今天開始,中國漢口正式全部收復,再也沒有租界這個地方了。

    當天全國報紙和電台向所有國人進行了宣傳,中國再一次收復了三塊領土,這是屬於中國的再一次勝利。

    自然,贖回租界縱然令國人驕傲,可是也引起國內一些激進人士尤其是青年人的不滿,他們希望能夠以更加強硬甚至鐵血的武力收復方式對租界進行收復。

    領土問題不能談!

    青年人毫無疑問是熱血沸騰的,是民族脊樑,他們的想法儘管幼稚卻不乏勇氣。對他們的任何解釋都會被視作軟弱的借口,王茂如也猶豫是否要作出解釋。面對四國列強,中國是無法用武力收復的,冒然行動只能給脆弱稚嫩的中華民國帶來災難。可是解釋能夠被這部分熱血青年聽進去嗎?如果解釋被在中國的外國文化走狗利用,視為中國**,反倒是引起國家麻煩。

    寧折不彎,還是忍辱負重?

    王茂如選擇了後者,但是這個名聲卻給了唐紹儀,此時的國務總理,成全唐紹儀的恢復中華榮耀的夢想,同時也讓他背負了軟弱領導人的名聲。後世勢必會指責此時的政府是一個軟蛋。沒有骨氣,如果有鈣片或許有些激進年輕人還會送給唐紹儀等領導人鈣片。可這畢竟是權宜之計,是臥薪嘗膽。是一種厚積薄發的準備。

    從這一點來說,唐紹儀是給王茂如擋住了子彈的,將王茂如在外交中無可奈何的妥協全都背在自己身上,成全了王茂如高大全的形象。

    兩人心中早有默契,卻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8月29日,國務總理唐紹儀前往湖北,與湖北省長張佩瑢、在湖北名望甚高的士紳代表黎元洪。三人共同代表中國政府分別接收日租界、法租界、英租界。沿著長江,中國政府從上午以此接收日法英三處租界,並將三處租界以鎮命名。分別以在西域之戰中陣亡的第二十九師團長孫烈臣、第二十九師團軍務長閆永清、第三十九師團113旅旅長唐生智的名字依次命名為孫烈臣鎮、閆永清鎮和唐生智鎮。

    中華五色旗一日之間三度升起,《無衣歌》三度響徹,中國政府果真一日之間將漢口全部租界收復。

    武漢三鎮百姓興奮地燃放起了煙花爆竹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外交勝利,三鎮的學生工人自發地組織起遊行慶祝。一些激動的學生當中落淚。而那些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嚎啕大哭,為中國之收復國土而喜極而泣。

    以往那趾高氣昂的外國警察和軍人,如今只能灰溜溜地在軍營中,等待回國的消息了。相反,中國警察卻昂首挺胸地走進了租界,站在街頭上,那驕傲的模樣無不在宣告中國的一個勝利。

    與此同時,在國務院中。諸多政府官員為收復租界而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會,唐紹儀、王茂如、薩鎮冰、陸徵祥、顧維鈞、李景林、林長民、梁啟超、吳兆麟、師少陽、劉恩格、周道泰、許蘭洲、胡適、李子文、徐鼐霖、馬六舟、朱啟鈐、劉珂、哈爾巴拉、潘傅、蹇贊錄、宋子文、張弘揚、張毅偉、林森、張靜江……

    對於收復租界。王茂如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意外之喜,但機會來了就要把握住,傷敵一千自損一百這一招的確有用,這讓他大喜過望。這一次將日本折磨成經濟全面陷入癱瘓,也是從未想過的喜訊,這個一直以來坑害中國希望能夠讓中國分裂的對手,沒想過中國會使用出這種絕戶計來。但是這種招數也只能使用一次,而且軍情司的人絕對要保守住這個秘密一直到死都不能透露,否則中國將成為世界公敵。軍情司的特工們自然也知道,他們若是洩露半點風聲,國家就完了。儘管飽受良心的譴責,但沒有一個人張嘴,更多的則是選擇了焚燒掉所有的資料之後自殺身亡,以結束自己為了民族崛起卻損害人類的作為。

    當然,在慶功宴場的所有人除了王茂如之外,誰也不知道甚至沒想過日本病毒大流感是中國國防軍研發的流感病毒,這是一種細菌武器,在全世界還沒有人將細菌做武器的盡頭,中國國防軍算是開了一個先例了。但是中國的代價也是很沉重了,為了應對病毒反噬,中國政府投入了一個億,為去年政府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

    慶功酒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朱啟鈐走到王茂如跟前說道:「秀盛,這次對各國租界收復談判,你在背後出力不小啊,武漢租界收復,你立頭功。」

    王茂如搖了搖頭笑道:「岳父誇獎了,秀盛不敢當,愧不敢當。」

    朱啟鈐道:「我當下有一件事要求你幫著我合計合計。」

    「岳父請講。」王茂如問。

    朱啟鈐道:「是張家的張大公子,向小女提親一事。」

    「是湄筠?」王茂如問。

    朱啟鈐道:「然也。」

    王茂如想了想說:「若是論關係,張家將來必定是名門望族,高攀於朱家卻也理所應當,只是我記得張公子已經結婚了吧。」

    「啊?」朱啟鈐吃驚道,「早已經結婚了?」

    王茂如道:「他的結髮妻子比他大三歲,是張作霖至交好友於文鬥之女,頗有才華且賢良淑德。」

    朱啟鈐道:「這個張作霖,居然讓我女兒去做妾……」說到做妾,這朱啟鈐便說不下去了,因為朱淞筠也嫁給王茂如做了一個妾,這話倒是怎麼說呢,不能指著禿子罵和尚吧。

    回家之後王茂如將此時告訴了朱淞筠,朱淞筠忍不住笑道:「湄筠才看不上他,說他長得是俊美,就是……沒男子漢氣概。」

    王茂如問道:「誰有男子漢氣概?」

    「你呀。」朱淞筠半開玩笑半試探地摟著王茂如的胳膊說,「要不然你把我妹妹也娶了吧,我姐妹兩個也做娥皇女英如何?」

    王茂如趕緊搖頭道:「在我眼中小五就是個小孩子,小妹妹,我可對她沒有半分興趣。」

    朱淞筠笑了起來,又問道:「對了,北京軍變已經平復了,那些人都怎麼樣了?好像沒什麼聲音了呢?」

    王茂如道:「該處理的都處理了,該關起來的都關起來了。」

    朱淞筠道:「對了,多虧張德磊當日救了我,秀盛你得重謝與他。」

    王茂如點點頭,道:「一干有功之臣,我都會厚待,淞筠不需惦掛。」

    「那我呢?」朱淞筠托著下巴問。

    「什麼?」

    朱淞筠道:「你不是讓我去開灤煤礦,去接手管理煤礦嗎?因為這一檔子事耽誤了,我什麼時候去?」

    王茂如忍不住笑道:「你還想去?」

    朱淞筠點頭道:「自然是想去,我堂堂開灤煤礦副董事長,豈能不親自去管理。」

    王茂如說道:「行,你若是想去,隨時都可以去了,只是你去了彤兮怎麼辦?」

    朱淞筠苦著臉憂慮道:「是啊,彤兮還小,怎麼辦才好,不如交給三姐玉蟬吧,她人好,讓他幫我帶帶。」

    王茂如道:「也只能如此了,孩子大一點就好了。」

    次日朱淞筠帶著王茂如給他派出的一隊近衛隊乘坐火車抵達開灤煤礦,開始接手管理開灤煤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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