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茂如與張奎安、蓋天久等人共同商量了一夜,次日,京畿戍衛司令蓋天久與國防軍外涉司司長兼國防部對外發言人張奎安共同宣佈:「本次北京戒嚴是由於生活在中國的白俄進行了暴動,他們認為遭到了中國政府的政治迫害和不公平對待,繼而進行了暴動。國防部已經完全處理此時,並決定於民國十二年8月1日,在北京**火車站前進行公審判刑。屆時請諸位記者和國人共同見證公審大會。另外,經查明,直隸人何如飛在擔任軍務總長時貪污軍款,全家秘密出逃,現中國國防部對其全球下達一級追緝令。國防部長王茂如下令,對國防軍進行反腐排查工作,堅決杜絕軍中**,堅決淨化軍隊,堅決保證中**隊的戰鬥力、凝聚力和向心力!」
隨後警察出動,對參與攻擊豐台的白俄進行緝捕,很多人立即向薩卡琳娜女皇求救,薩卡琳娜趕緊向王茂如求情,王茂如冷冷地拒絕了薩卡琳娜,並警告道:「你如果隱藏了任何人,我必定將所有在中國尋求庇護的所有沙俄貴族全部送還給俄國布爾什維克。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參與,任何參與的人都必須死,任何人,記住,包括你在內。」薩卡琳娜被王茂如的冷酷無情嚇了一跳,趕緊掛了電話,不敢再說什麼了,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再不老實一些,只能自取其辱。
當下王茂如來到國會安撫議員們,說此事不宜召開任何國會議題的討論會議。當解決完畢白俄暴亂之後再說。當然原本楊度準備的申請王茂如擔任副總統一事也為此耽誤了下來,議員們對王茂如的解釋表示理解。
9月19日,王茂如在國務院發表記者講話。近千名記者來到國務院,在此王茂如說道:「我們調查得知,這次白俄暴亂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們對中國出台的現行三級國民制度的不滿,即三等流民,二等僑民和一等公民制度,使得很多加入中國國籍的白俄心生不滿。我將作出提議,在國會重新討論三級國民制度的可行性。」
頓時有記者問道:「國防部長閣下。您是否是三級國民制度的反對者?」
王茂如頓時答道:「對,我是三級國民制度的堅決反對者,只要加入中國國籍的任何人。都應該受到法律的保護,享受平等的權力,中國應該是一個沒有歧視的國家。所以我明確表示,任何加入中國國籍之後的國人。都應該被平等對待。」
「國防部長閣下。聽聞保定發生激烈交火?」
王茂如哈哈大笑道:「中國有一句話叫做三人成虎,如今保定正在舉行國防部轄下傳統的全**校大比武,來自全國的十六所軍校的數千名軍校生在保定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軍事技能大比武,獲勝的隊伍將贏得金龍杯第一軍校的美譽。諸位,我在這裡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金龍杯,金龍杯當然不是真的金龍,它的銅做的,所以大家將來看到之後千萬不要想著偷到它會發財。只會受到所有軍校士官生的追殺。」
「哈哈哈哈……」眾記者們大笑起來。
隨後王茂如滔滔不絕地當起了廣告員,對中國的軍校和軍校大比武甚至比賽項目進行了一番詳細的介紹。兩世為人且做過講師的他口才了得。這番介紹也妙趣橫生,不知不覺講了一個小時,將記者們忽悠了一番,等發佈會結束,人們才想起裡自己還沒有提問,卻被王茂如給順著鼻子牽著走了。他們之中很多人想提問何如飛貪污案,結果王茂如愣是一句話也沒提,一直到時間結束。
這個狡猾的九尾狐,眾人心想到。
當然,很多記者對此並不相信,而豐台大營也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似乎一切預示著不平凡和不平靜。何如飛貪污,白俄暴亂,居然扯在一起了。會不會是何如飛發現自己貪污已經被盯上了,繼而煽動了白俄暴亂,趁機逃走呢?非常有這個可能啊,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白俄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在這個時候暴亂。而白俄暴亂的時候,何如飛已經悄悄帶著家人和錢財離開了中國。
記者們的聯想是豐富的,他們用自己的想像力彌補了國防部的謊言,甚至連國防部的人都沒有想到,故事會被記者們編排下去。
這件事太有意思了,群眾的想像力太豐富了。
不過說何如飛貪污軍款有些污蔑人了,他擔任軍務總長的時候,對自己和手下嚴格要求,陸大系從來沒有出現過貪污的軍官,他本身就有幾百萬的不動資產,根本不需要貪污錢財。平日去八大胡同應酬,何如飛從不在公款之中報銷,都是自己掏腰包。但是當大家都認為他貪污的時候,那他就是貪污犯,何如飛也不可能出面來澄清自己。
就在9月19日晚間,這麼多天一來王茂如第一次回家的時候,此時的他剛剛抵達家中軍服還沒有脫下來,幾個夫人站在他面前關切地看著他,電話響起了。長子宗鼎活潑地跑了過去,拿起電話問:「喂,誰呀?」
電話裡高士濱激動地說道:「抓到了,抓到了,何如飛抓到了!」
「爸爸,有個人說抓到了何如飛。」宗鼎拿著電話傳話道。
王茂如頓時瞪起眼睛,三兩步跑過去接過來電話,道:「我是王茂如,何如飛在哪裡抓到的?現在押解回來沒有?」
高士濱道:「報告大元帥,就在天津外圍,被兩個警察抓到的,現在正在押解途中。」
「好。」王茂如哈哈大笑,「什麼時候能帶回來?」
高士濱道:「緝偵司已經派出車隊去接人,按照速度,晚上兩點鐘應該能夠到達。」
王茂如興奮地說道:「很好,注意,保護何如飛的安全,他身上有太多重要情報了。」放下電話之後王茂如回頭對家人說道:「我現在又要去國防部,你們注意自己的安全。」
烏蘭圖雅道:「老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茂如點了點頭,一一看了過去,自己的幾個夫人的臉上都掛著牽掛和擔心,智雅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走到王茂如跟前說:「秀盛,我又有了。」
王茂如驚喜道:「又有了?」
「嗯。」智雅道,「這個月天葵已經十天沒來了,我查了一下,有了。咳咳咳咳……」也許因為高興,智雅又咳嗽起來了。王茂如趕緊扶住了她的肩膀,道:「你要注意身體啊。」
「我會的,你也要注意身體。」王茂如說完,便又匆匆地離開了。
烏蘭圖雅道:「四妹,你怎麼不早說呢?」
「是啊,你懷孕了也告訴我們一聲啊。」玉琢抱著孩子嗔怪道。
智雅歉意說道:「原本想告訴大家一個喜訊的,但是沒想到趕上了這麼一檔子事兒,我都不知道這是好事兒還是糟式兒了。」
「當然是好事兒。」玉琢搶話說道,「你能生自然是好事兒,兒孫滿堂才是福啊。」她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最小的美笑,似乎在向她示威一般。她是宗鼎的母親,是長子之母,在家中儘管地位不如烏蘭圖雅這個大夫人,卻也母憑子貴地位卓然。
美笑倒也毫不示弱,立即扶著智雅道:「姐姐,你以後可得慢著點兒,你身子骨本來就弱,別閃著你。」倒是哽得玉琢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