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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六十九章 (無衣歌) 文 / 西門吹燈零零七

    國防軍步兵19團沒有回到城內,彭衛國將部隊駐紮在原蘇軍30師的陣地上,趁機對蘇軍進行騷擾作戰。彭衛國派人給給杜寶三的建議是:「從現在的戰鬥情況來看,總司令部的合圍計劃已經不能如期進行,我部(19團)駐紮此地,防止要塞被蘇軍完全圍困至死。我部將作戰之最後一人,給大軍保留一條生路,為大軍作斷後打算。」

    杜寶三歎了口氣,他何嘗不想有退路,可是今天本來就該是合圍的日子,但兩支合圍部隊哪裡去了呢?蘇軍幾次三番對19團進行進攻,在國防軍大炮的支援下,19團頑強地抵擋住了蘇軍的進攻。

    今天上午的時候天氣就有些不對勁,在擊退了蘇軍的進攻之後,再一次刮起了風來。中蘇兩軍都以為將會在一次掛起沙塵暴來,紛紛準備好了一切,防止沙塵暴對自己軍隊有所影響。卻不曾想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所有人都愣住了,晴空大雨?居然晴空就下起了大雨?中**隊異常興奮,杜寶三立即下令士兵們用盆接水,燒開了留著做水源,而蘇軍則失望不已,布柳赫爾氣得指著天空大罵。

    一場大雨不單單給中**隊解了用水被斷的燃眉之急,還讓蘇俄軍隊的攻勢為之一緩。這場大雨持續下了幾個小時,一直到半夜才停止下來,誰也說不清這雨怎麼來的,更說不清這雨怎麼停的。

    中亞當地人說克孜勒要塞一年總計下幾場雨。從來沒有過大白天下雨的,一般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才下雨,今天算是奇了。杜寶三堅持認定是老天爺在保佑自己。並且帶著全軍磕頭祭天。士兵們原本不相信,但是這詭異的大雨也著實奇怪了一些,不由得不信了。

    大自然之神奇就在於不可預知性,今天老天爺算是站在了中國人這一邊。但是大雨給國防軍19團卻帶了一些困難,他們不得不趁著大雨修築防線,防止蘇軍奪回陣地。這瓢潑大雨下了一夜,確實在中亞太少見了。連本地百姓也跪在地上祈禱上天。19團的防禦更難了,他們不得不站在齊膝深的戰壕中時時防備蘇軍的偷襲。

    5月23日一早天氣放晴了,讓彭衛國沒想到的是。只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戰壕中齊膝深的水便完全滲透到了地下,彭衛國哈哈大笑說沒想到中亞還有這個好處。

    被中國人將包圍圈撕開一個口子的布柳赫爾惱怒異常,他立即下令派出三個師務必將中國國防軍第19團消滅。將合圍的口子給堵上。他咆哮著對手下軍官喊道一定要將中國人全部困死在城內。決不能放過中國人。戰爭打到了這個份上,雙方都敗不起,都將會是慘勝。對於國防軍來說,慘勝便是大勝,而對於蘇軍來說,慘勝便是失敗,蘇軍從15日開始七天內已經傷亡近十萬人了。對於布柳赫爾來說,如果傷亡超過十萬還拿不下克孜勒要塞。他將無法向克里姆林宮交代。

    蘇軍的猛烈進攻使得剛剛修築了陣地的國防軍第19團傷亡激增,一直以來不求人的彭衛國不得不向要塞請求支援。杜寶三立即派出了334團支援19團。但是由於蘇軍進攻更加凶悍不要命,彭衛國所部19團不得不在334團的掩護下率軍撤回到城內。

    而蘇軍一上午的時間居然在這塊陣地上扔下了近三千具屍體,他們憤恨地將留在陣地上沒來得及撤走的156名19團的中國戰俘捆起來準備集體活埋。

    國防軍19團被俘傷兵們自知必死,倒也沒有反抗,他們蹲坐在坑內大聲唱起了在西域時候一個上海音樂家秦亮專門為西域軍區士兵做的歌曲《無衣歌》。

    這首《無衣歌》的歌詞取自《詩經.秦風》,事實這首歌正是大秦帝國抗擊西戎的戰歌。秦亮的父親涉嫌詐騙,在為國家修築工程的時候以虛假材料進行以次充好,被國防軍抓到之後被擊斃。秦亮全家財產一夜之間全部沒收,秦家全家被發配到了西域,從一個上海的大少爺變為了西域漢人中的一員,秦亮可以說是感受了天地的反覆。為了生存,秦亮加入到了預備役守備隊,他這個上海聖約翰公學的高材生,成了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小兵。他一方面要進行軍事訓練,一方面還要做著放牛養馬的工作,在這其中他以《詩經.秦風.無衣》為詞重新編曲創作了《無衣歌》。

    如果秦亮不再西域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如果他沒有在軍中鍛煉,他也不會創作出氣勢恢宏熱血激昂的《無衣歌》。

    而當《無衣歌》被唱起的時候,甚至令周圍的蘇軍士兵動容了,他們甚至停止向坑內埋土聽著中國人悲愴的歌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簡單的歌詞,悲壯的旋律飄蕩在西域的天空之中,蘇軍指揮官見士兵們退縮不忍活埋,立即開了一槍,下令立即執行。在《無衣歌》聲之中,國防軍第19團156名傷兵被活埋處死。

    杜寶三氣得紅了眼睛哇哇大叫,他下令第三十九師團不惜一切,再一次向該陣地發起進攻務必救下來自己的傷兵。蘇軍目的就是刺激中**隊,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投入了四個師的部隊進行阻擊,從下午一點一直到四點半,中**隊不得不再一次被擊退。

    絕望的杜寶三通紅著眼睛下令夜間對蘇軍採取毒氣彈攻擊,參謀長童林立即做好準備,下令全軍準備。

    5月23日夜間八點到十點的時候,中**隊黃龍軍團為了配合晚上的毒氣攻擊,對蘇軍採取了反擊的態勢,迫使蘇軍集中兵力防禦。當24日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國防軍陣地上炮兵開始突然對蘇軍發射毒氣彈,毒氣彈並不會爆炸,落地之後慢絲絲地散發著黃煙,很快在蘇軍陣地中蔓延開來。

    許多蘇軍士兵在沉睡中死去了,由於黑夜也導致了慌亂的蘇軍士兵跑向中國人的陣地,杜寶三下令將所有抓獲的蘇軍綁起來。

    5月24日一早,毒氣彈的作用消失,蘇軍統計傷亡中國人的這一波生化攻擊致使他們傷亡接近一萬人。更讓蘇軍士兵氣憤的是,中國人抓到了122個蘇軍士兵,並連同前些天抓到的蘇軍傷兵總計327個俘虜被押送道主陣地上(克孜勒要塞城西陣地)。

    第二十九師團84旅253團團長傅崗弄了一個大鐵皮,對對面的蘇軍喊道:「**的老毛子,你們昨天下午的時候把我們一百多個受傷的弟兄抓到之後活埋了,**你姥姥,**你奶奶!今天,爺爺告訴你,你殺我們中國一個戰俘,我他娘的殺你們十個!昨天有兩百個弟兄被你們活埋,你們等著,我們一定會抓到你們兩千個人報復!來人,給我把他們都他媽點著了燒死!」

    327個蘇軍戰俘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仍在了一個大坑內,潑上汽油,傅崗大聲喊道:「弟兄們,給我唱《無衣歌》,為昨天下午被殺的弟兄們送行咯!」隨後一把火扔進了坑中,蘇軍戰俘頓時被火燒的慘叫起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無衣歌》再次響徹克孜勒要塞,19團殘部六百餘人站在克孜勒奧爾達城牆上大聲同唱,霎時之間全體中國士兵開始唱了起來。

    在蘇軍戰俘被燒死的慘叫聲中,中國人的戰意更濃了,血液之中最原始的好戰基因正在復甦。

    布柳赫爾也紅著眼睛下令士兵向中國陣地進攻,他發誓說要屠殺所有的中國戰俘,中蘇雙方在經過這一次相互屠殺戰俘的舉動之後,已經不死不休了。激烈的戰鬥打響了,蘇軍士兵悍不畏死,甚至蘇軍的大炮推到了距離陣地一千米的地方,雙方幾乎將大炮都裝上了刺刀。杜寶三也頭頂鋼盔,拎著衝鋒鎗,隨時準備帶著警衛營撲向前線。

    轟轟轟的炮聲不斷響徹,中國國防軍不缺乏炮彈,反倒是蘇軍在持續的炮擊之中開始顯露了彈藥儲備不足的缺點。

    現在,活下來的中國步兵幾乎每個人都打過兩千發子彈以上,全軍團沒有尚未參加過戰鬥的士兵,甚至特殊時候電報員都要上戰場。

    正面戰場是蘇軍進攻的重點,正是由於蘇軍戰俘是在正面戰場遭受屠殺,蘇軍對此特別具有報復心理,他們幾乎是躺著戰友的血水沖上來。防禦司令孫烈臣將自己的警衛營補充到正面防禦的84旅所部,而19團剩餘的六百名戰士也隨即支援過來。

    中國人的步兵炮、迫擊炮、榴彈槍、野炮、山炮、榴彈炮就像是耕地一樣阻擊著蘇的進攻。在戰鬥中,84旅副旅長卓英全被蘇軍一發子彈擊中胸口陣亡,第二十九師團軍務長閆永清在救助傷兵的時候為掩護傷兵,遭炮擊流血過多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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