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帥,您有什麼高見?」王庚恭敬地說道。////
王茂如嘴角上揚,道:「一個裝甲師才九十二輛坦克,太小家子氣了。你這哪是裝甲師啊,你這是重步兵師啊,小同志,你的思維太狹窄了,你有沒有考慮過將來中國會出現一萬輛坦克的畫面?一萬輛坦克,什麼小日本,小英國,小俄國,誰有不滿,通通碾壓在我們的履帶之下!你這一個師的坦克才九十二輛,這算什麼啊?你太讓我失望了,一個連才六輛,不行,不行啊!你重新制定一下坦克連級的配置,你這不是裝甲師,而是重步兵師。」
「啊?」王庚沒想到秀帥比自己還大膽,他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都覺得,這一個裝甲師儘管人數是陸軍師團的十分之一,可是花費卻是陸軍師團的兩倍,他甚至都不敢將方案給其他師團長看到,生怕這些人見狀之後因為嫉妒掐死他。卻不想王茂如反倒認為自己的計劃小家子氣,王庚鬱悶地說道:「秀帥,您的意見是……」
「坦克的數量太少了,我給你一百五十輛坦克組建一個裝甲師,你能不能接受得了?」王茂如問。
王庚立即回應道:「絕對沒有問題,秀帥,我,我,我太激動了我。」
王茂如道:「好了,就這麼定了,我打個電話給國防軍第三兵工廠,以後的坦克先滿足你這裡,先不要個其他師團分了。」他看看計劃單,忽然問道:「對了差點忘記問一件事兒。這個裝甲汽車是什麼?」
王庚笑道:「秀帥忘記了您自己曾經設計的汽車加裝鋼板,打得奉軍直跑的事兒了嗎?」
「自然不會忘記。」王茂如哈哈一笑,這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
王庚道:「經過我們的摸索和談論。我們在進口的美國福特汽車上做了一番改進,在汽車的正前方用35毫米的鋼板製成一個汽車頭盔,這個頭盔是隨時都可以摘下來,進攻的時候是裝甲汽車,在行進的時候裝甲摘下來放在後面拉著,又變成了普通汽車。這樣的話,我們能省一點是一點兒。沒有必要花錢投入到新設計一款裝甲車上面。」
王茂如道:「很好,現在我們國家還很窮,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吧。」他摘下軍帽。撓著頭想了一下,苦笑道:「這近衛裝甲團剛剛組建,便開始組建裝甲師,別人會說你們貪心不足。仗著近衛二字肆意擴編。我那裡壓力也不小。你要知道,如今的國防軍不只有我的六十萬嫡系東北軍,還有一半其他軍閥整編部隊,這其中要平衡,擺平關係。」他又戴上了軍帽,道:「你們要擴編成為裝甲師,得先立下一個功勞,我先准許你們擴編成為一個大團。」
王庚立即回應道:「請秀帥吩咐。您要我們打誰我們就打誰。」
王茂如朗笑道:「我現在要的是和平,不是打誰。我也不準備讓你打誰,這樣吧,最近日本人在長春不太安分,想要鬧事兒。根據我的情報顯示,日本人勾結了部分不安分的俄裔,準備趁勢將我們一局,給我們顏色看看。日本人準備讓長春成為第二個大連,這樣他們進,可以深入東北腹地,退,可以包圍瀋陽的遼寧省的軍團。你的近衛裝甲團調去長春給我把坦克開到街上,嚇一嚇日本人還有部分心懷鬼胎的俄裔。」
「如果發生衝突的話……」王庚猶豫道。
王茂如哈哈一笑,道:「你要是打不定主意,就問問臧浩,他在我身邊時間長,他知道我的性格。」
「是。」王庚敬禮道。
「至於這裝甲師嘛,要組建也只能是近衛裝甲師,不著急,我再給你四百個高素質的兵,都是至少小學畢業的東北兵,你呢好好訓練他們,我們是人等機器,決不能機器等人。咱們中國什麼多啊?」王茂如笑問。
「自然是人多。」王庚笑盈盈答道。
王茂如又問:「你這份計劃中,為什麼沒有防空部隊?」
「防空?」王庚驚訝地問,「為什麼要防空?」
王茂如道:「因為空軍可以攜帶炸彈對你的部隊進行轟炸啊。」
王庚立即反駁道:「我的坦克部隊並不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給他轟炸的啊,飛機能擊中坦克的幾率,我覺得比我閉著眼睛開槍打靶命中的幾率高不了多少。」王庚理直氣壯的回應,反倒是把王茂如給說沒詞了。
王茂如知道王庚這是受時代限制和如今科學技術的限制,根本沒有認識到當飛機功率足夠大的時候,轟炸機的作用會有多大。
的確,現在的飛機轟炸效果著實並不佳,王茂如一直致力於投入空軍,他甚至暗暗想著如果飛機的功率足夠大,攜帶魚雷的話,是不是可以利用飛機製成魚雷機,襲擊日本的聯合艦隊。但是他的想法給飛機設計師歐陽鵬給否定掉了,歐陽鵬說畜肥使用運輸機投彈。使用運輸機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魚雷怎麼釋放的問題,還有運輸機飛機的噪音和體積過於龐大,如何能夠躲避敵人的反擊呢。
國防軍路航部總計有三個轟炸機師,每個師四十到五十架麒麟一式轟炸機,不過王茂如對此並不滿足,因為現在轟炸給敵人的心裡帶來的影響遠超過實際破壞性。但是國防軍陸航部也應王茂如的要求,在投入研究載彈量更多的轟炸機和威力更大的航空炸彈。
在薩爾圖國防軍第四兵工廠內的一個設計車間裡,一群人正在研究如何提升發動機的功率,並且如何製造國產發動機,他們已經可以仿製勞斯勞斯的柴油和汽油發動機,不過比起英國進口貨來說,國產發動機的質量還是很不過關的。第四兵工廠生產的飛機和飛艇並沒有使用國產發動機,仍然是向英國進口。但是國產發動機倒是可以用在汽車上,因此第四兵工廠的負責人督辦穆曉冬除了申請研究魚雷攻擊機之外,同時申請了國產汽車的製造。
但對於王庚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王茂如知道說再多的道理也沒有用,只有讓路航的轟炸機收拾收拾他,他才會老老實實地聽進勸言。王庚又的時候在某些地方上固執得讓人牙癢癢,但正是這種固執的人,才讓人放心,那種八面玲瓏的人反倒給人一種不確定感。
看看時間也快到了,王茂如便帶著人上車,王庚等人送到門口的時候,王茂如忽然記起來昨晚的事兒,笑著拍了拍王庚的肩膀,說道:「我給你做了一個媒,你記不記得?」
「啊?」王庚張大嘴巴,忙說道:「秀帥,這事兒可不能亂開玩笑。」
王茂如搖頭道:「我怎會亂開玩笑,我是亂開玩笑的人嗎?」
王庚苦笑道:「我現在不想找老婆啊,我現在的老婆就是近衛裝甲團!」
王茂如道:「近衛裝甲團不是你老婆,它是你的兒子,知道嗎?你要對待兒子一樣對待它!」
「是!」王庚敬禮道。
王茂如擺擺手,道:「被你給打岔說跑題了,還是說給你做媒一事。」
「秀帥,您就別為難我了。」王庚苦瓜著臉道。
臧浩在一旁拉著王庚的衣角,示意他別說話,王庚回頭看了看他,不明白他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王茂如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啊,是啊。」王庚道。
王茂如指著他的腦門子說道:「可是別人都記著了啊,你口口聲聲說要娶張鑲武的妹妹,好嘛,現在說不記得了,你讓人家女孩怎麼辦?給你守活寡嗎?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王庚驚訝道:「我口口聲聲說要娶張軍座的妹妹?」
臧浩說道:「團座,你可不止說要娶張軍座的妹妹啊。」
「那我都說什麼了?」王庚驚悚地問道。
臧浩一旁的副官龍二狗插嘴道:「誒呀媽呀,團座呀,你直接跪地上光光光就給張軍座磕頭,抱著人家大腿就喊哥,說什麼長兄如父,以後把他當爹一樣伺候啊。」
王庚張大嘴巴,半天忽然指著龍二狗罵道:「你個鱉孫,你昨晚又沒有赴宴,你知道什麼。」
龍二狗看了看四周,道:「團座,昨天晚上你身上發生的事兒啊,咱們全團都知道了,你不信,你問葛副官。」王庚的副官葛德寶憋著笑點了點頭,王庚鬱悶不已,酒後失態,失態啊。
王茂如拍拍王庚的肩膀說道:「是爺們的話,就敢作敢當,敢作敢為,你都喊張鑲武大哥了。」
「不是,我這不是酒後失態嘛。」王庚鬱悶道。
「酒後失態也得負責吧,你不當真,別人當真了。」王茂如說道,「現在我命令,王庚,要麼我給你一個月假期別在軍中,把裝甲團先交給臧浩來管理,你去把婚事結了,要麼就先跟張小姐去接觸接觸,深入瞭解了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