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烏特金停止簽約等待消息的這一天,外交總長陸徵祥一行人從美國返回中國,並帶來了大量的美國訂單與合同和美國政府的支持消息,美國政府非常希望東方出現一個「美國式」的自由民主國家,並且這個國家政府是親美政府。當然,對於美國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何種模式的國家,而是這個政府是不是親美的政府,而美國政府也正式的插手中國事務,與英日爭奪中國這塊最大蛋糕了。
陸徵祥首先和王茂如碰了一個面,向其轉達了剛剛就任的美國總統沃倫.甘梅利爾.哈定的問候以及中美兩國組成同盟的秘密邀請,這讓王茂如頓時對這位號稱美國最糟糕的的總統哈定的好感。這位碌碌無為昏庸的總統居然提出了中美結盟,才是讓王茂如驚訝的一點,因為王茂如深知這位總統,他絕對是美國歷史上第一攪屎棍總統,好事兒沒幹成,最後還以為亂搞男女關係被老婆給毒死了,留下了一個史上最無能美國總統的稱號。當然,哈定做的最有意義的是就是促成了全球大裁軍,使世界保持了二十年的初步和平。如今美國經濟疲軟,又因為禁酒令導致政府**叢生,哈定看到中國快速統一之後,決心介入中國市場,肯定是得到了美國各個商團的支持。
商人追逐利益,一個統一的中國的巨大商機,讓商人們看在眼中喜在心中,他們也是促使美中展開秘密對話的一個重要因素。陸徵祥還說在中華民國總統大選結束之後。美國將派遣代表團訪華,並且對話進行全面的分析和評估,以此來確認與中國進一步加深關係後為美國帶來的好處。王茂如喜笑顏開。現在面臨的情況就是,一個經濟超級強國在經濟困難時期,拉攏一個剛剛統一的世界二流國家,這個二流國家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辭別王茂如之後,陸徵祥又向國務院臨時總理唐紹儀交接美國之行的成果,陸徵祥心中擔憂自己是否會繼續擔任外交總長一職,但是他也沒法向唐紹儀開口詢問。畢竟他離開中國時間有點久,去美國之前總理還是靳雲鵬呢。
等陸徵祥回到家中不久,楊度前來拜訪。兩人是老相識,自然能深聊一些,楊度笑說:「能否繼續擔任,不用去問唐總理。要看秀帥的態度。」楊度詭異一笑。繼續說道:「以陸外長的能力,足以擔任這個外交總長,只是如今顧次長氣勢洶洶,不容小視啊。」
陸徵祥苦笑道:「正是如此,顧維鈞是秀帥的連襟,說起來人家是親戚,秀帥豈不會用親戚?」
楊度反駁道:「正是因為二人是親戚,秀帥才更不會任人唯親。」他低聲說道:「你知道最近發生最火熱的一件事嗎?」
「總統競選?」陸徵祥道。
楊度搖了搖頭。笑道:「卻不是總統競選,看來你從外國回來。的確一點也不瞭解國內情形。」
「哦?」陸徵祥驚訝道,「還有比總統競選更加重要之事?」
楊度道:「此乃秘聞,外界自然不能得知。實話對子欣兄你來說,近期政府要發生一件震驚天下之大事,兄若是在此出力,將來外交總長之人選,非你莫屬。」
「願聞其詳。」陸徵祥立即說道。
楊度說道:「俄國要歸還我國外東北與外西北,唐努烏梁海等侵佔土地,而且是正式歸還。」
陸徵祥皺眉道:「這不可能,俄國人視土地如生命,豈會輕言放棄?」
楊度說道:「你且等待,不出數日,俄國白紅雙方都會宣佈放棄侵佔中國領土。」他捋著山羊鬍子,瞇著眼睛笑道:「外東北,外西北,唐努烏梁海等協議作廢,若是由子欣兄來簽訂,那便是千古功臣,三地土地面積達到三百萬平方公里,相當於我國領土多了五分之一,誰在上面簽名,誰就是千古第一人。」他盯著陸徵祥的眼睛說道:「陸軍總長王茂如算上一個,外交總長你陸子欣也得算上一個。」
陸徵祥呼吸急促,這好事若是他趕上,那可真是千古第一幸運兒啊。
楊度又道:「子欣兄且慢狂喜,此事還要看秀帥的態度。」
「如何?」
「這收復條約簽署,是什麼時間簽署。」楊度說道,「若是總統競選之前簽約,必定有你一份大名,若是總統選出之後,恐怕就跟你沒多大關係了。新任總統未必會選擇你來做外交總長,新的外交總長便是阿貓阿狗來做,只要他簽署了收復條約,他就是千古外交英雄人物,坐穩了外交總長一職。據我所知,三位總統候選人,倒是只有徐世昌原籍繼續請你擔任外交總長,那孫文屬意王正廷,孟恩遠屬意畢桂芳。」
陸徵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倒是發生很多故事啊。只是孟恩遠如何與畢桂芳在一起了?畢桂芳人稱畢不管,差事能拖就拖,能讓就讓,他做外交總長,豈不是讓我國外交部……」
楊度食指晃動詭秘地笑道:「這你不懂了吧,若是他做外交總長,憑借他的性子,外交部怕是又是推給次長打理,你道將來次長是誰,還不是顧維鈞?顧維鈞使得小花招焉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陸徵祥笑道:「皙子兄一席話,倒是解開我心中疑惑啊。」
楊度搖頭感慨道:「顧維鈞此人有些清高驕傲,對於官位比較貪戀,不如子欣兄你實在。外交部托於此人,實乃國家之風險,秀帥今次不做總統之爭,可是四年之後呢,屆時秀帥必定會爭上一爭,子欣兄,你我多考慮考慮自身,將來在派係爭奪之時也好有個照應啊。」
陸徵祥立即說道:「皙子兄所言甚是。」陸徵祥原本與楊度關係一般,倒是歷經此事,結成了盟友。
事情果真如楊度所料,幾日之後沙俄軍政府終於在察裡津宣佈暫時放棄遠東領土爭奪,全力保住歐洲部分。不過沙俄以免給國人以口舌也耍了一個小花腔,他們是宣佈放棄已被蘇俄佔領之遠東與中亞部分領土爭奪,保住歐洲國土以及高加索國土。這一招是沙俄總理大臣雅克維肖申科的陰謀詭計,目的就是將髒水潑給蘇俄,既然無法收復領土,何不將丟失領土的責任推卸給對手呢?他的這一招,不單單讓自己避免了麻煩,還給蘇俄政府造成了極大的麻煩,俄國人民此時得知,原來蘇俄已經佔領了遠東了,佔領了西伯利亞了。
蘇俄最高領袖列寧得知沙俄的伎倆之後,氣得差點吐血,儘管蘇俄希望佔領遠東,可實際情況是遠東與中亞已經被中國人實際佔領長達兩年以上,哪裡是蘇俄佔領。若是中國宣佈收復國土,那麼自然而然國際上就會認為中國從蘇俄手中收回領土,即便丟失了三百萬平方公里土地,也與沙俄政府無關。而沙俄政府可以趁機收攏民心,揚言蘇俄是一個賣國政府,我們在這裡作戰,蘇俄卻在賣國。
而蘇俄原本計劃中也是將暫時喪失遠東的責任推卸給沙俄政府,只是沒想到沙俄搶先一步不惜自降身價,宣佈遠東以及中亞已經被蘇俄佔領。列寧同志勃然大怒,在克里姆林宮中大罵沙俄無恥,大罵薩卡琳娜女皇是個婊子樣的,這種無恥的舉動也能做的出來薩卡琳娜女皇非常冤枉,她已經被軟禁了起來,成為了傀儡。如今蘇俄若是宣佈放棄遠東,則將引爆驕傲的俄羅斯人心中的火藥庫,估計前線戰事得知自己在前方瀝血奮戰,而自己為之效力的政府卻在出賣自己的國家,戰線一定會崩潰。
蘇俄特使越飛緊急收到了來自莫斯科的電報,要求他暫時停止與中國政府談判關於外東北與外西北和唐努烏梁海領土歸還一事。儘管這三處領土早就被中國實際佔領,但是蘇俄領導人並沒有承認歸還。如果一旦承認,這三處領土將永久不能收回,這也是蘇俄一定與中國達成密約的原因,也是沙俄將責任推卸給蘇俄的原因。
在巨大的壓力下,蘇俄與沙俄均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與中**方的談判,他們也在等待,等著察裡津大決戰最終的結果。王茂如甚至不管蘇俄與沙俄哪一方勝利,他們最終絕對會否決自己之前提出來的一系列屈辱條款,收復中亞與遠東。因此王茂如便召集所有智囊商議解決此事,一定要搶在俄方之前,將中亞外西北與遠東外東北以及唐努烏梁海在國際上造成收回的既定事實除非,中國對蘇俄宣戰。
事實上王茂如還有一個期望,那邊是在總統選舉之前宣佈收復失土,將功勞歸為己有。否則自己只能成就新任總統,讓百姓們認為收復領土是總統的功勞。人都是有私心的,王茂如此刻承認自己的私心重了一些,他此時便想通過公然宣佈收復失土,來給自己在歷史上青史留名儘管他已經收復了江東六十四屯,可是這還不夠。
王茂如握緊了拳頭,還不夠,三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一定要奪回來被世界承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