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如乘車來到了朱啟鈐的府上,朱啟鈐的五女兒朱湄筠早早地就在這裡等了,結果一天過去了王茂如的車子才來。這讓朱湄筠在好姐妹馬雲裳面前很是丟臉,不過馬雲裳一天也沒什麼事情,便一直陪著她。這不,都到了下午的時候了,王茂如終於姍姍來遲,見到朱湄筠撅著嘴,牽著馬雲裳的手,兩個少女如光似玉地站在門口,就像是春天的百合花一般。他只感覺青春易老,轉眼間自己已經從青年走入中年了,不過還是開起玩笑,故意歎了口氣道:「女孩子總是要嫁給男人的,你若是喜歡女人,蠖公肯定非常難受的。」
朱湄筠聽到這話更生氣了,道:「呸呸呸,你才喜歡女人呢。」
王茂如道:「我本來就喜歡女人啊。」
朱湄筠「哼」了一聲,道;「我不跟你詭辯了,說吧,如今得罪了我,怎麼辦才好?讓我等了一天,還說不騙人家。都一天啦,人家為了等你皮膚都曬黑了,怎麼補償吧?」
馬雲裳在朱湄筠耳根用極其微小的聲音說:「肉償,肉償。」
朱湄筠立即紅著臉推開她,裝作生氣道:「哼,別瞎說啊。」
馬雲裳咯咯嬌笑起來,她長得不算很好看,有點國字臉,但是眼睛特別媚氣,似乎一個眼神就能勾起一個男人一樣。她水汪汪的眼睛瞟向王茂如,試圖勾引他。可惜的是王茂如看都沒看她,目光就像是越過樹葉一般越過了他。直接對朱湄筠道:「你這死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大人很忙的。」馬雲裳憋出一身內傷,老娘就這麼難看?不,本小姐就這麼難看?
聽到王茂如的責怪,朱湄筠心中卻開心不已,卻故作生氣狀道:「你還說我還說我,我都曬黑了,曬黑了呢。」說著還伸出胳膊,擼起袖子露出如蓮藕般白嫩的手臂。
王茂如見她孩子氣似的撒嬌。笑道:「你曬黑點沒事兒,你本來就白,跟太白金星似的。」
朱湄筠氣得不行跳著腳道:「你才是太白金星,你才是太白金星呢。」
王茂如笑道:「好吧,我是太白金星,你是太上老君可以了吧?上車吧,去找你姐姐去。」
朱湄筠說道。找我姐姐可以,但是先把禮物送來啊,我可不要被人家過河拆橋。
王茂如寵溺地敲了敲她的腦袋道:「我就知道你人小鬼大,一定先要禮物。你抬頭看看天上,那是什麼?」
朱湄筠和馬雲裳抬頭向上看看,發現天上有一架飛艇。正在徐徐飛翔。
王茂如說道:「看到了吧?」
朱湄筠道:「天上除了太陽就是飛艇了,難道你要送給我飛艇嗎?」
王茂如道:「可以,只要你把你姐姐找出來,這架飛艇就是你的。」
朱湄筠驚喜道:「你說的是實話麼?飛艇真的給我?我們拉鉤上吊啊?」
王茂如道:「我是政府上將,我會對一個小姑娘撒謊嗎?快點吧。那架飛艇就要是你的了。否則,你永遠只能看著它飄揚在天空中。永遠不能擁有它,你說是不是?你想一想,要是你擁有一家飛艇,那是多麼的令人羨慕嫉妒恨?你想想蠖公,你的父親有沒有?有再多的錢有什麼用?他絕對買不來飛艇,你說是不是?」
朱湄筠非常渴望的看了看那個飛艇,又有些害怕和期待地說:「我現在可以坐上去嗎?」
王茂如說道:「你現在只做一件事情,就是帶我去找你姐。」
朱湄筠說道:「好吧,那麼我們走吧,我帶路。」馬雲裳渴望地看著朱湄筠,朱湄筠心中暗暗警覺起來,她一定是想貼上王茂如,不行!不能讓再多的女人靠近自己的秀盛哥哥了!於是朱湄筠說道:「雲裳姐,不好意思了,我有事情呢,今天多謝你陪著我了。」
馬雲裳生著悶氣知道她的意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重色輕友,哼!不要再指望我陪你玩了,我走了。」
「雲裳姐慢走,雲裳姐再見。」朱湄筠立即說道,氣得馬雲裳差點摔了個跟頭。王茂如是什麼人啊,哪能看不出這兩個女孩的明爭暗鬥,更看得出小女孩的心思。只是他沒這個心思,在他的腦海之中朱湄筠就是那個十來歲的朱家小五。
汽車穿過坑坑窪窪的北京街道,又穿過了幾條民巷來到了一條略微寬敞的街道。幾個孩子在街上,歡快的打鬧著,還有一個,挑糞的老農正在挑著兩桶糞走在路中間,高喊著讓開了,讓開了,不要漸到你們,幾個孩子連捂著鼻子逃到一邊。
車隊前面的的是衛士長烏熱松,汽車被堵在路上,他下了車走到糞農旁邊冷冷地說:「讓開。」
老農嚇了一跳,看到穿著黑色軍裝的軍人,更加恐懼了。他知道這是國防軍的軍裝,這年月,天老大地老二國防軍就是老三了。儘管國防軍不擾民,但是從白山黑水中走出來的國防軍,善戰嗜殺,宛如三百年前的後金士兵一樣。實際上現在有很多人對他們都報以警惕的態度。畢竟,從白山黑水中走出來的他們,有部分士兵是少數民族士兵和逃到中國的俄國人。因此這支部隊就顯得格外的善戰好鬥,不過也正為善戰好鬥,百姓們很是害怕,說穿了大家儘管認識國防軍卻不認同國防軍。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國防軍構成99%都是漢人,此時放大作用非常明顯,幾個白人站在幾百個黃皮膚漢人中間,別人看著只看到的是白人,卻不見那幾百個漢人。而且這些軍人被王茂如培養出一身桀驁不馴的氣息?一個個昂首挺胸,即使面對外國人也從不怯懦畏懼。並且很多時候國防軍士兵還會主動惹事。主動跟外國人打上一架,縱然給北京警察所和外交部惹下很多麻煩也止不住。只要看到外國人欺負中國人,國防軍士兵是絕不會做事不管的。
這與東北招收的士兵有關係,因為在東北絕大多數的白人都是從俄羅斯跑過來的難民,他們本來就是一群無國家的流亡者,人們對這些流亡者在心裡就有優勢。當然在北京,國防軍士兵將這種優勢化成了招惹是非,也讓京城的百姓們看到了一支不一樣的軍隊。
當然不被認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中國太大了。中國的地域文化和地域攻擊太明顯了。王茂如瞭解有的時候中國的地域文化特點或者說地域差異,甚至國內異地的差異要比國內和國外的還大,有的時候地域的爭執要比民族爭執還有激烈,地域之間的戰爭要比國家的戰爭還要激烈。
王茂如沒有辦法改變這些事情,他也無力改變這樣的事情,他相信,盡早的統一語言盡早的統一思想。還有盡早的將國內矛盾給投射到國外,才是讓國人團結的唯一方式。
「軍爺,對不起。」挑糞老農連忙讓開,幾個小孩也躲到很遠,好奇地看著這個車隊。
路讓開之後行走不久,汽車路過一個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朱湄筠說道:「就在那裡就在那裡。59號,就是那個門。」
王茂如揮了一下手,司機停了下來,車隊也停止。他看看四周,破落的街道。朱淞筠就住在這裡嗎?那個大小姐難道就住在這裡嗎?為了自己,被家族拋棄的朱三小姐。住在如此破落的地方。
王茂如心中微酸,帶著朱湄筠下了車。
這是一間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這個四合院看起來不大,也很普通,左右鄰居看起來也都是普通人家。車隊的近衛隊士兵們立即跳下車,竄小巷將四合院保衛起來,烏熱鬆快步走在王茂如前面,回望一下王茂如,意思是否敲門。
朱湄筠看到訓練有素的士兵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求助地望著王茂如,說道:「秀盛哥哥,他們要做什麼?」
「他們是我的近衛隊,是保護我的。」王茂如道,
朱湄筠說道:「我姐姐就住在這裡。」
王茂如捂著鼻子,皺眉道:「怎麼住在這種簡陋的地方?」
朱湄筠道:「還不是因為你,我姐姐未婚先孕,她還堅持要生下來孩子,爸爸強烈反對。於是他就和爸爸吵了一架,一氣之下搬了出來,在這裡生了孩子。」
王茂如問道:「淞筠,她以什麼為生?」
朱湄筠道:「我姐姐之前有一部分錢,你不知道呢,在家裡我姐姐可是我父親保險公司的副總經理呢。在我家裡,除了父親管理,就屬我三姐最有錢了。自從我姐姐跟我父親鬧翻之後,我父親的保險公司都有一些周轉不靈了。」
王茂如點了點頭,道:「以前沒發現,淞筠居然會做生意。」
朱湄筠驕傲地一挺小胸脯,道:「那你看看,我們家都是人才。」又看了看四周的衛兵,說道:「我去敲門吧,你們不行,吳媽肯定不敢開門的,除非你們硬闖。」
朱湄筠蹦蹦跳跳跑到門口,「噹噹噹」敲了幾下門,喊道:「吳媽吳媽,是我,小五啦,小五來啦,三姐,我來啦。」隨即又噤著鼻子道:「這裡什麼氣味兒啊,這麼難聞。」
空氣中的確是瀰漫著一股子馬糞味兒,這裡是南城偏遠地區,許多北京百姓都不會住在這裡,著實屬於北京髒亂差地方,一旁幾個半大小子警惕地看著這伙兒軍爺,越是窮的地方,人遇到困難的時候越是團結,一會兒幾個臨街都圍觀過來,唯恐軍爺們生事幾個也好做個見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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