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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軍閥治下 卷三千古奇功 第320章 投奔尚武將軍 文 / 西門吹燈零零七

    《命運交響曲》結束,此時聽到了聲音一個人的講話聲,是尚武將軍王茂如,站在自由廣場前的省議會閱兵台,朗聲說道:「今天,是民國六年七月七日,是一個偉大的日子,七年前,中華民國在大總統袁世凱的努力之下,正式成立了,今天,我們將沿著大總統的足跡,繼續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復興而努力奮鬥!為了中華民族的復興,諸君,請共同努力,共同戰鬥,生死與共……」

    鏗鏘有力的聲音激盪在電影廳內,引得觀影的人再一次激動得鼓掌,而後升國旗奏國歌,大家紛紛起身,許多人從未這麼正式莊重地看過升國旗,更多的人居然是第一次聽到過國歌是什麼。

    「……百姓們,你們是軍隊的衣食父母。我王茂如在此代替黑龍江所有軍人,向你們保證,我們中人將會以生命保護你們的安全。」王茂如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人們的耳中,大家第一次聽到這個概念,中人,保護百姓。

    坊間傳聞,尚武將軍王茂如是岳飛岳爺爺轉世,聽到此話,簡直聲聲入肺直沁人心,中國居然有如此軍人,居然有如此軍人。他不是岳爺爺轉世,他就是岳爺爺啊,那支黑色軍裝精神抖擻的軍隊就是凍死不拆房的岳家軍啊。

    而在高樓上拍攝十數萬群眾的時候大家這才被深深震撼了,中國人何其多也。之後,幾十支部隊紛紛正步走過。挺胸抬頭,驕傲的表情永遠顯示出倔強與頑強,並透露著強大的自信。在軍隊行進的時候,悲壯的鼓樂響起,人們仔細聽著,卻不知道這懾人心魄的音樂是什麼,這是王茂如特地挑選的《布蘭詩歌》中的命運女神(希特勒特別喜歡這首曲子。謠傳並以此作為ss裝甲師進行曲,然而德軍中並沒有ss裝甲師這個編製,實則應為元首裝甲師之歌《sslasshpanzeri》。1998年德國era樂隊改編為《themass》收錄於《彌撒》中。原意讚美救世主。)

    音樂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播放,那氣勢恢宏的樂章讓人沉醉,這段音樂是王茂如建議。由副官馬良的父親音樂家馬雲山,是一位留學德國的清朝選派生,原本學習的是軍事,與唐紹儀同齡,可惜馬老先生對軍事不感興趣,沉醉於音樂海洋中,歸國之後希望將祖國傳統音節整理成系統,培養的馬良從小也熱愛音樂。也恰恰因為馬雲山老先生癡迷於音樂,當王茂如希望找到《布蘭詩歌》這首曲子的時候,馬良建議讓問問他的父親。馬雲山親自用鋼琴將《布蘭詩歌》演奏出來。讓王茂如大為驚訝,並將此曲用於配樂。

    一段音樂,將電影完美的烘托出來,使得電影迭起,這實際上並不算是一部電影。它是一部紀錄片而已,記錄了王茂如指揮軍隊進行第一次收復中東路之戰和齊齊哈爾大閱兵,並且最後將學生師的英武姿態刻畫的淋漓盡致。最後十分鐘,則是王茂如的講話,他仍舊穿著制服,精神抖擻。身後是幾幅地圖。王茂如並不屬於演講家,但是他做過老師,演講,尤其擅長煽情煽動人民。這幾幅地圖是元朝地圖,明朝地圖,大清地圖,民國地圖,並將中國被佔據的土地一一畫了出來,為了讓更多的人明白中國丟失了多少土地,每一塊土地他都換算成了北京城的面積,丟了外東北,相當於丟了八百個北京城那麼大的地方。

    電影快到結尾的時候,畫面中王茂如熱淚盈眶深情款款地說道:「這是我們的祖國,這是我們的家園,我宣誓,我將用我的生命來守護我的家園,我將用我的生命來守護我的同胞。我想讀出我的一首詩,詩的名字就叫做《家園》:

    假如我是一隻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裡面。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深愛這這片土地。」

    好吧,這個愛作秀的,愛表演的王茂如,又一次成為了焦點,沒有人比他懂得炒作,沒有人比他知道這個時代的局限性,也沒有人比他更能煽動人心。

    電影最後的王茂如騎在馬上率領騎兵們萬馬奔騰的畫面,再一次深深地震懾人心,讓全場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這掌聲持續了整整二十分鐘。

    激動的少年馮尹彬手都拍腫了,妹妹馮凱彬被人群的情緒所感染,拍著手,小聲說:「哥,哥,咱什麼時候回家?」

    正說著呢,只見一個少年竄到了台上,高喊:「尚武將軍萬歲!中華民國萬歲!中華民族萬歲!」

    「尚武將軍萬歲,中華民國萬歲!中華民族萬歲!」

    ……

    次日的報紙上,咱們王茂如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王茂如收復哈爾濱,並「功成身退」做孟恩遠的二把手,這部電影再度將王茂如的影響力燃燒起來,同時,作為黑吉聯省司令部軍務部下屬宣傳處直接投資的高領電影,甚至一度賠本做生意,也要把這部電影在全國推廣開來。

    宣傳戰實在是太重要了,很多人忽略了這一點,民黨是最擅長利用這一點,但是他們卻從不知道,宣傳也是一場戰爭。他們以為掌握了輿論工具,卻不想王茂如這個從後世來的人,只用了一個電影,便將民族呼聲投射到自己身上。

    大量青年湧向黑吉兩省來。

    馮尹彬回家之後,也不說話,電影院熱血之後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在熟悉他的妹妹馮凱彬的眼中這就不對了,老哥怎麼可能安靜下來,她時時刻刻觀察他在做什麼。忽然有一天發現,馮尹彬不見了,書桌上留了一封信,說自己要投軍,投到尚武將軍名下,做一名真正的軍人。

    馮凱彬連忙拿著書信去找三爺爺馮國璋,馮國璋端詳了書信,反倒是笑了,淡淡地說:「丫頭啊,別擔心你哥,要是龍呢,他去東北可能就飛起來了,要是蟲呢,他去也沒有用。」

    「三爺爺,他當兵您不擔心嗎?」馮凱彬問道。

    「擔心,但是他去當兵,總比跟現在北京城裡的紈褲子弟抽大煙逛窯子強多了。」馮國璋又不糊塗,孩子慣著是慣著,但是他也知道留在京城的這些官宦人家的子弟,除了鬥心眼外只會玩樂,根本沒有一個人成器的。他自己的兒孫就很不成器,現在二哥這一股看起來馮尹彬倒是個人才,如果真的在外歷練成龍,馮氏家族也會後繼有人了。

    事實上,虎父犬子比比皆是,張作霖的兒子張學良比起段祺瑞、馮國璋、曹錕、袁世凱的兒子來還強了許多,馮國璋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兒子們的確是沒有繼承他的驍勇和智謀,只學到了一些京城風流習氣。

    馮尹彬一個人背著行李包,包裡裝著白麵餅,來到火車站,準備購買車票要去齊齊哈爾,售票員問:「你也是跑關東的?」

    「是啊。」

    「小小年紀志氣不小啊。」售票員讚道,又說:「要是去黑龍江吉林定居的話,不用在這兒排隊,那邊有專列,專門從移民專列,車票半價。」

    馮尹彬沿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那邊有許多人正在登記註冊,而且人數明顯比這邊多,很是驚訝,道:「怪不得這邊人這麼少,還以為去東北的人少呢。」

    「怎麼可能少呢。」售票員笑道,「人多著呢,尤其是王將軍收復了哈爾濱和東北鐵路之後,去王將軍那裡的人更多了。誰叫王將軍的地盤上最安全呢,一個土匪鬍子都沒有,三年還免地稅種地。你是不知道,那邊土地富得流油啊。」售票員見後面來人了,便說:「對了,提醒你一句啊,因為現在去黑龍江吉林的人太多了,那邊黑吉移民廳駐京辦辦理簽證時間至少得兩天。你要是今天想走只能在我這兒買全價,要是不在乎錢的話,今天就可以走。要是省這點錢,就得等兩天,去排號去吧。」

    「我現在就走。」馮尹彬道,地過去錢買了一張車票,而且還是貴賓票,有座位那種。等了一個小時之後,上了過車,從北京先去天津,然後從天津過山海關到瀋陽,然後就到了王將軍的地盤長春了。

    如今的長春,看起來就像一座國際化城市,王茂如將所有俄羅斯裔都安置在長春居住,長春看上去就像是外國一樣,四萬多白人和十萬多黃種人住在這裡。馮尹彬坐了六天的火車,實在是受不了了,下了車還感覺到天旋地轉。

    長春是一座移民城市,確切的說,是一座移民最多的城市,這裡的俄羅斯城比起中國的其他地方大得多,而且城中你可以看到許多頗具特色的俄羅斯妓院,餐館,酒吧。在火車站前的廣場上,一排排俄羅斯人坐著,與周邊的中國工人一般,等著僱主僱傭幹活。

    這一切的一切,讓馮尹彬大感與眾不同,白人,居然和中國人地位相等……(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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