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7
維多利亞街區是墮落之城最熱鬧的一條街區,也是最混亂的一條街區。相對於其他奢華的高級街區,維多利亞街區的檔次要低出不少。這裡是普通海盜和低級僱傭兵的天堂,同時也是墮落之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這片面積只有墮落之城十分之一的地方卻有將近二分之一的人流量是擁擠在這裡。
聯邦星商業城區所有的商品和服務在這裡都有,這裡還有普通聯邦星商業城區沒有的服務。因為這裡是海盜和僱傭兵的天堂。沒有親自進入這裡的人根本無法想像裡面的嘈雜和喧囂,複式立體結構的街區和住宅區到處是洶湧的人流,在一些服務性商店集中的地方人群只能用接踵摩肩來形容。
這些人中有身著單兵輕甲的僱傭兵,有身著奇裝異服的海盜,還有大量衣著暴露招攬生意的接待女郎。這裡也是小偷和鹹豬手最多的地方。所有交易在這裡都是可以公開進行的。只要有需要的這裡就會有服務。眼花繚亂的螢光廣告牌擠滿了這處佔地兩百平方公里區域內每一處空白的牆壁,抬頭根本看不到摩天大樓,到處是立體複式銜接結構的建築。很多宛如空中走廊的地方就是一條生意興隆的百貨商業街區。到處是特殊服務人員在門廊前公開叫賣。
墮落之城是一座完全開放式的城池,所有的人都可以進入其中,而且這是一座完全自由的城池。惡魔之眼只是提供一些簡單的服務,而不是管理,每天只是收納的房屋租金和商貿稅金就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貝克爾有上千座天空之城,能夠與墮落之城相比的也僅有十來座。一些天空之城也隨著那支海盜勢力的衰弱或者覆滅而衰落了。但是貝克爾始終是銀河模糊之地最著名的星域之一。
李甲已經進入了維多利亞街區,克羅克幾乎把他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了他。克羅克並不知道誰是僱傭者,但是有人知道。
「這地方真是要命。」胡圖才走出幾百米就快要崩潰了,肥胖的身上已經粘滿了汗水。狼狽的模樣讓李甲都無法將他想像成一個超能者。
「媽的,人太多了。」安瑞也嘀咕著,眼中卻發出餓狼一般綠色的光芒。
擁擠的人群中他們也不能將所有阻擋在面前的人都推開,只能在人群中跟著擠。胡圖的體型決定了他比任何人行進都更加困難,而安瑞此刻簡直將他猥瑣的天性發揮到了極端無恥的地步。李甲雖然走在前面也知道他那雙鹹豬手沾了多少腥味。
相比兩人,李甲是最從容的,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狼狽和汗漬。只要他經過的地方,擁擠的人群總會自動的讓開一條不易察覺的通道。他的精神力在這種喧囂嘈雜的地方反而有種如魚入水的暢快感。
「就是前面那條街了。」李甲回頭說。
數十名穿著迷你短裙的年輕女孩在街口招攬生意,半露的酥胸和妖嬈的身材吸引了大批男人上前搭訕,每時每刻都有成雙成對的離開,但是街口或站,或靠的年輕女孩卻從沒減少過。李甲的出現幾乎吸引了所有女孩的注意,不少人都對他拋出了媚眼,大膽直接的已經赤|裸|裸的發出了引誘之聲。
李甲面帶微笑卻沒有絲毫表示,這讓不少人感到一陣失望,直到他走出了數十米的距離,安瑞和胡圖才滿臉猥瑣笑容地擠出那群鶯鶯燕燕。
李甲朝著一家門廊低矮的酒吧走去,卻被兩名壯漢攔住了去路。
「找誰?」兩米多高的壯漢瞪向李甲。
「找弗朗西斯·科先生。」李甲微笑說。
「做什麼?」另外一個壯漢低吼,面露兇惡之色。
「自然是有事想請弗朗西斯·科先生幫忙了。」李甲嘴裡說著,精神力卻侵入了門廊之後。
兩名壯漢還想說什麼,李甲身後卻響起了安瑞的怒喝。
「滾開!」安瑞瞪向準備向李甲找茬的兩個門漢,然後對李甲說:「跟兩個門外漢囉嗦什麼,直接進去就是。」
安瑞身上側漏出一股霸氣,震得兩個門漢頓時縮手縮腳。
李甲回頭發現胡圖在衝自己憨笑,他這才感到一絲尷尬。這裡是僱傭兵據點,李甲曾經在遠東星遠遠看到過,卻從來沒有真正接觸。處於與人為善的心裡他才理會這兩個門漢,卻不知道兩個門漢發現他面嫩想趁機撈取好處。
安瑞和胡圖伸手,一人一把將兩個兩米多高的門漢如同丟稻草人一樣扔出了大街。
李甲直接走了進去。煙味,酒味,汗臭味和女人的脂粉味瀰漫在這個三百多平的房間內有種難以描述的味道,有人對於這種味道十分著迷,也有人十分厭惡。胡圖就是厭惡的那種,他一進來就皺起了鼻頭。而安瑞有時候對於這種味道卻有種迷戀的感覺。這幾乎是所有僱傭兵據點都可以看見的場景。
李甲的眼光掃過那些抬頭觀望的僱傭兵,每個人的神情都各不相同,不少人卻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只是有些人的笑容實在有些難看,甚至猙獰。一般來說只有幾類人會進入這種地方,顯然這些人是將他當成了僱主。
「哪一個是弗朗西斯·科先生?」李甲的聲音很柔和,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即便夾雜著喧囂的房間內都能聽清他的話。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不過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少人都露出了失望,嫉妒的神色,也有人偷偷瞥向了酒吧最裡面的一個角落。
李甲笑了一下,然後徑直朝那個昏暗的角落走了過去,那裡只有一個人影。
不少人注視著他們三人,就連那些放浪形骸的傭兵和酒吧女郎也都安靜了下來。
「我想你認錯人了。」角落裡一名穿著黑色防護服的男子低頭看向說,雖然他盡量做出平靜和不耐煩的語氣,但是不少人都能從他這句話聽出他內心的恐懼。
「我可能會認錯,其他人可不會。」李甲輕笑著看了周圍的僱傭兵一眼,「我要是你就不做這種無意義的掙扎。你認識我,我一進來就知道了。」
李甲說著坐在了他的對面。
弗朗西斯的右手顫抖著,手裡握著的是一把大口徑短槍。這是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身上沒有其他僱傭兵的喧囂,卻有種落寞。
「克羅克不可能會出賣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弗朗西斯臉上露出一絲慘笑,這句話彷彿一道寒流頃刻間在周圍僱傭兵身上傳遞。
不是每個僱傭兵都有兵團,最常見的是傭兵小隊,甚至單干。而這些人也都是僱傭兵裡面的佼佼者。弗朗西斯·科是一名a級僱傭兵。這家酒吧有一百八十五名僱傭兵,a級僱傭兵可能不足十人。即便是a級僱傭兵,也有很大的差距,克羅克在這些人中也是頂尖的。弗朗西斯這句簡單的話包含著太多的信息,所以聽到的僱傭兵都知道發生什麼了。
就在弗朗西斯臉上露出絕望神情的時候,一名穿著古樸長袍的老頭從櫃檯後門走了進來。
「這位先生,這裡是銀河傭兵協會的地方,這裡只接受交易,如果有什麼衝突請到外面解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發生衝突了?我們不過找弗朗西斯先生敘敘舊。服務員,來瓶最純正的白蘭地。」安瑞瞪向老頭,然後叫了起來。他的話再次如同十二級冰川地震讓這家安靜的酒吧變得如同冰窖。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不少僱傭兵心裡震驚,狂呼。
自銀河傭兵協會成立以來,還沒有人敢以這樣的口氣對銀河傭兵協會的駐辦人員說話,尤其是老者胸口別著的是一枚十分顯眼的銀星徽章,那是銀河傭兵協會高級人員才能佩戴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