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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帶頭大哥 文 / 孓無我

    聶空靠在一處房簷之上,迎著淡淡的冷雨,望著半條街外的端武王府,一段時間的暗殺,逼得端武王直系親屬都返回了府中,超過十名先天武王駐守府中,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殺你身只是一時之快,海吞江告訴他,要想讓敵人真正的膽寒魂破,最有效的方式當屬如此,殺一陣,停一陣,讓你不知道下一刻危險在哪裡,時刻都要活在緊張的枕戈待旦當中,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值得被你抓住的弱點,孑然一身。騰雲閣也很有樣,田青松帶著幾名騰雲閣的長老,常駐南郡城,且在南郡城的駐軍也接到了來朝廷的直接指令,可以說,聶空此刻自由度很高,他甚至可以如海吞江所言,先藏起來半年,之後再出手,一定會讓岳恆的神經徹底崩裂。

    面對著殺害親人的罪魁禍首,聶空等不了半年,血窟秘境一行,已經是他能夠承受的極限,他不能容忍岳恆在逍遙自在的活著,當下事態的發展是喜人的,端武王岳恆一些與沙族勾結的證據被傳到京中,他這個封王的日子快要到頭了。

    澹台浮雨和瘋子劍在各地對岳恆的手下進行剿殺,恰好給聶空做了掩護,讓他能夠第一時間來到這裡,盯著岳恆,看著他的一些小動作,看著他請來一個讓海吞江變得嚴肅的高手。

    「百煉武皇,這岳恆還真有門路,聶空,你要小心了,這傢伙是個殺手。」

    與海吞江接觸的時間越長,瞭解他越深,越能體會到殺手真正的強大之處,那是一種捨棄了所謂武者尊嚴的強大,他不會與你正面交鋒,不會與你公平對戰,目的只有一個,用盡一切辦法將你斬殺,任何方式不論,任何方法不論,其殺戮手段堪稱花樣百出防不勝防,而你所能做的,只是全身心的等待著防禦著,沒有第二種選擇,每日心都提到嗓子眼,只怕吃飯或是休息的時候,有一把劍刺穿你的心口。

    百煉武皇境界的殺手,一項是整個大陸的禁忌,海吞江曾經毫不誇張的坦言,也就是當初的聶龍空,剩下所有百煉武皇境界內的強者,他都不放在眼裡,可見一名精通偽裝和捨棄了公平的殺手,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我不殺他,他也要殺我。」聶空很平靜,冷雨在他眼前滴落,撕破臉皮是死結,一方不死,一方不會罷休。一邊是滅門之仇不能不報,一邊是迎接挑戰先下手為強,一邊不想仇恨一直存留心中,一邊不想時時枕戈待旦,無解的死結,唯有一方身死,才能解得開。

    「我去看一看。」自從吸收了血魔給的好處之後,海吞江離開聶空身體的範圍又廣了一些,以他現在的位置,海吞江進入端武王府半數區域都夠得上。

    聶空知道,海吞江最近一段時間積極了很多,有了希望動力也就足了很多,他還要靠著聶空幫他去取得聽都沒聽過的九天玄果,還要在什麼天缺門內得到靈軀,陌生意味著你太弱小,太多的世界你沒見到過,弱小就要成長,顯然海吞江的殘魂成長的再強大,恢復到了百煉武皇境界,也不可能得到那些東西,唯有聶空的變強,才有可能幫助他在未來得到這些東西以獲得『重生』。

    有了目標有了動力有了期待,海吞江變得異常活躍,歸根結底還是私慾的膨脹最具有動力。

    在海吞江離開後,聶空身後始終處於悲傷狀態的血球,微微動了動,而在他心口處的方印也馬上給予了回應,雄渾的氣息立時讓像是個沒爹沒娘孩子的血肉嗚嗚的龜縮起來,不敢有任何異動。

    聶空將『刃』貼到胸口,將一雙手臂抱到胸口,『殘』在不斷刺激下跟著聶空一起成長的本命器靈,如今已經初具規模,聶空能夠感覺得到,『殘』就是一個兵刃版本的自己,性格脾性幾乎都是自己的翻版,而『刃』之內的器魂,氣質上更像是壓住殺戮的自己,只有一股子浩然儒雅之氣,還不具備完全與自己溝通的靈識,很多時候還需要『殘』來引領它做事。

    儘管滴血認主程序走過,方印也確實為聶空所操控,但更多的時候是自主存在,聶空除了運用其空間存儲功能外也僅有與血魔一戰運用過,這神秘的方印還保留著某種特定的自主權,如剛才那般『欺負』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戰友行為,在別人身上斷無可能出現。

    過去,聶空對其一無所知,心懷著三分謹慎三分狐疑四分的擔憂,而今已然是知之甚少,但隨著實力的晉陞,聶空對其不再是盲目的對待,既然在我的體內,既然認我為主,就要遵守我的規矩,你是尊大菩薩老子恭敬你,但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

    以往海吞江在,聶空這番舉動無法展開,海吞江對方印那可是懷著無比崇敬的心理,任何對神秘方印不敬的行為,都會讓他忐忑不安。

    轟!

    這不是戰鬥,這也是戰鬥。說它不是戰鬥是因為都不會破壞戰場,也不會偏離位置,說它是戰鬥,是因為化為虛影的殘率先衝了進去,尚處在一團霧狀的刃緊隨其後,血球看到殘對方印展開攻擊,畢竟是跟隨著血魔出身,一股子戾氣還是有的,從後心部位衝了過來,血色狀似要覆蓋方印。

    放在過往,血球這行徑無疑是找死,現在有殘珠玉在先,強大的攻擊力對方印造成了限制,刃雖說是四者中品級地位實力最低,但勝在是由聶空孕養而生,與殘一樣,這裡是它真正主場,況且殘大哥開路,還有什麼可怕的。

    沒有真正的碰撞,只是一種威懾,聶空也心知肚明,真正讓方印保持沉默的還是殘,沒有誰比自己更瞭解自己,殘就是另一種意識存在的聶空,更肆無忌憚更無所畏懼更加勇悍決絕,它的成長似乎觸動了方印,在聶空對方印一無所知下,無知者無畏反而收到了奇效。

    總要有誰是帶頭大哥的劃分,也要讓方印知道,這裡並不是誰想鬧脾氣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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