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肉搏。
真的是與肉相搏,兩個團團發出一種類似精神攻擊的尖叫,海吞江此刻也不能閒著了,同時面對兩個相當於先天武王境界的對手,他必須發揮效用。
虛影凝實,肉眼已經能夠看到海吞江的模糊影像,就見他對著兩個特殊團團發出神識精神攻擊,引得對方尖叫對抗,這對抗為聶空贏得了兩息的時間,忍著腹部不存在的疼痛空虛感,擰著眉頭,展開攻擊。
澹台浮雨懂得了什麼叫做摧枯拉朽,她用的是大招直接與兩大拼湊怪物硬撼,氣的總體實力不如對方,但在細節的控制上遠超對方,攻其一點破其一點,拼湊在一起空有體積的它們並沒有真正匹配的先天實力,被澹台浮雨抓住機會一舉攻破,連續的攻擊在關節和身體要害部位,嘩啦啦的頃刻間碎裂爆開,擔心聶空情況的她迅速轉身觀瞧,就看到了她在今後幾年都沒有任何信心實戰贏聶空的畫面,哪怕她擁有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奇遇,也不敢妄談能夠與聶空面對面單挑佔得絲毫便宜。
雙手雙腳,手肘肩膀,膝蓋小腿,面對著兩個目標,沒有一點慌亂的感覺,不斷的貼著兩個特殊團團攻擊,每一下都勢大力沉迅猛爆發,肉眼無法分辨出招的速度,海吞江完成了他的任務後就在看著聶空出招,短短十息的時間,聶空總共轟出了百餘下,每一下都是半步先天武者傾盡全力的一擊。
噗!噗!
兩聲悶悶的響聲,爆開的金色溶液噴濺聶空一身,兩個特殊團團就像是被打多氣的氣球,在外力的輕輕觸碰下,彭的爆開,漫天的碎肉漫天的金色血液。
嗖!
李果果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站立凝望,亮銀色的輕鎧在血色映襯下別樣妖冶,嘴角一抹血跡沒有擦拭,看到澹台浮雨舉著劍站在那裡,聶空雖說狀況不好,但很明顯,如若有人進攻,下場亦會非常淒慘。
聶空轉頭,看著李果果,彼此互望著,李果果比了個手勢,點指著突然裂開的血色天空,一條閃耀著陽光的清明縫隙照射在大地上,蔓延向遠方,而在這光線範圍內,凶物都退避三舍。
李果果率先進入這一區域,向著天空裂開陽光指引的方向迅速前行,速度飛快,眨眼間人影便消失不見。
「你……」澹台浮雨帶著憂色,詢問聶空。
「還沒有人在這個時候休整生息後出去的消息,我寧願相信這是有時間限制的,走吧,這裡該不會給你療傷的時間。」聶空抹掉嘴角的鮮血,一大把丹藥扔入口中咀嚼吞嚥,嘴角再一次的溢出鮮血,再一次的抹掉,再一次的溢出,再一次的抹掉……如此反覆,低身向著李果果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澹台浮雨一直覺得自己不會為了誰而流淚,可此刻,她真的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為了這個男人。咬了咬牙,手掌覆在胸口,默默的念著,追了下去,她要與他並肩作戰。
是天空在動,還是地面在動……
是我的速度太快,還是腳下的景像在流逝……
幸得聶空有一心多用的能力,一邊自修療傷,一邊飛速的趕路,在估算了下時間大致一天一夜後,半年不曾有變化的週遭景致變了,一個巨大到數公里大小的黑色虛無洞穴出現在眼前,半年不見人煙,一次性見個夠。
田青松關刀佇立一旁,渾身透著彪悍之氣,只剩下破爛的褲子遮身,上半身光著,縱橫密佈的疤痕猙獰可怖,過去那鐵骨錚錚的漢子依舊在,只是此刻的他,看得出來達到了生理和身體的極限。
蔡逐鹿閉著眼睛自修,狀況比田青松略好,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心態很平和,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他所期待的時刻到來。
天閒子叼著一根骨頭製成的牙籤,抱著臂膀望著那黑洞,對聶空等人的到來並沒有任何反應。
小和尚屠神誦念著經文,清明的雙目盯著披著大氅縮成一起的苦兒。
李果果咯咯笑著,瞇著眼睛望著幾人,攤了攤手,這裡陣容殺聶空可能,要帶上澹台浮雨,估計自己身邊除了小禿驢和天閒子外,不會再有任何幫助,遂很老實的站到一旁。
「這裡在變小,該是給大家留下的時間,在它縮小成一個點後,進入第三關的資格考試,結束。」屠神靜靜的念叨著,滿臉淒苦之色。
天閒子點點頭:「看來這一次騰雲閣的歷史要改變了,三個人都到了最後一關前,不錯不錯。
似乎這就是打臉,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一道身影在遠處襲來,瘋子劍此刻真應了這個綽號,真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髮髻凌亂衣衫襤褸,傷痕和血跡乾涸凝固在一起他渾然不覺,右手,永遠搭在最容易出招的劍柄上,下一秒,誰都會相信,他一定出招。
呼延無敵和郭破天相互攙扶著從遠處走來,身上還在流淌嘀嗒鮮血的傷口無數,已經結嘎或是半痊癒的傷口也很多,臉色蒼白蠟黃,眼珠混濁武力,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達到了二人的極限,看到了聶空哈哈一哦,轉而對天閒子言道:「四個人了,如何,空寂頂的天閒子師兄。
「呵呵,武道學院果真底蘊不凡,佩服佩服。」天閒子瞇著眼睛,表情玩味,眼中卻帶著些微非是焦急的焦急。
時間一點點過去,滅央寺的滅空滅色始終沒有出現,空寂頂的逍遙子也沒有出現。
嘶啦,嘶啦,一陣特殊的響動讓眾人的目光集中到另一個方向,隨著黑洞的越來越小,大家的距離越來越近。
首先讓人看到的就是半邊腦袋猙獰一片,眼睛耳朵口鼻以及半邊腦殼像是被火撩了一般,扭曲在一起,很是恐怖,一條腿順著大腿中部斷掉,一隻手臂則齊根斷掉,五短漢子百里千以這嚇死人的模樣,歷時半年的時間,從第一關第二關走了過來,命也只剩下了半條,可他還是來了,杵著一根諾大的獸骨充當枴杖,實力突飛猛進,不再是進入前剛突破的武宗,後天大成還隱隱有躍躍欲試,讓眾人驚訝不已,他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