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位神皇魔獸出手的動機來看,似乎都是為了彼此體內的魔晶。
看來這魔晶對這群魔獸很重要啊,難道說可以用來提升實力嗎?
皇天不知道自己來到了怎樣一個世界,不過現在所處的位置是荒山野嶺那是毋庸置疑的。
先前那巨無霸讓皇天嚇了一跳,此處的魔獸都無比強大。讓皇天奇怪的是,為什麼到了神皇地步仍然沒有化形,這未免有些不附和常理。
最然皇天擔心的不是自己現在的處境,而是其他人。
皇天也是神皇,就算這裡儘是些神皇也很難對他造成威脅。關鍵是月衣他們,現在都只是神王巔峰,如何能打贏這些神皇魔獸。
皇天一直在荒山中前行,荒山實在太大,足以媲美半塊神魔大陸,且當中魔獸眾多,最差的都有皇級實力,神皇到處都是。這樣的環境,皇天不得不小心。
幾日後,皇天走出了這片荒山,前方是一座山谷。景象依舊如此,枯黃的大山上沒有一絲生機,一條小河兩座山峰之間緩緩流過。有所不同的是,峽谷中竟然有座小村莊。
皇天露出了驚訝的目光,沒想到這大山之中竟然還有人居住。這四周荒郊野嶺,強大的魔獸密佈,他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難道也都有很強的實力嗎?不然根本無法生存啊!
皇天已經搞不懂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竟然沒有一個弱者。
從懸崖上跳下去,皇天向小村走去。
這裡的季節更像是秋季,到處是一片蕭瑟的景象,秋風掃落葉,所有的樹葉都枯黃了,唯有小村門口那顆高大的棗殼樹還無比茂盛,果實似一把彎刀一樣,密密麻麻垂釣在樹上。
景像一片蕭條,此處卻有些炎熱,當真是古怪。
村口棗殼樹下的石凳上,有個白花花的老人正在打盹,手中的蒲扇時不時搖動一下,看起來無比愜意。
他看起來很普通,可是皇天卻知道,這老頭絕對不簡單,因為他現在已經是神皇高級。
皇天釋懷了,難怪四周的魔獸不敢來侵襲,原來有這樣的人物坐鎮小村。皇天所看到的只是表面,誰也不知道村內還有多少神皇強者。
皇天大步向前,坐在老人對面,輕聲道:「老人家,老人家醒醒!」
「啊……什麼!」
皇天一連叫了幾聲,老人似乎受到了靜下,慌慌張張的左顧右盼,而後看到了坐在對面的皇天,這才放下心來,道:「剛才是你在叫我啊。」
皇天四下看了一眼,道:「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嗎?」
「那也是。」老人點頭,這才發現問題所在,道:「你是誰啊,怎麼沒見過你?」
皇天又不是這裡的人,他自然沒有見過。就在皇天要回答時,村內傳來一聲大喊:「老傢伙,來來來,我們再來下幾局。」
話未落音,又是一位老人用油紙裹著一些東西提在手上走了出來。
老人看了他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靠在背後的棗殼樹上,道:「手下敗將,在怎麼下你的棋藝還是那麼爛,我勸你還是不要試了,結果還是一樣。」
「廢話,你以為你真能贏得了我嗎?昨天那幾局是我讓你而已,給你一點陽光就燦爛!」老人三兩步就走了過來,對著皇天不耐煩道:「年輕人坐旁邊去。」
「什麼,讓我?」老人一下就精神起來,大聲道:「輸就是輸,還有什麼讓不讓的。」
「不信你就試試。」
「哼,我倒要看看你長了多少本事。」老人指著石桌,老氣橫秋道:「擺好。」
皇天這才看清楚從村內走出來的老人手中提的是什麼,那是一副象棋。他明顯用的是激將法,不過很好用。
棋很快就擺好,兩個老人開始下了起來,打盹的老人自認為棋藝高人一籌,很自傲的執後手。
皇天沒有出聲打擾,也不差這點時間。
他好奇的是這裡為什麼會出現象棋,在印象中象棋那是第一界的東西,他曾經在第一界時閒來無事也研究過一些時間。
這東西最忌大意與心急,講究的是平穩、沉著,當然,棋藝也是很重要的。
一局棋很快就到了中局,皇天連連搖頭,兩人的棋藝都爛的要死,都是半桶水,誰也沒有資格說誰爛。尤其讓皇天難以接受的是,馬明明瞥了腿卻還是能跳過去,卒子都還沒過河就橫衝直撞了。
在皇天看來,他們這根本不是在下棋,亂來。
看到皇天搖頭,兩位老人皆一臉憤怒的看著他,道:「年輕人,搞得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
「別裝高手,有本事就來手底下見真章,別說我老人家欺負你,讓你半邊子。」村內走出來那老人冷哼道。
皇天無語,就這水平還讓自己半邊子,連一些基本的規則都不知道。皇天都不屑跟他們下,實在太差勁了,下起來也沒勁。
「姬老頭,要不你跟他下兩局?」坐在棗殼樹下的老人道。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就那點水平還想跟我下?」姬老頭搖頭道,不屑的向皇天問道:「開什麼玩笑,年輕人你懂嗎?」
皇天笑了笑,道:「以前下過幾天,雖然不是很厲害,也不是很爛吧!」
「真的假的?」姬老頭有些狐疑,道:「獨孤,要不你跟他下幾把,試試他的水平?」
獨孤戰連忙搖頭,道:「還是算了吧,要試你試,初出茅廬的小菜鳥,我老人家一點興趣也沒有。」
皇天真的想一錘子錘死他,一點棋風都沒有,沒見過下棋之人這樣托大的
獨孤簡道:「我也沒有啊,和個菜鳥下有什麼意思。」
皇天無語,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道:「誰輸誰贏還說不定,讓你車馬跑,也讓你先手,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水平。」
皇天也不管他馬有沒有瞥腳,炮隔幾個子也能打,就他們這爛水平怎麼下都贏。
「喲呵,你小子還挺能吹的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獨孤戰立刻跳了起來,指著棋盤對獨孤簡道:「讓位子擺棋,你也不用讓了,把你那點實力全部拿出來。」
獨孤簡也冷哼著讓皇天坐下,自己坐在旁邊將棋擺好,嘟囔道:「連棋都不會擺的小子還好意思吹牛。」
「別說我欺負你,下先手吧。」皇天雙手抱胸,道。
「小子還挺狂妄的啊!」獨孤戰看不慣皇天這幅德性,道:「等下被殺得丟盔棄甲的時候別叫啊!」
皇天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拿著右炮就架了個當頭炮。
「還是懂一些的嘛!」獨孤戰很自大,飛了個相。
「等會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強中自有強中手了!」皇天跳馬道:「後來者居上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廢話,我老頭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獨孤戰拱了個三路卒,不屑道。
「廢話少說,光說沒用,手上見真章。」皇天車一平二,從口袋中將煙拿了出來,也沒有吝嗇,一人給了一支,至於抽不抽就是他們的事了。
「好小子,還懂一些套路啊!」獨孤戰學著皇天的模樣點煙抽了起來,道:「不過你千萬不要太得意。」
「剛才不知道是誰得意上天了。」皇天道。
隨著步數的增多,獨孤戰與獨孤簡都不說話了,因為形勢已經對他不利,皇天的攻擊很凌厲,穩佔上風,將他大部分棋子都壓回去被動防守了。
獨孤戰與獨孤簡都思索半天了,皇天也不急,只是笑看著他。要不是他有心來個下馬威,很快就可以結束這一局棋。
皇天故意打造聲勢,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步步都隱藏著殺招,也可以很輕易的防守住獨孤戰的攻勢,可謂是運籌帷幄。
「走好了嗎?」獨孤戰舉步維艱,好半天才走了一步棋,皇天放下煙,道:「你確定走這一步嗎,這樣的話到時別悔棋。」
「等等,你別急,讓我在看看。」獨孤戰趴在棋盤上又看了好一會,還是沒看出什麼名堂,嘟囔道:「你小子少嚇唬人,裝腔作勢,我就下這一步了。」
「落子無悔大丈夫,你下好就行。」皇天舉起那木質的棋子「啪」的一聲砸在棋盤上,道:「將!」
「哼,小意思而已,你以為能將死我嗎?」獨孤戰一聲冷哼,得意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皇天一連將了幾軍之後,道:「抽將。」
獨孤戰立刻傻眼了,明顯不相信這是真的,剛才他的車還很安全的,皇天在連將了幾次之後,就將他無比安全的車給抽掉了。
「不是吧,這樣也行?」獨孤戰愣道。
皇天得意道:「有什麼不行的,速度下,難道你想悔棋不成?」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啊,吃車之前怎麼能不說一聲,你小子太陰險了。」獨孤戰連忙將自己的棋子拿了回去,又將皇天的棋擺回了原位,道:「剛才那步是瞎子棋,沒看到。」
獨孤簡在一邊連連稱讚,道:「好啊,秒啊,這一招用的實在太好了。」
皇天道:「怎麼能這樣,悔棋是不道德的。」
獨孤戰笑了笑,道:「就悔這一次,一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可是你說的,下不為例。」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