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嗎?同心瑣碎了,可我還是喜歡你,不是因為同心鎖。百草園的一夜,我沒有算計爺爺,更沒有算計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發生了那樣的誤會。」
「陳磐,我好不容易才告訴你我愛你,真不想死,我還想跳舞給你看。」
「陳磐,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一定有輪迴的。上次是紀雪芙等你,這次換我了。記得把我找回來,我會……一直……等你!」
這是林雨婷最後說的幾句話,也是讓陳磐徹底瘋狂的幾句話。
以往無論這個妖女做什麼,陳磐都會再三思索,看是否有詐。可是此刻不同,林雨婷已經真真切切的為自己擋下致命一擊,任何所謂的算計都不復存在。
只是輪迴一事,就連陳磐也無法真正確定。曾以為自己的穿越是輪迴的一種,如今卻是知道,完全是因為三尺劍的輪迴轉生**。
生死別離,三尺劍都無可奈何,自己又怎麼可能將林雨婷找回來。
看似希望,卻是絕望,而絕望卻最是容易讓人瘋狂。
「嗷!」陳磐仰天咆哮,聲波震開,竟讓不少圍觀的太乙金仙直接爆體身亡。
所有人臉色一變,這太可怕了,氣息宛如凶獸現世,更恐怖的是實力,似乎比之前更為強大。
「怎麼會這樣?同心鎖連軒轅大帝何庭秀清也無法改變,林雨婷身死。陳磐怎麼好像不受影響?」古宙看著三尺劍問道。
當年軒轅大帝被庭秀清暗中施展了同心鎖,導致兩**福相依,並互生情愫。軒轅大帝雖然不像其他被施術者一般,與庭秀清你儂我儂,但感情卻是不淺,只是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影響,所以相對被人忽略。
當軒轅大帝身死後。庭秀清也受其影響,境界跌落。軒轅大帝和庭秀清都無法改變的事情,陳磐又怎麼可能做到。
之前說起過同心鎖的事情。三尺劍臉上曾有詭笑出現,很明顯,他應該知道原因。
三尺劍臉色有些難看。看來他並沒有說謊,支配陳磐的身體對他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氣息略微平緩後,才冷笑著說道:「軒轅大帝驚和庭秀清不能,我三尺劍卻可以。」
「所謂同心鎖,無非也是一種秩序而已。這種秩序直接影響雙方的生命本源,讓兩人情感各方面都產生變化。」
「庭秀清驚才絕艷,在我看來,她的資質比軒轅大帝更強,只是選擇了隱藏在對方的光環之下而已。軒轅大帝被庭秀清暗中施展同心鎖,雖然並沒有帶來任何壞處。只是也等於把自己的命門捏在了他人手中。」
「我三尺劍又豈會不吸取教訓,想設計我自然無法做到,但未必沒有人設計轉世之後的我。在使用輪迴轉生**的時候,我就對自己的生命本源做了保護,若有人對我使用這功法。元神將會代替生命本源讓同心鎖捆住。」
「就算對方死去,也只會讓我元神受創而已。到了我們這種境界,那樣的創傷等於沒有。而且因為同心鎖捆住的目標並非生命本源,所以它也無法對我的情緒思維造成任何的影響。想用同心鎖來算計我,不過徒勞而已。」
古宙沒有說話,他一直都不理解陳磐為什麼會不受同心鎖影響。對林雨婷產生不了因為同心鎖帶來的任何感情,此刻終於得到了答案。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高看三尺劍的資質了,直到此刻發現,所謂的高看,越來還是低估。同心鎖的出現,意味著等到了天地大道的認可。三尺劍能改變同心鎖的秩序,則意味著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有了改變天地大道秩序的能力。
不是不能,只是不願。之前的話原來並非誇誇其談,而是確有其事。
古宙知道了原因,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見到林雨婷終於死去,白虎王、僵元等人心中還鬆了口氣,三尺劍說了不會對他們出手,只要陳磐境界跌落,對眾人也不再有太大的威脅。
只是此刻林雨婷已經化為光雨,完全消散,陳磐卻不僅沒有絲毫削弱,甚至變得更加恐怖,這難以理解。
「嗷!」陳磐喉嚨滾動,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法天象地,化作萬丈身軀。
「嗷!」又是一聲咆哮,巨掌鋪天蓋地對著白虎王直接印了下來。
白虎王催動麒麟金角,妖皇戰身,同樣遮天蔽日,對著手掌殺了過去。既然對手不再是三尺劍,他沒有什麼好怕的。
後天至寶催動的鋒利道紋,可怕無比,將巨大手掌的血肉,寸寸削去,就連白骨也沒有放過。只是掌心凝聚的萬千道紋仍在,星河掌的恐怖威力仍在。
鋒利道紋,將陳磐手掌連同整條手臂完全削去,化為虛無。但陳磐卻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一般,兩眼空洞,直接將星河掌拍到了白虎王身上。
「啊!」一聲痛嚎,世界之力爆發,白虎王被一掌拍飛,大半個身體被拍碎,巨大的血柱在空中劃過,彷彿一道赤虹,讓人心中發寒。
此時僵元正好殺過來策應,並非所謂的厚道和義氣,眼前的情況,唯有眾人同心協力,方能將陳磐制住,不能讓白虎王一人應對。
只是他來的快,白虎王也敗的更快,等到僵元殺到陳磐身後的時候,白虎王已經從眾人眼中消失。
周天星斗大陣已經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被全力催動,料敵先機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整個蓮峰的一舉一動都在陳磐的心中。
此時僵元想要撤退,卻已經是來不及了。陳磐轉身,速度快到無法形容,攔腰一拳,直接掃在了僵元身上。
「轟!」一聲巨響,陳磐整條手臂被熔岩和屍氣轟散,而僵元也被那狂暴的一拳掃成了兩段,一聲痛嚎,半截身子飛向遠處。
這樣的陳磐太可怕了,僵元心生退意,不敢再與之相敵,趁勢逃走。
「啊!」陳磐朝天狂吼,電閃雷鳴,風雲變色,身上散發的毀滅氣息,彷彿將整個天空遮蔽。
身形一動,衝向前方,這一次的目標:岳斌……)